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哎,你這也太好哄了。”沈桐無奈搖頭,“一瓶酒就直接將你收買了,那要是我二哥送你一瓶更好的……”
“哼,他才不會送我酒,此刻他心裏隻有他那個不成器的徐茵茵!”鄧璿悲憤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沈桐越聽越覺得這台詞耳熟,貌似是某部大型宮鬥劇的標準台詞,看來這段時間鄧小姐沒少看這些劇。
沈桐哭笑不得:“他心裏怎麽可能還會有徐茵茵,那個女人做了多少惡心事?他如果真的跟那個女人不清不楚,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唉,就很煩,喝酒喝酒。”鄧璿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以桌子上震動的手機為背景樂,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頓時快樂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沈桐看著眼饞:“這個真有那麽好喝?”
“你喝一口不就知道啦。”鄧璿呲著一口小白牙,促狹道,“不過夫人說啦,你是不能喝的,那你就隻能看啦。”
“我發現你現在已經變了,你再也不是從前的阿璿了。”沈桐看著眼睛都挪不開,她從前並非是沒喝過好酒,但是現在,看著桌上的這瓶,一種巨大的渴望幾乎要從喉嚨裏伸出爪子來勾引。
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陽台的門,確認沒有段承乾的身影,一口將牛奶喝幹淨,將杯子用檸檬水涮了涮,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不是吧,你現在喝酒怎麽跟做賊一樣?”鄧璿頗為詫異,“那要不要我到門口給你放風?”她眼睛忽然頓住,默默地看著天台進來的方向。
“不用不用,我就嚐一口。”沈桐低笑道,心道難道段承乾還能特意回來盯著她?
鄧璿輕咳兩聲:“我覺得吧,如果夫人不同意,等你病好了再喝也可以,要不然夫人可能會生氣的。”
“他沒那麽小氣,而且你這一口一句夫人,他竟然沒翻臉,不錯。”沈桐隨口道,她絲毫沒get到鄧璿的擠眉弄眼。
聞了聞杯子裏的酒,濃鬱的葡萄香味直接能醉人,嘴唇剛接觸到杯壁,冷不丁的一聲輕咳從身後響起。
渾身僵硬的擰過頭,原本空無一人的進門位置,段承乾正站在那裏,此刻他的出現不亞於貞子出場,沈桐笑都笑不出來,她剛才看的時候還沒有人的。
“你怎麽……”話音未落,段承乾已經走到身邊,對著她伸出手,沈桐情不自禁將酒杯交了出去。
身旁鄧璿默默插刀:“那什麽,其實我剛才就想說,我看夫人。”
沈桐悲憤的瞪了她一眼,看到為什麽不早說?段承乾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玻璃杯,在他手裏都有著不亞於大型商業酒會上麵的氣質。
“這麽饞?”段承乾溫聲道,“喜歡喝這個?”
沈桐連忙點頭,不忘表示:“都怪她喝的太香了,我就想嚐嚐味兒。”
段承乾看了一眼鄧璿,略微頷首:“酒還合口味?”
“非常棒非常棒!”鄧璿連聲道,作為一個非常具有眼力界的女人,她十分識趣,“要不然您先帶阿桐下樓去休息,我喝完這杯就去睡覺。”
段承乾對她的識趣非常滿意,他端著那個牛奶杯,將沈桐拉起來:“我們先回去。”
看著自家老大被治理的服服帖帖,鄧璿嘖嘖稱奇,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就連麵前的酒得更好喝了,微醺之後,他終於目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了,幾乎震動的沒有電了。
到現在為止,上麵的未接來電不下90個。
心情終於好了些許,手指一點開了免提,對麵卻陷入了沉默當中。
“怎麽,你不是在陪徐茵茵,以及她與蔣釗的女兒嗎?怎麽有空來搭理我?”鄧璿特意加重了蔣釗兩個字,話一說完就更來氣了,明明應該讓沈仲軒先來哄自己,結果自己還是忍不住先開口。
對麵,沈仲軒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你去找阿桐了?”
“不行嗎?她除了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老板,我就不能找她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鄧璿的怨氣。
沈仲軒好脾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徐茵茵早就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我又有什麽關係?”鄧璿覺得有幾分好笑,“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我是誰呀?咱倆最多是酒友,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你愛和誰拉拉扯扯,就和誰拉拉扯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關我什麽事啊?”
“阿璿……”沈仲軒按了按眉心,心裏有幾分無奈,“到底是哪裏我給你的錯覺……”
來了,渣男的標準是發言,作為博覽群書的鄧璿,熟知一切渣男套路,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撇清關係了?鄧璿忍不住磨牙,萬一沈仲軒有一個字不是自己愛聽的,那她絕對會翻臉。
沈仲軒說完自己接下來的話:“到底是什麽給你的錯覺,讓你到現在為止還想和我撇清關係。”
“渣男,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現在就有借口……”鄧璿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停住,等等,貌似哪裏不對,沈仲軒說了什麽,我想和他撇清關係?
她坐直了身體,喝了一口富貴紅酒壓壓驚,“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徐茵茵做出讓你不滿意的動作時,你可以上來抽她一頓,或者抽我一頓,這是你的權利。”沈仲軒的聲音一直很淡定,“而不是選擇離家出走這種最弱的手法。”
“我們什麽時候在一起了?離家出走,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就是來找朋友的。”鄧璿絞盡腦汁都沒想到他什麽時候和沈仲軒在一起的,肯定又是騙她的借口。
沈仲軒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需要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嗎?那天晚上,床上……”
鄧璿歪著頭,病中垂死驚坐起,忽然記起來沈仲軒說的是什麽,就是那一日她陪著沈仲軒看完徐茵茵的好戲之後,兩個人一起去了酒吧,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床上,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她一無所知。
鄧璿強裝鎮定:“你不要仗著我記性不好就想騙我,”
沈仲軒再次給出提示:“你有一枚祖傳的藍寶石戒指,現在放在維也納的金庫,你說上麵已經刻好了……”
“咳咳咳咳!”鄧璿終於成功回憶起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讓我親一口,就親一口……”
“我在維也納有一枚祖傳的戒指,藍寶石的,隻要你同意,我現在就讓人刻你的名字嗝……我現在就打電話……”在床上肆意折騰的鄧璿癡癡的傻笑。
沈仲軒艱難的讓人保持坐姿,頭疼不已,“鄧璿,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先躺下睡一覺。”
“親親……抱抱……”隻會傻笑的鄧璿一口啃在沈仲軒的嘴唇上,頓時給人咬出一個血口子,血腥味讓她似乎找回了幾分理智。
沈仲軒被這一口咬懵了。
之後的事情,得了便宜的鄧璿立刻打電話給維也納銀行,委托他們將戒指交給珠寶匠,所以後來察覺到自己賬戶上少了一大筆錢的時候,她甚至懷疑有黑客針對她,後來就被其他事情折騰的忘了。
好吧,在沈仲軒的提醒下,她終於全都記了起來。
靜謐到隻能聽到蟬鳴和青蛙叫,沈仲軒同樣走到屋外,事務所外麵是一棵很有年份的榕樹,一盞路燈將榕樹葉子印成黃色。
“想起來了嗎?”沈仲軒聲音仍然一絲波瀾也沒有,“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的人是你才是!”哪怕被自己的行為羞恥到,提起關鍵問題,她反應仍然迅速,“你別想狡辯,我都看到你和徐茵茵一塊兒喂孩子了,那女人還對我示威!”
沈仲軒緩緩吐出一口氣,笑意出現在嘴角:“她隻是一個普通的當事人,委托事務所幫她打官司,監控錄像可以都發給你看,所以,對自己有點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