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懷孕

  她所在意的人也就隻有容墨一個人而已,其他的人,她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簡桉!”


  喬揚完全沒有理會譚秋月,目光直接越過了譚秋月的肩膀,看著譚秋月的身後:

  “容墨暈過去了!”


  “什麽!”


  簡桉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僵住了。怎麽回事,容墨不是已經好了嗎?


  在她的心裏麵,容墨是戰無不勝的不管是什麽時候都那麽可靠,在她的心裏,不管是誰出現了問題,這個人都絕對不會是容墨!

  “怎麽回事,你倒是趕緊說啊!”


  譚秋月咬牙切齒的對著喬揚喊到,自己這麽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喬揚居然敢無視自己!

  喬揚隻是匆匆的看了簡桉一眼,接著就從走廊的那一邊走了過去。


  簡桉聽見了樓下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時此刻,簡桉的大腦裏麵是一片茫然,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感受到了自己的手掌心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沁出了一大片濕漉漉的冷汗。


  “趕緊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麽!”


  平時嘻嘻哈哈,沒什麽正行的喬揚現在臉上的神色十分的嚴肅。


  剛剛他接到容墨暈倒的消息的時候差一點以為是誰打過來的惡作劇電話,但是沒想到容墨居然真的病情忽然惡化。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容墨……”


  擔架已經被抬了上來,簡桉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幾乎是踉踉蹌蹌的扶著牆,衝到了門邊。


  擔架就是從她的麵前抬過去的。


  擔架上麵的容墨緊緊的閉著眼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簡桉的腿忽然間一軟,下意識的扶住了門框。


  一切就是像是那一天一樣。


  就像是那天的重演,容墨擋在她的麵前,被那枚子彈集中。


  然後,倒在了她的麵前。


  世界在此時此刻開始不停的天旋地轉,讓人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簡桉踉踉蹌蹌的追出門,卻看見抬著容墨的擔架已經在一行人的圍繞之中走遠了。


  醫院的一層樓都被空出來了,雪白的牆壁,還有熟悉的門窗,急救室的那幾個紅字無比的刺目。


  簡桉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麵,抱著自己的胳膊。


  她出來的太急了,看見容墨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憂慮,居然忘記穿自己的衣服了。


  等到容墨被送進急救室了的時候,她好像才恢複了自己的知覺,寒意一點點的沁到了骨子裏麵,讓人止不住的一個勁兒發抖。


  好像連自己的心髒都被凍住了一樣。


  “簡小姐?”


  簡桉茫然的抬起頭,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稍微有一點麵熟,已經遲緩的大腦思考了幾秒鍾的時間,才認出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是總是跟在容墨的身邊的那個秘書,一個高大健壯的男性,此時此刻他的手裏不知道正拿著什麽東西,臉上帶了一點憂慮的神情看著簡桉。


  “簡小姐,您怎麽了?”


  “我沒事。”


  簡桉略微有些吃力的搖了搖頭。


  實際上,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現在嘴唇都凍得泛出了微微的紫色。


  看上去讓人感覺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尊蒼白的瓷娃娃,好像隨便一磕就碎了。


  “容墨,容總他還好嗎?”


  下一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衝到了自己的嘴邊,簡桉仿佛是不受控製的問了這個問題。


  她期待的看著秘書。


  “……這個,不好說啊。”


  秘書遲疑的搖了搖頭。


  如果隻是突然的暈倒,或許還有些病例可以遵循,但是容墨之前就曾經遭受過槍擊,現在又再一次暈倒,這不是什麽好的預兆。


  “醫生說現在容總的身體體征還可以,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醒過來。”


  簡桉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對於她而言,能夠聽到容墨現在暫時是平安的,她就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我就在容總的身邊,就忽然看見容總聽到了你的答案是全部正確的時候,臉色忽然就變了。”


  “聽到我的答案?”


  簡桉不解道。


  為什麽容墨會聽見自己在說什麽,他當時在哪裏?

  “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秘書猛然意識到是自己一時嘴快沒有提防,居然在簡桉的麵前失言了,他連忙打了個哈哈。


  “你……”


  簡桉不解的看著對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可是她的疑問雖然還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解答,簡桉卻覺得自己的心裏已經模糊的明白了一些東西。


  “簡桉,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簡桉轉過身,看著譚秋月,差一點忘了,這個人還在這裏。


  “你是什麽身份,就敢來這兒添亂?”


  譚秋月冷笑了一聲。


  她沒想到簡桉這麽厚臉皮,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容墨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出現。


  死死的粘著不放,實在是太讓人覺得討厭了。


  “不管我是什麽身份,譚秋月,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沒有權利管我。”


  “我怎麽沒有權利管你?”


  譚秋月輕蔑的掃了簡桉一眼:“容墨現在躺在裏麵,需要靜養,你不知道嗎?你現在留在這裏和我大喊大叫什麽?難不成以為還能見到容墨嗎?你還是早早地死了這條心吧,有我在這兒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你見到容墨一眼!”


  “譚秋月,你現在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容家夫人!”


  簡桉毫不退讓的看著譚秋月。


  “嗯,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沒錯,我現在還不是。”


  譚秋月嫣紅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簡桉的心裏忽然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簡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沒有想到你會落魄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吧,既然你想不到,那你就更不會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了。”


  譚秋月笑魘如花,在簡桉的目光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啊,可是懷上了容墨的孩子呢。”


  “不可能。”


  簡桉定定的看著譚秋月。


  可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桉卻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可能嗎?”


  譚秋月輕笑著,慢條斯理地說道:“簡桉,你那麽長時間才懷上一個,還是個廢物,那是你沒有能耐,難道還不許我又能耐了?”


  “既然你是個廢物,現在又懷著一個小廢物,當然也別怪我占個先機了。”


  譚秋月的眼中是嘲諷的笑容。


  “這個孩子出生的那天,我就是容家夫人,而你,永遠在陰溝裏麵當你的臭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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