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觀察
藍色的海岸上，海水拍打著細沙，海風輕輕吹拂，一塊悠然宜人的風光。
突然之間，一陣淡藍色的光芒突然閃起，緊跟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海灘上。
男子一臉的驚駭和茫然，而隻是身穿一襲絲綢睡衣的女子，則是站在海灘邊上，任由海水親吻著腳丫，打濕了衣角，閉著眼睛，一臉滿足的享受著這一切真實的自然風光。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艾達和菲茲。
海浪退去，艾達輕輕的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的感慨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一直以來隻能模仿人類的反應，反而真正難受到……這溫暖的沙灘，海水衝過我的腳背……”
“我覺得我要吐了！”一陣難受的聲音從艾達的背後傳來，打斷了她的感慨，艾達趕緊轉過身去，正好看見菲茲一臉蒼白的跌倒在了地上，可以看得出，他渾身上下很是不舒服。
“對不起，利奧波德。”艾達滿是抱歉的對著菲茲道：“你肯定很難承受兩個人生的記憶。”
“隻要一想起我所做那樣的事情，我……”一想起自己曾經在框架世界裏做的那一切，菲茲就感到非常的自責。
“你隻是做了你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在框架世界裏生存下來，但那隻是個模擬。”艾達上前一步，半跪在菲茲身前，撫摸著她的臉頰，安慰的道：“那隻是拉德克裏夫創造的幻境。”
艾達冰冷的手讓菲茲突然清醒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的念叨道：“你也在那裏，一直跟我在一起，縱容著那些以你的名義實施的可怕暴力行徑。”
聽到菲茲的指責，艾達立刻有些不高心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菲茲，辯解道：“你的好像我有選擇似的，我那個時候跟奴隸沒有差別，我被編程按拉德克裏夫的要求進行調整，之後世界改變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要融入其中而已。”
菲茲放開艾達的下手，搖著頭，難以接受的道：“不，你對一切都撒謊了！”
“但是我把這個世界的真相告訴你了。”艾達實在不敢相信，菲茲竟然將一切都甩鍋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在菲茲卻是連續後退好幾步，就像是看敵人一樣的看著艾達，指著她道：“是你，是你操縱了我。”
“你的每個決定都是你自己做出的。”艾達略帶憤然的道：“除了恢複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之外，我唯一在你人生中做的改變就是把我自己介紹給了你。”
“在學院的第一。”菲茲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艾達，就在在那一他們相識的，而且菲茲想起了一個更為可怕的事情，就是在他和艾達相識不久之後，學院突然遭受到了一起化學恐怖襲擊，西蒙斯……
艾達並沒有察覺菲茲在想什麽，她隻是略帶回憶的笑著道：“跟你交朋友，努力去理解跟一個人建立感情是什麽感覺，但我那時並不能真的感到什麽，一直到今。我能真正感受到愛，驚奇，喜悅，我第一次能感受到這些，我覺得我的心都要爆炸了。終於，我可以自己做選擇了，我第一個選擇的就是你，利奧波德。”
著，艾達拉起了菲茲的手，一臉的深情，而菲茲則是一臉愕然，下一刻，兩個人再度瞬移離開。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後，淩霄驟然出現在沙灘上，仿佛他一直都在那裏似的。
其實也沒錯，他一直都站在那裏進行觀察，觀察著艾達所擁有的能力，那一座人體煉成法陣從量子層麵上修改了她的DNA，使她的實力一下子躍升的極高，但是究竟有沒有突破S級還不好確定，不過也有很大的可能。
不過即便是艾達真的突破到了S級，對於淩霄而言，處置她也不過是多費些手段而已，隻需要注意不要被她利用瞬移能力逃離就好，而這一點對淩霄來絕對不成問題。
隻不過他需要考慮的是該如何處置艾達，如果是神盾局的話，他們一定會非常急迫的想要將艾達剝皮拆骨。
畢竟就算是不提艾達率領九頭蛇在框架世界裏一手顛覆了神盾局，也還有傑弗裏·梅斯那條命需要算。
傑弗裏·梅斯的死自然不能算在梅琳達和菲茲的身上，那麽在這個時候，身為九頭蛇最高領袖，直接領導菲茲和梅琳達的艾達，自然就要負上全部的責任，實際上也正是她的慫恿，菲茲才會下達那樣的命令。
隻要將艾達給解決掉，以科爾森的老辣，自然能夠輕鬆的將梅琳達和菲茲從這件事情離開摘出來，不然的話，他們很難對美國政府有所交代。
雖然傑弗裏·梅斯和美國政府之間因為他偽異人的身份暴露而有所裂痕，但他畢竟是美國政府的前任外交官，是美國政府一手推到神盾局局長位置上的，而且即便是到了現在，神盾局對外宣稱的局長依舊是他。
雖然現在神盾局的實權已經落到了科爾森的身上，但美國政府如果要追究的話，科爾森也沒多少辦法。
所以他們需要抓捕，甚至於殺死艾達，這樣才能夠將這件事情交代過去。
雖然有神盾局的因素在，但是淩霄卻並沒有多考慮這些，一具屍體而已，大不了用人體煉成法陣再煉製一遍就是了，而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艾達值不值得他這麽做，這個人心性如何，他需要觀察。
一陣電光閃爍，下一刻，淩霄也跟著瞬移離開了海灘，海水潮湧上來，淹沒了沙灘上的所有足跡。
華盛頓三曲翼總部，這裏早就已經不歸屬於神盾局所有，更不歸屬於九頭蛇，現在的這裏已經被收歸到了美國政府的手裏，隻不過因為沒有災害管理部的工作效率實在太低，經過了幾年的時間，三曲翼總部還沒有徹底清理出來，所以當艾達帶著菲茲瞬移到三曲翼總部的頂樓時，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裏的頂樓裝飾在當初的大戰當中並沒有受到多少的損傷，甚至於亞曆山大·皮爾斯在這裏的臥室都跟當初一模一樣，而這裏的裝飾布置跟框架世界裏的艾達的休息室也沒有多少的變化。
來到這裏之後，艾達隻不過是稍作清掃，換了一些東西之後，整間房間就變得煥然一新。
菲茲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波多馬克河，心裏麵五味雜成。
要知道，在框架世界裏，他有很長時間就待在這間房間裏。要知道，在框架世界裏的艾達可不是什麽機器人，而是一具實實在在的人體，雖然那一切都是虛幻，但是曾經的溫柔，曾經的感情都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菲茲突然轉過身去，就在這個時候，艾達手裏拿著一盒洗好的草莓從裏麵走了出來，滿臉開心幸福的模樣。如果仔細看的話，她跟艾格尼絲是真的很像。
“你覺得這能讓過渡更輕鬆些。”菲茲一眼就看透了艾達的打算。
艾達輕輕笑了笑，十分坦然的道：“我知道你還在整理兩段人生，我盡量兩邊都滿足，這裏很熟悉。”
即便是不考慮曾經在框架世界裏的那些事情，這裏對菲茲來依舊是一個難忘的地方。
別忘了這裏可曾經是神盾局的總部，尼克·弗瑞，瑪利亞·希爾，娜塔莎·羅曼諾夫，科爾森和梅琳達，還有更多更多的神盾局特工都曾長久的在這裏生活工作過。即便是菲茲，也曾經在這裏待過不短的一段日子。
不得不承認，艾達的確是走了一步好棋，當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菲茲心頭那股對她的抵觸感一下子減弱了許多，隻要她再加把勁，那麽就一定能夠將菲茲再度掌控到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