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段總,不要撒嬌好不好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竊喜,因為趙廓知道,長安君是沈桐的救命恩人,許久之前,在實驗室的那回,趙廓已經看出來沈桐對長安君與眾不同,那段承乾呢?
趙廓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掏出手機,對著沈桐與長安君的背影拍了張照片。
“看來你帶過來的女人似乎並不怎麽聽話呀。”一道聲音忽然傳來,方才已經離開的田蜜慢悠悠走了過來,“她是想借著你攀上更高的枝兒,這位先生,你終究是錯付了。”
田蜜悠哉悠哉,一隻手臂搭在趙廓的肩上,媚眼如絲,“那麽,今天晚上,你有什麽安排嗎?”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趙廓低沉一笑,他轉過身,周圍的男人看得饒有興致,宴會上不介意露水姻緣,趙廓一手捏在女人的肩胛骨上:“走吧。”
這場熱鬧持續到晚上十一點,人們陸續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在沈桐的房間,段承乾再也克製不住這段時間的想念,狠狠吻在沈桐唇上,從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始,兩張麵具碰撞,唇齒交融,從門後輾轉來到沙發上。
沈桐不甘示弱,她帶著些懲罰的意味,又必須得克製,不被趙廓發現,最終狠狠地咬在段承乾的鎖骨上,知道嚐出血腥味兒,她才肯放開。
段承乾一手搭在她的腦後,讓沈桐靠在他的胸口,呼吸都一致了。
“長安君果然風采迷人,隻要是個女人都想著往上貼,怪不得我之前被連番拒絕,原來是長安君根本不缺。”沈桐陰森森磨著牙,想到剛才那個叫田蜜的女人眼巴巴往段承乾身上貼,她越想越生氣,越想醋味越大。
段承乾低沉的笑起來:“其他的和我有什麽關係?隻有你是獨一無二。”兩人盡情的感受著彼此,用親吻來表達思念,漸漸的有擦槍走火的跡象。
好在兩人及時克製住,沈桐紅著耳朵從段承乾身上爬起來,老老實實坐到沙發的另一端,兩人保持半米距離。
“你最近怎麽樣?什麽時候到的?”沈桐清了清嗓子,神情嚴肅。
段承乾喝了半杯涼茶才緩和過來,將兩人糾纏間掉落在地上的麵具撿起來,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握住沈桐的右手:“你不在,很不好。”
“段總,不要撒嬌好不好?”沈桐忍住笑意看過去,視線交匯,沈桐忽然也不想忍了,她歎了口氣,認真道:“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有點煩。”
到底是集會,人多眼雜,他們一個是趙廓帶過來的,一個是長安的首領,並不能待在一起太久,兩人抓緊時間交換情報。
“我看到陳若年也來了。”段承乾眉頭微挑,仿佛是在詢問情況,來的不是陳若魚,而是陳若年。
沈桐緩緩搖頭:“她並沒有和我商量過,我在看到人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我得找個機會和她聊聊。”
段承乾微微頷首,他沉默一瞬:“趙廓可能和黑淵有關係。”
沈桐眼眸微挑,如果說其他組織是遊離在黑白中間的灰色組織,而黑淵就是一個已經幾乎全黑的組織,他更加神秘,二十年前因為該組織成員做了一些違反國際公約的事情,遭到了其餘組織的聯合絞殺,幾乎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在幾年之前,他又冒出了苗頭,並且無人知曉他到底做的是什麽生意。
“我記得我之前查到的,黑淵的標誌是黑色火焰,這個標誌很多人用過,但是我在停機坪看到了一架直升機上麵,噴著藤蔓環繞。”沈桐放在外側的手掌悄然攥緊,笑容有些許勉強,“什麽時候更改的?”
段承乾想了想:“灰色世界標誌上,顯示的是這一周以內。”段承乾並沒有覺得在標誌上加一個藤蔓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沈桐不可能不在意。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這就難辦了,趙廓和黑淵關係到達那一步,我真的太好奇了。”
她在懷疑,前世自己死亡的那場爆炸,是不是也有趙廓的手筆?隻不過那時候趙廓已經讓她和長安君聯手絞殺。
“你怎麽了?”段承乾敏銳的發現沈桐的不對勁,眼睛裏隻能看到沈桐一個人,滿是關切,沈桐輕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先看看這場拍賣的情況吧。”
見沈桐不想繼續說,段承乾也沒有強迫,隻是摸了摸沈桐的頭發:“不管遇到什麽事,一切有我在。”
“看來長安君與我帶來的人真的是相談甚歡啊。”此時,走廊已經空無一人,一個小時前還熱熱鬧鬧的宴廳,除了頂上一盞巨大的吊燈散發著光,既然有些死寂的空沉。
趙廓端著一杯紅酒,衣衫半敞著,露出胸肌來,以及一道從喉嚨劃到胸口的血痕,加上他那風流不羈的姿態,不難想到發生了什麽。
長安君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結束了?”短短三個字,竟然有種莫名的嘲諷。
趙廓嘴角僵硬,他緩了緩:“隻是與田小姐聊了幾句,我為了沈桐守身如玉,自然不會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長安君,你這樣背著段承乾和沈桐不清不楚,就不怕關係破裂嗎?據我所知,段承乾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覺得我會怕嗎?”長安君冷笑一聲,態度極為囂張,顯然已經承認他對沈桐有別的想法。
趙廓眼神微變,他依舊帶著取笑的味道:“哪怕沈小姐已經不是完璧?”
一瞬間,長安君眼底殺意畢露,不是針對沈桐,而是針對趙廓而來。
趙廓笑容無法保持,他感受到這個巨大的壓力,勉強淡然道:“和你一樣,我也對她有著莫大的興趣,不過被段承乾捷足先登,我聽說你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他倒了兩杯酒,拿著一杯搖搖晃晃走向長安君,示意長安君接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也和長安君交個朋友。”拉攏的意味不言而喻。
長安君接過那個杯子,反手倒扣在桌麵上,“你還不配。”他沒有理會趙廓,徑直離開。
身後,趙廓照著長安君方才把杯子弄倒的姿勢,反複比劃,半晌,他搖搖頭:“不是一個人。”
翌日清晨,沈桐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顧飛戴著漁夫帽,身後舉著魚竿,手裏拎著小馬紮興致勃勃:“釣魚去不去?”
“我對釣魚不感興趣。”沈桐勉強給他開門,額角青筋直跳,顯然對顧飛輕鬆的姿態感到忍無可忍。
顧飛笑了笑:“天塌下來有趙總頂著,咱倆算什麽?況且又不是就我們倆,還有月影機構的話事人,e組織的雲舟子,長安的一個小哥,不是長安君,我剛看到他們都在海邊,總之很熱鬧,走起走起。”
沈桐眼底閃過思索,最終關上門去換了一件衣服,跟著顧飛離開。
拍賣會在今晚8點準時舉行,由於昨晚的風暴,時間延長,這些組織裏麵的人物也開始在島上盡情享樂。遊泳池裏戲水裏男男女女,海岸邊的垂釣者,還有不遠處的衝浪者,真的像是一次大型旅遊團集體活動。
海邊擺著睡椅,月影機構的洛麗塔漫不經心接受著兩名不知道是什麽機構人的打量,企圖從洛麗塔身上拿到關於月影機構的消息。
洛麗塔少女神色冷漠,英式英語說的又快又凶,大體就是一句話:“現在不想談,實在想知道,等宴會結束,我去你們家。”這絕對不是一個他們喜歡聽的結果,套話的人隻得訕訕離開。
“Hello,小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兒?”顧飛吊兒郎當走過去,笑容璀璨,他眼尖的瞥到,少女膝蓋上放著遊戲機,頓時喜笑顏開,這是他留給陳若年的那個。
陳若年保持著高傲又矜持的態度,微微頷首:“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我們不是哪個組織的,我是廓先生帶過來的。”顧飛笑容不改。
“這位廓先生是什麽身份?他又是哪個組織的?”一道聲音忽然傳來,沈桐抬頭一看,正是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