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欲仙欲死,欲死欲仙
其實這份設計稿隻是一個小合作案的設計內容,若是被人偷走剽竊,損失不算大,至少南林集團承受起來沒什麽問題。
真正問題是公司裏出了內鬼——這才是最可怕的。
舒嘉芮緊緊捏著手機,本想著今天不走了,但看樣子怕是不可能了。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不管是哪裏出了問題,她都必須要盡快回到南林集團。隻有越早的處理,才越有可能將那個內鬼揪出來。
這次隻是一個小合作案,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若是放任不管,也許下一次的後果就不是南林集團承受的起的了。
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6點多的時間。在老婦人的極力挽留下,舒嘉芮還是立即出發。
雖然聯係不到簡奪,但出了村子,越過一個小山丘,就能看到公路。公路上有來來往往的貨車、小轎車,總能找人載她一程。
舒嘉芮將自己臨走前簡奪塞給她的所有防狼工具都放在隨手可拿的地方,換上運動鞋,輕便地上路了。
出了村落後,周圍的環境完全可以用‘荒山野嶺’四個字來形容。平鋪的草地,稀疏的樹木,高矮不一的灌木叢。若是沒經驗的人,怕是走了幾百米就會找不到方向,在這裏原地打轉兒了。
換了別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必定怕到不行,但是舒嘉芮不會,畢竟比這裏更加危險的‘龍潭虎穴’,她都不知道一個人闖過多少次了。
天色逐漸暗下來,眼看著太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線以下。舒嘉芮站在山丘的頂端,眺望著遠方灰黑色的線,那便是她目的地的公路。
隻要從這裏下去,再向前走不到500米,就能看到車了。其實現在從這裏她已經隱約能看到在公路上奔跑車輛的車燈了。
深吸一口氣,她帶著行李繼續朝前走。忽然她仿佛聽到,身後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皺皺眉頭,狀似不經意的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舒嘉芮麵容嚴肅,瞬間提高了警惕。
又向前走了大概數十步,他倏然眯起了杏眼,向右側一個閃身,讓後麵的人撲了個空。
似是沒想到會被舒嘉芮躲開,那人愣了一下,而後發了狠,揮起手中的刀就向她砍來。
與此同時,旁邊灌木叢裏,十幾個彪形大漢手持長刀朝她走了過來。舒嘉芮後仰、側身,躲過麵前男人的進攻,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圍多出現的人。
她不慌不忙,冷靜的問道:“你們想要什麽?若是錢財,大可以將我的行李箱拿去,裏麵的東西最起碼也值十幾萬元,夠你們揮霍一段時間的了。”
是的,這次因著她出門,簡奪給他配備的所有東西都是最好,十幾萬元也不過是保守估計。
若是對於那些搶劫犯來說,這點錢確實不能滿足他們。但看這些人的穿著,應該是些地痞**,很多人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但一邊說著,她還是一邊不引人注目的將手放在隨身的包包裏,握住裏麵的防狼棍,隨時準備開打。
任何情況,都要準備好plan
A和plan
B,越是看起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就越是要提高警惕。這是生活教會她的事。
不過她還是更希望他們是圖錢。倒不是說打不過,而是太浪費精力。走過這個小山丘後,她還要徒步走到對麵的公路上。若是一直等不到願意載她的車,也是個很大的問題——盡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各方麵的權衡下,她還是更傾向於保持體力。
為首的男人**地‘嘿嘿’一笑,將舒嘉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語調猥瑣的說:“錢,我們要;人,我們更要!小姑娘,你一個弱女子,我勸你就不要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哥哥們會對你很溫柔的。”
舒嘉芮素氣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看說話的那個男子一眼。
那男人倒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哥哥們的技術都是一頂一的好,別擔心,這麽多人呢,保證一會兒讓你欲仙欲死,欲死欲仙……”說到這裏,周圍人發起一片哄笑,看著舒嘉芮的眼神愈發**。
舒嘉芮看著那些男人惡心的眼神,知道這件事怕是不能輕易平息。
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考慮,而是開始在心底計算戰略。這些天她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實力照以前稍遜,所以不能莽撞動手。
會出現在這裏,穿著還如此接地氣的,如果她沒推斷錯,應該就是附近的一些鄉野莽夫。所以殺一儆百的方法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最有效的。
“小娘們兒,你是啞巴嗎?怎麽不說話!”見舒嘉芮一直沒有言語,為首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慢慢變得凶狠。
“懶得跟你們廢話,”舒嘉芮眼神不屑的從他們身上掃過,故意挑釁。
現在天基本已經黑了,如果拖的太晚,就算她走到了公路上,怕是也碰不到什麽車了,更不要說搭乘著回市區。
正前方的人比較多,直接衝過去絕對不是什麽聰明的做法,為了搶占先機,她隻能選擇惹怒他們,自己盡量留在人少的空白區域裏。
果然,聽到舒嘉芮這麽說,為首的那個男人當場就怒了,拿著大約四十厘米的大刀朝著舒嘉芮走過來,連眼睛都是紅的。
舒嘉芮不慌不忙,靜靜的等待著,等待他走到她身邊,等待那把刀落在她的頭頂。
見舒嘉芮也不反抗,那人反倒是吃了一驚,拎刀砍向舒嘉芮的動作反而頓住了。
這女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若是直接砍死了多可惜?
正在他猶豫不決時,手腕霍然傳來陣痛,原本還有力的臂膀忽然間軟了下來,一米八幾的壯漢忍不住嗷嗷慘叫。
同來的人沒想到舒嘉芮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竟有如此能耐,一個個表情開始變得嚴肅,向她衝來。
舒嘉芮的手還摁在男人的脖頸間,她看著他疼痛到近乎扭曲的臉,嘴角泛起一個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