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秘密
趙廓的目的很明顯,他說這句話就是在惡心段承乾,在段承乾腳步停下來的時候,他摸了摸嘴唇,擺出回味無限的模樣。
“段總見過沈小姐跳舞嗎?或者說,段總有沒有見過一個美人脫了鞋,在冰天雪地的花園裏跳舞,那才是真絕色。”
沈桐的血液都凝固了一瞬,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回憶,在沈伯修去世之前,趙廓騙了她,說是隻要她跳一支舞給他看,他就放過沈伯修。
那年的冬天冷的可怕,她脫了鞋在雪地裏跳舞,跳到自己昏厥。醒過來之後,她甚至來不及去見沈伯修最後一麵。
“我逗你玩兒的,怎麽還當真了呢小可愛。”她至今還記得趙廓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嘲弄的看著自己。
沈桐的拳頭在寸寸收緊,眼神冷得可怕,並非是為了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是經久以來的悔意,她應該早點送趙廓上路!
還沒等沈桐反應過來,段承乾三兩步上前,揪住趙廓衣領重重一拳打在臉上,這一拳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霎時間,趙廓半邊臉腫的和豬頭一樣!
趙廓眼神中閃過一絲銳色,企圖還擊,他的手剛抬起來,段承乾又是一拳,這下兩邊對稱了。
一套連擊來的迅速,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趙廓就先挨了一頓毒打,趙廓的人馬立刻反應過來,企圖上前阻止,段承乾的人手也不是吃醋的,立刻將人攔住,雙方蠢蠢欲動,一場衝突在所難免。
沈桐終於回過神來,她三兩步上前走到段承乾身邊,拍了拍他的背示意,總不可能真的直接把趙廓打死。
“這算什麽?衝冠一怒為紅顏。”趙廓怒極反笑,他抬起手摸了摸嘴角,嘴角的刺痛蔓延全身,段承乾是一點力道都沒有收。
“這兩拳是在教育你,把嘴給我放幹淨點。”段承乾這才放開趙廓,輕輕握住沈桐的手。
趙廓誇張的笑起來,結果因為扯到嘴角麵容更加扭曲:“我好怕喲,你知道我跟她在說什麽嗎?你隻是一個局外人,你什麽都不懂。”
手下人就要上來替他報仇,趙廓微微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從沙發上坐起身,衣服因為剛才的動作而顯得褶皺。
沈桐緩緩開口:“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從前的事你想拿來刺激我,有意義嗎?我們現在看的是當下。”
趙廓不免有些驚訝,他看下段承乾,語氣帶有三分不確定:“他真的知道?你怎麽敢?”後麵一句是對沈桐說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此匪夷所思,不符合科學的事情她就這麽說出口,她就不怕被人當成是神經病嗎?
段承乾並不看他:“不要你是神經病,就以為所有人腦子都不正常,像你這樣的人,你懂什麽?”
嘲諷的意思不要太明顯,趙廓額角直跳,他咬牙道:“對,你什麽都知道,那你知道我跟她之間都發生了什麽事嗎?”
沈桐眉頭微蹙,雖然他和趙廓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段承乾會相信嗎?
毫無疑問,視線交匯,沈桐就瞬間明白段承乾心裏的想法,他隻相信自己。
“趙廓,我隻相信我應該相信的人,你的挑釁在我眼中十分可笑。”段承乾的聲音沒有他想象的,因為他的挑釁而顯得憤怒。
或許是平靜底下蘊含的風暴,沈桐的手被段承乾握在掌心,稍微用力,並不會讓人感到疼痛,,隻會讓沈桐的注意力挪到他的身上。
段承乾隻說了一句話,讓趙廓幾乎瘋魔:“你確定,孤兒院後麵的公共墓地裏麵埋的真的是沈之初嗎?”
“段承乾你什麽意思?你想詐我?”趙廓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你想用這種伎倆騙我,那也太幼稚了!”
“你的狂妄永遠出現在不恰當的時候。”段承乾眼神一片冰寒,“人的骨灰和草木灰不一樣,有空在這裏甩狠話,不如去驗證一番。”
他的話一說出口,連沈桐的目光都不由得傾側而來,趙廓渾身都在顫抖:“你做了什麽?你對我的之初做了什麽?段承乾!”他已經想到最可怕的結果,段承乾對他的之初做出了什麽可怕的事。
人總是這樣,哪怕是極為非作歹,也絕對不允許別人觸及到他的珍重。
這一刻,仿佛段承乾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沈桐眉頭緊蹙,她心中有了猜測,段承乾絕對不是那種對無辜者下手的人,他發現了什麽?
趙廓的狀態讓他手底下的人都在蠢蠢欲動,雙方的衝突一觸即發。
段承乾冷笑一聲:“我會對她做什麽?你怕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無恥?”
趙廓沒有搭理段承乾,他毫不避諱的當著所有人的撥打了墓園的電話,骨灰還在那裏,沒有任何人動過的痕跡。
“段承乾啊段承乾。”趙廓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你是在報複我?”
如果說沈桐是段承乾的底線,那已經死去的沈之初就是趙廓的底線。
“是嗎?”段承乾不置可否,他越是這樣,讓趙廓更是猶豫不定。
“你知道些什麽?”趙廓悶沉詢問,“不妨直說。”他隱約覺得哪裏不對,以他對段承乾的了解,段承乾絕對不會說廢話。
心頭的疑慮加深,這種疑慮仿佛一隻爪子在撓他的心,讓他整個人都心裏煩躁不安:“你知道什麽,告訴我!”
段承乾沒有回答趙廓的話,而是看向沈桐:“阿桐,你想要什麽?”他將決定權交給了沈桐。
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沈桐短促的冷笑,她看向楊永仁:“老楊,誰傷的你的手?”
楊永仁心領神會,立刻憤怒的指向保鏢群裏的一個人:“老大就是他,是他剁了我的手!”
沈桐冷笑一聲,反手抽出出腰上的匕首,扔給楊永仁:“去把他的手指切下來!”
趙廓的手下立刻防備看過來,眼神殺氣騰騰,將那人護在後麵,絲毫不讓。
“劉洋,出來。”不需要段承乾開口,權衡利弊方麵,沒有人比趙廓更得心應手,他所呼喊的人,正是那個動手切斷楊永仁手指的男人。
趙廓的手下神色閃過一絲慌亂,楊永仁的手是趙廓下令切的,那趙廓這也是什麽意思?
他的手下早已習慣服從命令,立刻老實走過來:“趙總。”
趙廓盯著沈桐的眼睛,一字一頓:“把你的食指切下來,送給沈小姐作為禮物,希望沈小姐笑納。”
“我一定笑納。”沈桐毫不退讓,鋒芒畢露。
“趙總?”劉洋慌了,眼神閃躲,他站在那兒手指都在顫抖。
趙廓並不看他:“按我的吩咐做,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聽話!”
聽話就會有足夠的補償,不聽話不但沒有補償,可能還會接受趙廓的懲罰,沒有人想知道不服從趙廓命令的下場。
劉洋顫巍巍的拿出刀,看別人的時候毫不手軟,可這畢竟是自己的手。
沈桐眉頭微挑,楊永仁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他隻是說說,難道這人真的要剁自己的手嗎?霎時間,還在艱難做著決定的劉洋手裏的刀一把被趙廓奪過。
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趙廓強硬的將劉洋的手按在桌上,像切菜一樣,直接將他的食指切下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直到鮮血溢出,劉洋的慘叫隻有一聲,哪怕滿頭冷汗,痛到幾乎昏厥,他都隻能將所有的哀嚎聲咽進嗓子裏。
趙廓不緊不慢的推開他,劉洋倒在地上,立刻有其他兩個保鏢上前將人拖到後麵去,幹淨的紅木桌上留下一串紅色的血珠以及一根不行的斷指。
“嗬,不愧是你。”沈桐嗤笑道,“一如既往的惡心。”自己手下的人都不當人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