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沈小姐什麽都不想問嗎
從樓上打到樓下,沈桐都忍不住吐槽,一回到京城就來這麽一出,是不是嫌棄她之前在a市玩兒的太痛快了。
終於,對方停手了,沈桐悄無聲息的給e組織在京城的人手發去信息,而後不緊不慢的下樓,這就有了在天井沈桐給段承乾打電話這一幕。
刀疤臉問出那句多了一個之後,拿著英語將沈桐的外貌描述了一遍,掛斷電話,他神情變了,變得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又帶著苦澀的複雜。
這也就是沈桐為什麽敢堂而皇之走進地方包圍圈的原因,她慢悠悠道:“看來你認得我,真巧,我還以為王先生貴人多忘事,忘記我這個無名小卒了。”
刀疤臉按了按額頭,對著那些滿是戒備的手下揮揮手,手下聽令,立刻退出大樓,整座大樓裏,此刻就隻有他們三個。
刀疤臉張了張嘴,沈桐淡然打斷:“請叫我沈小姐,謝謝。”
刀疤臉從善如流:“沈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否則我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追您的車……”
“車玻璃碎了,你怎麽看?”沈桐直接打斷,笑容不減。
“賠,十倍賠償。”刀疤臉賠著笑臉,“您要多少都行,隻不過,你旁邊這位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希望您能通融通融。”
阿爾法神色微動,眼神掃過沈桐,手裏還握著一柄甩棍,她說話帶著一絲異域風味:“這份東西不屬於任何人,我不會交出去。”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東西帶不回去我會有什麽下場嗎?”王虎暴躁道,又因為沈桐在這裏不得不壓低嗓音克製情緒,“黑淵……”他急忙住口,生硬道,“我希望得到的是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沈桐在聽到黑淵兩個字時,眼底閃過一絲晦澀,被她隱藏起來,她擺擺手,雙手抱胸:“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有一件事我倒是很感興趣,你們是怎麽進入華夏界限的?按照三年前的盟約,華夏是唯一一個禁止賞金組進入的地方,怎麽,公然違抗盟約,還是你想解釋說,是你虎嘯缺錢了,跑過來掙點外快?”
阿爾法看向沈桐的眼神閃著探究,這位沈小姐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王虎神色閃過掙紮,勉強道:”沈小姐誤會了,我這次過來,隻是為了探親訪友,和別的沒有關係。“
沈桐覺得好笑:“那我窗玻璃上那顆是什麽,花生米還是你的頭?省省吧。”她冷漠一笑,眼神瞥向阿爾法。
阿爾法回應目光,忽然笑了起來:“多謝沈小姐帶我跑的這段路,不過接下來,我自己可以應對。”
“你……”王虎剛想說什麽,一隊人從大樓外衝了進來,王虎帶來的手下與之對峙,雙方互不相讓,誰也沒有先動手。
有這些人在,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沈桐默不作聲的發了一條短信出去,讓e組織的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果然,王虎憤恨道:“好,好的很!”他狠狠瞪了阿爾法一眼,帶著人離開,很快外麵就就隻剩下車子的轟鳴聲。
阿爾法的手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沈桐,阿爾法冷淡道:“這是救我的朋友。”這些人這才將眼底的防備抹去。
她拿著俄語與手下交流一番,沈桐漫不經心的在撥弄手機,她熟悉基本外語,很不巧的就有俄語。
阿爾法說的是:“現在唯一能查清楚的就是,黑淵在京城有人,而且身份不低,現在還沒查到具體身份,不過隻是早晚。”
“沈小姐,將你的車弄壞,我很抱歉。”阿爾法將一件東西交給手下後,轉過來看向沈桐,眼底帶有愧疚。
“怎麽,現在是打算告知我來龍去脈嗎?”沈桐嘴角上揚。
“很抱歉,不行。”嘴裏說著抱歉,眼神毫不動搖,“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沈小姐現在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
沈桐瞬間明白,阿爾法需要一個回歸到眾人視線的理由,比如,她交了一個新朋友。
“好。”沈桐淡然一笑,她不著急,既然有了眉目,往下查就好。
回去途中沈桐並沒有坐阿爾法手下留下的車,而是依舊駕駛自己的那輛,不經意之間,將紙巾掉在腳邊,她低頭去撿,眼神忽然凝住。
目光所及之處,阿爾法坐的那個位置,留下了一樣東西,一隻錄音筆!
車子開到半路,阿爾法的車停下,沈桐也不緊不慢的停車,就見阿爾法大步朝自己走來。
她不緊不慢搖下車窗:“有事嗎?”
阿爾法眼神閃過一絲慌張,言語鎮定:“沈小姐,麻煩你開一下後座的門,我有點東西似乎落下了。”
沈桐直接開門:“請便。”阿爾法也不再客氣,直接進去一頓翻找,終於在座位底下看到了那杆錄音筆,懸著的心落地,她聞聲一笑:“多謝。”
她沒有回自己的車上,而是就勢坐到沈桐車裏,沈桐了然開車出去,神情悠哉。
“沈小姐,又是被追車,又是被襲擊,還有這隻錄音筆,沈小姐什麽都不想問嗎?”阿爾法神情怡然。
沈桐輕笑一聲:“有什麽好問的?你拿了某位大佬東西,虎嘯的人收了錢來追查你,接著你的手下出來截胡。”
阿爾法不動聲色笑了笑,沈桐除了說不出大佬的身份外,竟然猜的一字不落。
“我好奇的是,外交官家的寶貝千金,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沈桐打趣道。
阿爾法笑了笑:“按照華夏經常看的小說來講,誰沒有幾件馬甲呢?我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沈小姐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這樣對你我都好。”
“方才發生了什麽?我們不是出去兜風,而後車子撞上電線杆了嗎,還有別的?”沈桐低笑一聲,車子就勢拐過前麵的一道彎。
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得到沈桐的答應,阿爾法才有心思考慮起其他事:“我欠沈小姐一個人情。”阿爾法微微一笑,“沈小姐,那個花瓶……呃……你的哥哥,上次答應為他做一件事,他有什麽想要的?”
沈桐額角跳了跳,她差點忘了阿爾法還有一個糟心的妹妹,她淡然道:“我可沒有越俎代庖的習慣,你大可去直接問他。”
“我已經問過,他說讓我滾遠點。”阿爾法攤攤手,“這件事太簡單,不符合我的等價交換原則,我可以給他表演七百二十度後空翻滾,不過在我說出來的時候,他把門關上了。”
沈桐:“……”她竟無言以對。
清芳園會館,觥籌交錯,光潔的燈下,京城各界佼佼者齊聚一堂,由於圈子不同,商界眾人聚在左側,談笑間已經定下了數單生意,預定了半年的合作。另一側是文人墨客,談論書法文學,筆鋒字畫,雅韻非常。
陸榆關自認為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個自稱愛畫畫的老頭,學生遍布各界,隨手塗鴉都被當做外交品送給國際友人。
“你個糟老頭子,底下的人都等著要見你,你就躲這裏不下去?慫的不敢見人,丟不丟人呐?”小隔間裏頭,一縷檀香寥寥升起,桌上擺著棋局。
陸榆關七十歲,白麵無須,看著十分慈祥,他一手撈住那人準備去偷棋子的手,笑罵一聲:“就你最不是個東西,下個棋還耍賴,爪子收回去,真不知道你的寶貝徒弟是怎麽忍得了你的。”
燈光下,那人嘖了一聲:“沒辦法,誰讓我家徒弟乖巧伶俐機智聰明長得又好眼光也很好。”他一頓誇讚上來,陸榆關撇撇嘴:“肺活量挺不錯的,底下的人你當他們是真的來給我過壽的,還不是一個典型的交際會,我下去他們反倒是不自在。”
“老小子看的透徹。”那人笑罵,指尖不著痕跡的又去偷棋子。
陸榆關這次懶得縱容,直接一扇子柄打在對麵的人手上:“葉舟,你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