第1651章 澈慕,忘情篇【13】
沈閑氣得不輕,“我已經是這樣了,這輩子也娶不了老婆,生不了孩子,以前二寧那個混小子整天要學醫,天賦好,我也認了,可他就是不肯接我的位置。好不容易,我找到了慕飛揚,你總不會忘了,當年慕老臨終前說過什麽吧,他把飛揚托付給我們,我一心一意培養她,想著就算不能超過我,最起碼也不輸我多少……可誰知道,景澈把她弄得心灰意冷,我能心疼,能不生氣嗎?”
“你生氣是應該的,可我們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兩個孩子好好的,不然你當初何必留了一手……”
“我那也不是為了景澈那混小子留的!”
沈閑氣惱的說,“我是心疼我自己的徒弟,給她留了一條路走,我可告訴你雲亭,你胳膊肘外拐,專門幫著別人我能忍,可這件事你要是敢透露半點給秋景澈,咱們就——”
“就怎麽樣?”雲亭挑眉問。
“……”
沈閑剛剛是想一衝動說咱們就玩兒完。
可被雲亭這麽一看,那幾個字是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就……就從我這裏滾出去!”沈閑不看他的臉。
“那可不行,”雲亭湊過去,小聲笑著說,“夫妻一體,我滾出去,你怎麽辦?”
說完,當機立斷迅速站起身跑了。
“雲亭!!!你給我滾!!!”
沈閑氣的爆炸。
……
秋以辰往家開車,特意放慢了車速,眼角餘光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淡然自若的秋景澈。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家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奇葩。
唯一在作風上比較正常的隻有秋景澈,可就是太正常了,感覺他的人生就是一口古井——裏麵的水千年萬年都不動一下。
哪怕和沈閑互懟……哦不,是被懟了一通,居然還狀態還能這麽平淡。
“二哥。”
“哈?”
“這條路雖然不會有車,但你已經看了我不下五分鍾。”秋景澈淡淡的說。
“……咳,那個,景澈啊……其實你知道,咱們家是最護短的,就算沈叔再怎麽說你,二哥還是站在你這邊的,隻不過……額,這個……嗯……”
猶猶豫豫,又不好開口。
倒是秋景澈,轉頭看著秋以辰,輕聲道:“二哥想說什麽,盡管說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秋以辰幹脆踩了刹車,轉過頭,眼睛都冒光一般,沉聲說,“景澈,無論你和慕飛揚發生過什麽事情,都不要緊,但是那種話你真的不該說!”
“那種話?”
“就是你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她,也不會讓她愛上你,永遠隻是朋友,不會變成朋友以外的任何關係……這句話啊!”
“為什麽?”秋景澈問。
秋以辰好無語,“二哥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話很容易被打臉!尤其是我們家的男人,這話千萬不能說!將來要是被打臉了,真的很疼很疼!”
這是他的血淚史啊!
“……二哥,我和你是兩回事。”秋景澈搖搖頭,不明白為什麽秋以辰要把這個和自己的事情混為一談。
事實上,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不是兩回事,這是一回事!真的,你信二哥,這八成就是我們家的第二個詛咒!”
第一個就是秋家男人都弱雞,身手沒一個是出類拔萃的……
秋景澈不想和秋以辰討論這件事,隻是無奈的說,“二哥,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家,你沒辦法向爸媽交代吧。”
“哦哦,對。”
秋以辰離開開車,他是無所謂的,不過景澈要是不回家,葉落茗肯定著急。
要是再致電是因為他沒回家,他的腿不斷才怪。
雲亭和沈閑把昏睡的艾葉送回了她的公寓,臨出門前,沈閑看見放在客廳裏的畫板。
拿起來看了一眼,冷哼的丟在旁邊。
雲亭也看見了,笑了一下,“畫的不錯。”
“她從小就有點畫畫的天賦。”沈閑說。
“這是……她和景澈初遇的場景?”雲亭問。
“我哪知道!”沈閑沒好氣回答。
雲亭笑了,“那就是了,那個時候還真是兩個小孩子……沒想到一晃都長這麽大了。”
“是啊,是啊,他們長大了,我老了,行了吧!”沈閑臉色還是不好看。
本來就比雲亭大,每次都討厭拿年紀說事了。
雲亭可不在意這個,放下畫板,哄著不高興的公主閑出了門。
那被丟在旁邊的畫板上,精致的小少年和娟麗的小女孩,就站在絲瓜藤下,說盡了當初的青澀年華……
……
“飛揚!飛揚啊!”慕老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
“來咯!”
邁著小短腿,慕飛揚跑進去,“爺爺,什麽事?”
“過來。”慕老招招手。
慕飛揚跑過去,慕老把一張紙交給她。
“這是什麽呀?”慕飛揚低頭看著紙上寫的東西,“菱翹……絲竹子……東星草……爺爺,這些是藥草的名字嗎?我一個都沒聽過。”
她已經能把藥典被背下來了,可這些藥材真是一個不認識。
“你當然不認識了,我告訴你啊,這個菱翹呢,就是長在水池裏,是水蓮的種子,絲竹子是長在竹筍上的一種薄片葉,隻有在晨夜交接的時候才出現,還有這個東星草,這個就比較麻煩了……不過這幾樣都是必須要用到的藥材。”
“必須要用……誰給誰用啊?”慕飛揚問。
“就是今天才來的葉添啊。”
“葉哥哥要用嗎?”慕飛揚眼前一亮。
“你去幫他找吧,菱翹和絲竹子都不難,去吧。”慕老笑嗬嗬說。
“哎!”慕飛揚答應著,歡快地跑出去了。
葉添被楊嚴安排在慕老這裏,下午行李就都送過來了。
慕老這院子不大,就幾間屋子,除了書房藥房外,慕飛揚住一間,還有一間就給了葉添。
素淨軟綿的被子和床單被兩穿著便裝的高大男人抱進來。
葉添輕聲說:“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好。”兩個男人沒有絲毫異議地離開。
他們走了,葉添把被子攤開,慢慢鋪著自己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