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跑路
聽著像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曲哲好奇的一扭頭,便想動身去察看。
可還沒等他邁步,陣陣猛烈且連貫的槍聲就在天空響起,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高吼便響徹整個商貿城。
那直升機似乎在攻擊什麽東西,吼聲也是從外麵傳進商貿城的,好似粗重的狼吼,而且十分憤怒!
曲哲眉頭一皺,趕忙從服裝店竄出,隨後迅速跑到商貿城的三樓窗口向外察探。
左右看了看,他雖然沒見到是什麽東西在嚎叫,但卻看見東南方向一千多米的地方冒起了濃濃的黑煙,應該是剛剛飛在天空的直升機墜毀了!
喪屍能把天上的直升機打下來嗎?不太可能,除非學神劇丟石頭把直升機打下來。
等等,丟石頭?
曲哲蹲在地上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隻喜歡搞事情的巫屍,那家夥精通念力,不會是它用那些黑石把直升機弄下來的吧!
話說時間也過去很久了,倒是不排除巫屍從寧垣市第三醫院那邊轉移過來。
“那也不對啊,之前在商貿大樓挨打的時候沒見它喊叫過,難道是沒被激怒?”
曲哲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因為他當時隻有3級,飛牌術也僅僅才2級,完全屬於挨打的一方。
而他攻擊黑色墓碑的時候也都被攔了下來,不存在激怒這一說。
呼,要是巫屍真的過來這邊了,曲哲可得趕緊跑路,慫不慫的丟一邊,能把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想著,曲哲迅速搜刮了一遍四樓五樓,還真在四樓的一家東北菜後廚找到了十三袋大米,又在五樓的酒吧尋到了足足十個冰櫃的精釀啤酒。
都被曲哲一瓶瓶的丟進裝備空間,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800瓶左右。
雖然曲哲不喝酒,但要是他手裏的四箱礦泉水喝完,這些啤酒也能頂替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他不知道這些啤酒離開了冷藏會不會變質,便問了係統一句,得到的回答是不會。
原來,在裝備空間中的物品處於類似時間靜止的狀態,就算是放一塊冰,過個一百年也不會化掉,除非宿主掛了。
搜刮完物資,曲哲馬上開溜,為了避開巫屍,他連主幹道都沒敢走,直接從商貿城後的小巷子繞了出去。
遇到牆壁攔路,曲哲便一個踮腳跳上牆頭,隨後躍下去繼續跑路,多虧了30點敏捷加持,要不單論翻牆也要費很多時間。
這要是讓國內外的極限運動者看到,都得驚呆個幾分鍾。
足足跑了十多公裏,曲哲才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他取出礦泉水喝了幾口,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濃煙都有些模糊了。
“呼,差不多了。”
曲哲聳了聳鼻子,隨後直接走進小區,隨意挑了棟離得近的居民樓,便直接走了進去。
他也不想往上爬,便在一樓挑了一家開著門的住戶,直接走進去鎖上了門。
屋子裏一片狼藉,能看出來主人走的時候很匆忙,曲哲忙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發現這裏並沒有像比貴園一樣停水,但是水是冰涼的。
沒辦法,曲哲隻能脫了衣服,就這麽洗了個涼水澡,直凍的雞崽子倍兒涼,洗完後他便穿上一條搜刮來的內衣,赤身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隨後自背包取出從第三醫院得到的藥物,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小傷口。
這些傷口大部分都在手臂和後背上,很多老傷都已經自動痊愈,新的傷口則是來源於保安室的那場戰鬥,也都明顯有愈合的跡象。
曲哲不禁摸了下自己的後背,這才發現淤血紅腫的後背已經痊愈了。
他不由得感歎了一下職業者的恢複能力,若是正常人挨那麽一下早就臥床不起了。
用紗布包好雙臂和後背,曲哲又從裝備空間中取出一件水藍色襯衫和牛仔褲,並套上一件黑色西裝馬甲,搭配上禮帽還真有點魔術師的樣子了。
不過曲哲這個魔術師隻會飛撲克和變兔子,其他的啥也不會,隻能期待以後能領悟其他類型的技能了。
他摘下兔子禮帽,想躺下歇一會兒,但看著放在茶幾上的禮帽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係統,在不在?”
“在,有什麽問題?”
曲哲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看哈,我每次隻使用兔子禮帽的禁錮技能,但是白兔子我一次都沒有使用過,你能不能給我增加點異能量上限?”
“疑惑,聽不懂。”
曲哲歎了口氣。
“唉,白兔子的技能不是能瞬間增加50點異能量上限嗎,但是使用兔子禮帽就需要30點,裏外裏就加了20點異能量,還沒有黑兔子的作用大!”
“……”
係統沉默了兩秒,隨後給出兩個回答。
“第一,兔子禮帽耗費你自身的異能量使用後,黑白兩隻兔子都可以使用,白兔子的加持技能屬於主動而不是被動,是宿主的理解有問題,你自己不用還怪我,委屈。”
“第二,本係統隻起輔助作用,宿主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你自身的血脈,係統隻是將你本身的各種資料,數據化的展現在你麵前。
比如喪屍死後進入你體內的“經驗”其實也是一種異能量,包括等級製度以及獲得的物品,我隻是將其化為數據,規整化的讓你方便變強。”
噢,原來是這樣,曲哲不禁露出笑意,之前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依靠係統,原來這些都是自己的力量!
至於兔子禮帽也令曲哲感到遺憾,要是早問係統,他也不至於在保安室的時候被打的那麽狼狽。
就好像是有兩個蘋果放在你麵前,都已經洗過了,但你卻隻知道其中一個是洗過的,另一個卻遲遲不能吃。
“係統,用不用我給你取個名字,要不這樣叫著顯得太陌生嚴肅了。”
“期待,請自便。”
“那就叫你小愛同學怎麽樣?”
“……”
比貴園小區中,白西服漸漸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乍一看到邋遢長發的餘槐,便猛地跳起來將其撲倒在地。
“幹,你這家夥敢害我!殺了你!”
“老大,淡定,你身體現在有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餘槐淡然的攤開手,任由白西服撲騰。
“有我踏馬肚子疼!”
白西服嚎了一嗓子,隨後就要繼續毆打餘槐,老耿和小侯連忙將其拖到一邊。
“幹!搶個銀行帶上你們三頭蠢豬!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愧是老大!知道帶著我們會倒血黴還硬挺著,雖然咱們連銀行都沒開始搶就被喪屍困住這裏了,但我還是服老大,對了老大,我不屬豬,我屬猴兒,老耿屬豬。”
小侯對著老耿揚起下巴,白西服也瞪著眼睛看了過去。
“我也不屬豬,屬牛,本命年,紅褲頭兒我都穿了,不信我給你們看看?”老耿憨笑道。
“嗬嗬。”白西服對著老耿微笑了一下,隨後猛然開始掙紮。
“滾!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咳咳,老大,其實未必是壞事,你昏迷的時候身上長了些東西……”餘槐起身說道,並指了下白西服的雙手。
聽到餘槐的話,白西服愣了一下,停止掙紮看向自己的雙手,隻見他的手背上已經長滿了乳白色的鱗片,而拉開西服的袖子,手臂上也有一些。
“這啥玩意兒?”
“不知道啊,我也吃了一塊兒,但身上沒什麽變化,隻是腦袋兩邊癢癢的,勁兒也比以前大了,而且十分想耕田!”老耿咧著嘴舉手說道。
嗯?
白西服狐疑的一愣,握了握拳頭,發現力量確實比以前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