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怎麽樣了
正相對無言著,黎黎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進來。
“小桉你怎麽又進醫院了?!”
黎黎大叫著一路帶風衝到她身邊,一邊打量著她,一邊伸手隔著被子從上到下摸了一遍,確定她沒缺胳膊少腿的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黎黎坐到簡桉床邊:“一聽說你進醫院我急忙又過來了,還以為你怎麽了……”
她邊說邊看向江舟年:“你這人匯報情況的時候能不能客觀點?我還以為小桉有什麽三長兩短了呢。”
江舟年無奈道:“她確實是被砸到了啊。”
雖然說大部分重量都被容墨給承受了,簡桉隻是受了輕傷而已。
黎黎瞪著他,道:“那你也不能用‘她快被砸死了’這種字眼啊!差點沒給我嚇死你知不知道?”
聽到她這麽形容,簡桉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當時我確實昏過去了,被誤會成被砸的也很正常。”
黎黎湊過去看她:“臉上這是怎麽了?”
江舟年在旁邊解釋道:“小劃傷,不要緊。”
黎黎伸出手,看起來想摸一下,但最後還是縮回了手:“回頭我找點祛疤的藥,我家小桉這張小臉長得這麽漂亮,可不能出問題,要不然……”黎黎說著斜斜瞄了旁邊的江舟年一眼:“某些人肯定會心疼死的。”
江舟年無緣無故被扯了進去,瞪了黎黎一眼。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這句話說的沒毛病。
江舟年確實很心疼,除了心疼簡桉受傷,還又一次陷入了一種懊惱之中。
為什麽每次簡桉出事,他都不在身邊呢?
隻能眼睜睜看著容墨一邊折磨簡桉一邊又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及時出現讓簡桉一直把他放回到心裏。
這樣循環往複,什麽才是盡頭?
哪怕隻有一次,她需要的時候自己陪在身邊,她心裏的天平會不會傾斜一點?
江舟年在心裏歎著氣,而那邊,黎黎一邊幫簡桉盯著旁邊的吊瓶,一邊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道。
“對了,你們為什麽會被砸到?搭建起的棚子質量有那麽差嗎?要是有的話,你們就去告承辦公司,我幫你!”黎黎豪氣衝天地道。
簡桉愣了愣。
對啊,這次的活動現場是公司專程找專業的施工隊伍前去布置的,怎麽會出現這麽重大的事故?
有這個疑問的不止她一個。
另一間病房裏,容墨靠著霍炎給他拿過來的靠墊,正在跟霍炎說話。
他的左肩因為骨折,已經被石膏固定起來,上半身幾乎有一半都被石膏或者繃帶給覆蓋住了,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然而隻看容墨的臉,卻完全感受不到這個男人剛受了傷躺在醫院裏。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冷靜和淡然,甚至就算在床上躺著,也有一種睥睨眾生的感覺。
“監控那邊怎麽樣?”
霍炎恭敬道:“容總,就像您所猜測的,攝像頭的確被破壞掉了,所以隱藏的監控攝像派上了用場,技術人員正在進行拍攝內容的調取。”
“嗯,讓他們加快速度。”容墨淡淡道。
“好的!”霍炎道:“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了,快的話明天就可以整理出所有相關的內容。”
容墨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法務部那邊,讓他們準備著,T台秀的活動現場,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掉,跟警察合作好,保存好所有的證據。”
霍炎一邊點頭一邊飛快地記錄著。
容墨冷靜地說完這些之後,又問了T台秀中受邀嘉賓有沒有安撫好之類的後續問題。
霍炎作為能入得了容墨慧眼的特助,工作能力絕對是超一流的,所以麵對容墨的問題,他都一一對答如流,包括嘉賓的處置之類。
確定霍炎的確把一切都做好之後,容墨才露出了一點滿意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麽冰冷嚴肅了。
霍炎默默鬆了口氣,幸好把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好了。
這時,容墨忽然再次開口:“……她怎麽樣了?”
霍炎一時沒反應過來:“她?”
容墨沒有說話,隻是抬起眼皮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裏沒什麽情緒,但霍炎硬生生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站直了。
“呃……”他呆滯了兩秒,忽然福至心靈。
霍炎立刻從善如流道:“夫……咳,這次T台秀的負責人簡小姐隻是受到了點輕傷,她昏過去主要是因為睡眠不足和低血糖,還有驚懼過度,沒有大礙。”
容墨沒有說話。
霍炎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聽說她的身體還是被擦傷到了,而且臉也被劃傷了。”
容墨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霍炎就假裝沒有看到。
身為旁觀者,他已經發覺自己的老板陷入了一種偏執當中,他能看得出來他很關心簡小姐,無論以前為了她暴怒親自動手揍人,還是上次為了簡小姐擋槍,以及這次最後關頭把簡小姐護在身下。
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她現在在哪兒。”容墨又開口問道。
霍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就在樓上。”
同時在心底慶幸起了自己當時多問了兩句,不然答不上來就尷尬了。
容墨點點頭:“行了,你去忙吧。”
“容總……”霍炎有些遲疑著:“那您還要在這家醫院嗎?還是……”
容墨有一家投資過的大醫院,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去那裏,除非情況緊急——比如這兩次受傷太過突然,才會先就近送到最近的醫院。
容墨抬起沒受傷的那邊胳膊,用心擰了擰眉心:“再說吧,到時候通知你。”
“好的容總。”霍炎應下之後便收拾好東西先去忙活了。
身為特助他的工作還是很多的,尤其是現在總裁躺在醫院的情況,很多事情就就得他出麵處理。
這段時間算起來總裁也受了兩次傷了,霍炎由衷地覺得,他今年的年終獎必須要發得厚一點才對得起他最近的付出。
不過容墨在這方麵的確沒有吝嗇過就是了。
等霍炎離開沒多久,容墨坐在床上,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到三分鍾,容墨麵無表情地拔掉紮在自己手上的吊針,僅用一根胳膊撐著床坐起來,穿上醫院準備的拖鞋走出病房。
他住的當然是醫院最好的病房,這些高級病房都是在一棟樓裏,同理簡桉也是。
他站在潔白的走廊裏左右看了一會兒,然後走向樓梯口,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