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打算
“大少爺在裏麵等簡小姐您。”
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把簡桉送出了寶馬,簡桉站在柔軟的草坪上,別墅的門口,歐陽惟並沒有穿平時的那一身西裝,而是換上了白色的休閑裝,整個人看上去非常閑適的樣子。
簡桉一點都沒有小家子氣的表現,安安靜靜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她不是什麽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尤其是當年在容家祖宅,容家祖宅的占地麵積之廣,可是說是一座王府。
眼前的別墅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是終究也不過如此。
“我剛打完高爾夫,裏麵請。”
歐陽惟對簡桉擺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簡桉跟著歐陽惟走了進去,一進門,茶幾上的保險箱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
保險箱是打開的,裏麵的東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歐陽惟走了過去:
“是他們剛剛送來驗貨的寶石。”
保險箱裏麵最上麵的幾個首飾盒都是打開的,裏麵放著各種各樣未經鑲嵌的寶石或者是已經製作好的精美的首飾,不僅數量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每一件都是精品。
一顆粉色的寶石吸引了簡桉的注意力,這顆寶石乍一看簡直是另外一顆玫瑰夢境。
注意到了簡桉的目光在那顆粉色的寶石上停留,歐陽惟順手把那個首飾盒拿了起來:
“這是供貨商剛剛送來的,雖然不如玫瑰夢境,但是也是難得的粉色鑽石了。”
確實,近距離看起來成色和克數都不如玫瑰夢境。
“還要感謝簡小姐,這隻廣告還未播出多久,玫瑰夢境就被人用高價買了下來,成就了我們最大的一單生意。”
簡桉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歐陽惟的這話:
“不知道那位買下玫瑰夢境的是哪位客人呢?”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也很想告訴簡小姐你,可是我不知道,對方隻帶來了支票。”
歐陽惟遺憾的搖了搖頭。
容墨沒有透露姓名和身份?
簡桉有些意料之外,但是又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弄得人盡皆知的話,對於兩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或許現在自己就沒有辦法這麽坦然的站在歐陽惟的麵前和歐陽惟交談了。
雖然玫瑰夢境完全是以正常渠道購買的,可是看到歐陽惟,簡桉總有一種莫名其妙心虛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路邊的小販把自己賣的東西帶回了家一樣,迷之詭異。
歐陽惟卻一直在注意著簡桉的反應,看到簡桉的反應還算在自己的意料之內,歐陽惟的眼睛裏浮上了一抹滿意的神色。
簡桉要是對這些明目張膽的珠寶放在這裏一點都不感興趣,那才是不好辦了。
畢竟——
“哥,你把我喊過來幹什麽?”
一個沒什麽好氣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門口,本來歐陽忻滿臉不情願,但是當看到簡桉的時候,這些不情願全部都變成了驚訝:
“簡,簡桉?”
簡桉也沒有想到歐陽忻居然會現在出現,瞪大了眼睛。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把你找來的,簡小姐今天有些工作想要和我談一談,所以我想要你跟著聽聽。”
歐陽忻眼神漂移不定,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反應歐陽惟很滿意。
自從他們的父母去世之後,歐陽忻就徹底像是脫了僵的馬一樣嚷嚷著要去創業,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業,把整個歐陽家拋下。
要不是發現自己的弟弟對眼前的這個簡桉感情非同一般,他還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到可以讓歐陽忻對自己低頭,緩和兩個人之間的兄弟關係的方法。
簡桉他也考察過了,十分的滿意,當一當歐陽家的媳婦也還算是有資格。
要是能利用簡桉讓歐陽忻重回歐陽家專注於歐陽家的事業,何樂而不為?
就是帶著這樣的念頭,他才會對簡桉的態度如此之好。
歐陽忻則是完全沒有意識到歐陽惟內心的想法,對於他來說,簡桉是那個在自己最困難和無助的時候幫助自己的人。
雖然簡桉還不知道,歐陽忻卻是一直很感激簡桉,尤其是他是喜歡簡桉的,現在本來是帶著一肚子氣被自己的哥哥叫過來,結果看見簡桉站在這裏,滿腔的不快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當下就馬上把全副身心放在了和簡桉討論工作上。
紐約。
一朵白雲悠悠然的飄過天空,倒映在大廈的玻璃幕牆上,被扭曲成了一團白色的幻影。
一輛賓利在大廈麵前緩緩停下,一身黑色的保鏢把車門拉開,容墨從車裏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突發緊急情況,今天早上他甚至沒來得及等簡桉醒過來就已經飛到了紐約。
記憶裏上一次和簡桉一起來這裏還是簡桉高中的事情,這麽久了,他和簡桉之間已經走過了好幾個春夏秋冬,然而記憶裏的一切,包括那些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都沒有改變。
霍炎帶著容氏集團手下的人等在大廈的門口,神色凝重。
有幾個正在從馬路邊經過的女孩子吃驚地看著容墨不似凡人的容貌,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然而容墨已經和霍炎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廈的內部。
“這一次我們拍到了鯊魚幾個最常出入的地方。”
霍炎把一個文件袋放在容墨的麵前,文件袋裏是一疊照片。
因為不擇手段地為罪大惡極的罪犯和犯罪集團辯護的律師“鯊魚”,真正的名字是奧尼·弗朗西斯。
照片裏麵的弗朗西斯看上去完全沒有一點精英律師的樣子,反而更像是黑手黨一類的人物,某張從酒吧裏走出來的照片手腕上還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刺青。
“國際法庭尚在僵持的狀態,我們搜集了弗朗西斯常出現的幾個地方的行蹤,發現他最近似乎沒有和對方的律師有過任何的聯係。”
霍炎低聲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太警惕,所以有所發現。”
容墨麵無表情。
他很少能遇到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更多的時候都是自己可以以絕對的優勢碾壓對方,而這一次,容墨知道自己遇到了。
如果不是涉及簡桉,他其實不介意和這個一直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的敵人玩一玩。
但是現在的他很趕時間。
簡桉的情況危在旦夕,是橫在每一個人的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那根細線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時間斬斷,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