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隨便和男性說
a市,一切並不如沈伯修說的那麽風輕雲淡。
“還沒醒?”沈明月眉頭蹙起,“年年肯定被嚇壞了。”
沈家,給陳若年安排的房間裏,沈伯修坐在床邊,陳若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裏牢牢的握著沈伯修的左手不肯鬆開,一旦沈伯修想要動一動,床上昏迷的女孩抽噎幾聲就要哭出來。
沈伯修無奈,隻能貢獻一隻手出去。
“醫生已經看過,今晚就會醒。”沈伯修溫聲道。
指尖不自覺的動了動,手心被陳若年握得熱乎乎,起了一層汗。
沈明月猶豫道:“伯修,聽說是你把她抱出來的,你抱著年年走了這麽長一段路,腿還疼嗎?”
沈伯修的腿上正在恢複期,隻不過當時陳若年反應激烈,其餘保鏢根本無法靠近,沈伯修隻能一試,沒想到年年真的對他眼淚汪汪的張手。
想到這裏,沈伯修抿了抿嘴唇,不可否認的是,再被陳若年區別對待的時候,他有種被需要的感覺。
“無妨。”沈伯修眼底露出笑意,“大姐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在。”
沈明月稍微放心,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促狹:“看來她真的很依賴你,哭的你半個肩膀都濕了。”
“那你先照看著,如果有其他情況,我就在外麵,喊一聲就能聽到。”沈明月低笑道。
沈明月已經通知了張雲河一方,知道年年安全,唐夫人的行蹤也基本確認,鄧璿等人停止搜查。
房間裏,沈伯修看著對自己如此依賴的陳若年,微微歎息,右手拿起桌子上麵的紙巾替陳若年擦去眼淚。
紙巾剛碰到她臉頰,陳若年忽然睜開眼睛!
她眼底一片清明,怔愣的看向沈伯修,向下移動到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上,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沈伯修不確定詢問:“陳若魚?”
“是我。”陳若年眉頭微蹙,像是被什麽燒灼一樣鬆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這是哪裏?”
沈伯修撚了撚手指,忽然被鬆開,仿佛有些空落落的。
得知是陳若魚,沈伯修神色淡淡:“這是沈家,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頭疼。”陳若魚臉色發白,一手按在眉心處,神情有些痛苦,“我怎麽會在這兒?”
沈伯修眉頭微蹙:“你先別說話,我讓醫生過來看看。”他摁響通往樓下的鈴聲,很快就會有醫生過來,“除了頭疼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陳若魚痛苦的麵容出現一瞬間的茫然,她抬起頭,將手從額頭放下,轉向沈伯修:“大哥哥……”
隻是一秒,她狠狠撲向沈伯修。
沈明月帶著醫生上樓的時候,沈伯修坐在輪椅上,陳若年坐在床上,上半身趴在沈伯修懷裏,一雙嫩白的手臂牢牢攀附在沈伯修的脖頸上,小聲抽噎。
沈伯修兩隻手懸在半空,整個人手足無措,他沒想到這一次陳若年人格轉換的這麽快。
“哦豁?”沈明月沒控製住,小小的驚呼一聲,“你們這是?”
沈伯修輕咳,雙手不自然的拍了拍陳若年的後背,“坐好,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我沒事,我不看醫生。”陳若年固執搖頭,“我隻是有一點點害怕,就一點點……”
她勉強鬆了一隻手,比出一個幾毫米的距離讓沈伯修看她的認知。
“年年,你乖一點,讓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沈明月溫聲細語,“如果不看病,你就不能出去玩兒了。”
陳若年咬著嘴唇,猶豫看向沈伯修:“不打針,不吃藥。”
沈伯修看過去,醫生對著他攤手,表示絕不可能。
沈伯修一派平靜:“可以。”
於是,陳若年終於放鬆警惕,不情不願的從沈伯修懷裏出來,靠在床頭,讓醫生給她檢查。
片刻之後,沈家的房頂都要被掀翻。
“沈伯修,你是大騙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門外,沈伯修與沈明月對視一眼,沈明月忍笑忍到極點,看來年年是真的氣的不輕,不再是一口一個大哥哥,連名字都直接喊了。
醫生舉起一隻被陳若年撓開花的手示意:“退燒針已經打了,老板,這是工傷。”女醫生無比慶幸沒有撓到臉。
“去財務那裏挑一支口紅。”沈伯修淡聲道。
“好嘞老板,再見。”醫生轉悲為喜,愉悅離開。
陳若年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淚眼汪汪的小臉來,十多年來,她終於重溫屁股針的痛,心態都要崩了。
沈明月忍笑:“那什麽,伯修,你陪年年一會兒,我去看看給她準備的粥有沒有燉好。”
仿佛公開處刑現場,陳若年質問道:“你不是說不打針的嗎,你騙人!”
沈伯修輕咳一聲:“我說可以,不過醫生是大姐安排的,不歸我管。”他輕描淡寫的將責任推給沈明月。
“真的?”陳若年將信將疑。
沈伯修一本正經點頭。
陳若年勉強相信這番言論,她鼓著臉頰詢問道:“唐阿姨呢,我把唐阿姨弄丟了,不行!”回過神來,陳若年掙紮著就要爬起來,“我去找唐阿姨!”
一直溫熱的大手搭在她手背上:“別緊張,阿桐回了消息,唐夫人現在很安全。”沈伯修淡聲解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那就好,唐阿姨沒事就好。”陳若年到底身體還沒恢複,困意漸漸湧了上來,漂亮的眼睛裏蒙著一層霧氣,反手拉住沈伯修的食指,她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伯修哥哥,你和我說說話吧。”
沈伯修心頭一軟,他溫聲道:“你想說什麽?”
“算了算了,你陪了我很久,也很累的。”陳若年捏著沈伯修的手一鬆一緊,仿佛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最終,一個小人勝利了,陳若年戀戀不舍的鬆開沈伯修的手,“你去休息吧。”
沈伯修直接被逗笑了,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感覺,他溫聲道:“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那……”陳若年眨巴著眼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沈伯修:“!”
陳若年鬆開手,往床內側準備挪動。
沈伯修連忙阻攔,神色有些嚴肅:“年年,你是一個女孩子,以後這樣的話不要隨便和男性說知道嗎?”
“可是,你不是隨便的人呀。”陳若年笑眼彎彎,“你是我除了阿桐之外最喜歡的伯修哥哥。”
一瞬間,沈伯修抬手按住胸口,眉頭微蹙,二十多年前平靜無波的心忽然狠狠跳了幾下。
抬目,陳若年眼底滿是信任:“伯修哥哥,你怎麽啦?你不舒服嗎?”
“沒事。”沈伯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若年隻是一個孩子,她知道什麽?
“年年,你睡吧。”
沈伯修沒反應過來,陳若年給沈桐的稱呼是阿桐,也改變了對他的稱呼。
陳若年信任的閉上眼睛,直到呼吸均勻,沈伯修緩緩吐出一口氣,推著輪椅離開,悄無聲息的帶上門。
陳若年忽然睜開眼睛,神色煩惱。
“阿桐和阿承哥哥這麽說的時候,阿承哥哥明明很高興呀……”陳若年陷入迷茫之中。
另一邊,京城。
“諸位,人已經帶到了,你們也可以去回稟幕後的段老家主,再不走人,我不敢保證你們會不會接受社會的毒打。”
沈桐麵帶笑意,眼神冰冷一片。
黑色車前,段驚鴻幾個手下神色猶豫。
段承乾冷淡開口:“想死可以試試,我會和段驚鴻好好算這筆賬。”
幾人不敢猶豫,隻能將唐慧如放出來,開車走人。
“阿承,阿桐?”唐慧如被人解開眼睛上的眼罩,神色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她被人強迫帶走,直到飛機播報,她才知道自己回到了京城,走出機場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沈桐和段承乾。
沈桐急忙上前:“唐阿姨,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