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沈桐身邊有一個叫陳若年的很不錯
段驚鴻百無聊賴:“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現在要跟趙家對起來?”
“不隻是家主,我也很想知道。”段雪冷淡道,“我印象裏,你不是這麽個喜歡和人鬥個你死我活的人,段總,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如果隻是個人恩怨,犯不著帶上整個段氏和你一起。”
“你們對此很不滿?”段承乾諷刺一笑,“你很不滿?”他眼神看的是段驚鴻。
段驚鴻搖頭:“隻要錢到位,隻要別管我,其他的不重要。”
“我是誰?”段承乾再次詢問,其餘人眼神探究,不敢與他對視,段雪張口準備說話,段承乾直接打斷。
他冷笑一聲:“是我三年前立的威不夠,讓你們忘了我脾氣不好嗎?我做的決定輪到你們一個個來教訓我?”
話一說出口,會議室裏不少人臉色又青又白,段承乾一句話直接將他們帶回了三年前,段承乾是如何力壓段成月成為段家的實際掌權人。
“說得好,那既然如此,沒有我什麽事兒,我先走了。”段驚鴻一副腳底抹油準備開溜的模樣,惹得千方百計將他弄過來的段家旁支氣個半死,段驚鴻一點忙都沒幫上,反而拆台拆的最快。
“等等。”段承乾冷淡開口,“讓我取消對趙氏的針對,這是誰的主意?”
段嚴心頭一慌,急忙開口:“大少爺隻是想為你分憂而已。”這話就直接將段平章推到風尖浪。
段平章氣急:“明明是你們……”
“夠了!”段成月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打斷這些沒營養的對話:“你說你們這是整哪一出啊?段總做的決定,從來就沒有錯過的時候,三年前段氏差點出了大差錯,幸好段總及時回來挽回大局,你們可不能忘了往事。”
“某些人也是,不要忘了,到底是個私生子,難登大雅之堂。”段雪驀然站起來,嘲諷一下,踩著10cm高的高跟鞋第一個離場。
“那你們先聊著,我也撤了。”張永兵和善一笑,“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來這裏丟人現眼啦,我大老遠跑過來開一次會,很累的。”他樂嗬嗬的點頭示意,跟著段雪的腳步離開。
會議不歡而散,如果不是段平章還有用,他們說不定會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他身上。
段平章欲言又止,心裏的火憋的幾乎要炸,明明是這些人慫恿他過來的,段承乾一問罪,就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待到所有人離開,段平章忙不迭的跟在段成月身後,一瘸一拐:“堂弟你聽我說……”
“差不多得了。”段成月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段平章,神態惋惜,“原先我以為你隻是沒腦子,現在才知道你就是一個蠢貨!蠢成什麽模樣才能被段嚴那種人盤著轉。”
“是他們騙我的,他們說的很確定,說這次一定能把段承乾拉下台,我才……”
段成月冷冷打斷:“你信了,你就是蠢貨,沒什麽好說的,這段時間降低你的存在感,不要在我眼前轉來轉去,你隻能祈禱,讓那些人記憶差一點,早日將今天的醜事忘記。”
段平章嘴唇打著哆嗦,長久以來壓抑在心頭的火氣幾乎要噴湧而出:“你別忘了,是你特意跑到a市,把我弄過來的,是你說可以給我想要的,現在你們一個兩個覺得自己很聰明,把我當傻子,看著我鬧笑話你很幸災樂禍是不是!”
他幾乎想瀟灑的說出那句“勞資不幹了!”,但最後,話到了嘴邊,他放不下這段時間得到的一切,哪怕是施舍,至少在外人眼前,都是光鮮亮麗。
段成月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段成月溫和一笑:“我隻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你和我都需要冷靜一下,沉澱一下,才能有以後的發展,我在舞廳給你訂了位置,今晚好好去玩一玩,散散心。”
段平章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思考段成月話的真實性,段成月慢悠悠道:“你還有用,不過你的每一次犯蠢,都會消耗你的價值,行了,你韜光養晦去吧。”
他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刻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張門票,恭敬的對著段平章遞出去。
段平章隻是猶豫了一秒,在段成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目光裏,接過那張門票。
另一邊,段承乾與沈桐鬧矛盾的消息不脛而走,而且蕭遙因為替沈桐說話即將被安排到國外去處理事,明眼人都知道,蕭特助這一時半會兒可能要到段總氣消了才能回來。
“這隻是一點點的心理暗示。”趙家華貴的客廳裏,顧飛打了個酒嗝,腳底下像踩在棉花上,神色倦怠,“迷離花加心理暗示,等於完美。”
客廳裏麵的棕色小牛皮因為上次顧飛抹橘子汁,已經換成了藍色的沙發,趙廓展現出濃厚的興趣:“心理暗示這麽有用嗎?對段承乾這種人也有效?”
“單純的心理暗示隻有很短的時效,加上迷離花就不一樣了。”顧飛懶散的揮揮手,“我也跟你說過,心理暗示隻能放大一個點,不巧的是,段承乾和沈桐一樣,兩個人都很強勢,一個強勢的人,如果某些事情上麵不願意退讓,就很容易……”
顧飛做了一個手勢:“砰!爆炸,矛盾激化,不過嘛,心理暗示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效果。”
“有意思。”趙廓饒有興趣,“這個心理暗示好學嗎?”
“很難很難。”顧飛知道趙廓嫌棄他,索性盤腿坐在地毯上,“你學不會。”他眼底帶著嘲弄,一閃而逝。
趙廓也沒有強求,他慢悠悠道:“你說會不會是段承乾根本就沒中招,而是和沈桐一起演戲逗我?”
“大約是你太假了,所以覺得這個世界都不真實。”顧飛點評道,“他們有那個必要嗎?”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趙廓擺擺手,他低笑一聲,“這周五,你和我去見一個人,也給那個人下一點心理暗示。”
顧飛一口酒險些噴出來:“你還真是不把我當人用。”他感歎一聲,晃了晃酒瓶,感慨道,“以前和蠢丫頭一起,最多是喝著牛奶打遊戲,十點半準時散場,作息規律,到了你這裏,紙醉金迷,果然是物以群分,人以類聚。”
“蠢丫頭,那是誰?”趙廓展露出一絲興趣。
顧飛擺擺手:“你不認識。”
“我雖然不認識你說的蠢丫頭,但是沈桐身邊有一個叫陳若年的很不錯,你說我要是當著沈桐的麵,把她給辦了,沈桐會不會殺了我?”
顧飛垂下眼睫,眼底故意表現出來的三分迷茫醉意也沒了,清明的有些可怕。
“你有點變態。”
趙廓看著他的神色哈哈大笑:“開個玩笑,你當真了。”
顧飛擺擺手:“隨你便,反正我也不認識。”他晃悠著腳步上樓,趙廓靠在沙發背上,悠哉悠哉:“這叫什麽,計中計,碟中諜?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誰知道?”
與此同時,段家別墅,眾人眼中感情可能破裂的沈桐與段承乾,麵對麵坐著,沈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確定要跟我正麵剛?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讓著我就算了,反而對我趕盡殺絕。”
“你選的路,自己走到底。”段承乾嘴角微翹。
“放我一馬。”沈桐一本正經,“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自己選一次。”
蕭遙再也聽不下去:“兩位大佬,下棋就下棋,搞得和無間道一樣。”他坐在一旁,覺得自己格外多餘,為什麽要不信邪特意跑過來一趟。
沈桐麵前擺著一個棋盤,裏麵段承乾將沈桐殺得片甲不留,就差一隻馬就能將軍。
沈桐伸手企圖攪亂棋局:“不玩兒了不玩兒了,到此為止。”
手腕被人抓住,段承乾似笑非笑:“你的茶杯摔得很順手。”
沈桐頓時心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