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簡桉的愧疚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也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簡桉,深怕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
但是,由於簡桉的長發披肩,遮擋了她大部分的神情,這讓江舟年壓根就無法窺探她的一絲一毫的心裏狀態。
他此刻心中正掙紮著是不是要立即將這電視給重新調換另一個頻道。
這個時候,小希望的哇哇大哭也恰巧打斷了他的思緒。
江舟年連忙扔下手中的遙控器,快步走到了簡桉的麵前。
隻見簡桉正輕輕地拍打著小希望的後背,想緩解住他咳嗽的痛苦,見著他越來越漲紅的臉龐,簡桉不由得心急了起來,聲音也帶著哭腔。
“小希望,都怪媽媽不好,媽媽不好!”簡桉心中不停地在責怪著自己,剛剛她的心思為什麽要飄忽到其他地方去!
明明知曉,她此刻正喂養這小孩子,竟然還那麽大意!
江舟年見簡桉著急的臉龐,也來不及深思什麽,連忙將她懷中的小希望給抱了過來。
他的大掌附在了小希望的肚皮上,向下按壓了下去。
見著江舟年如此熟練的手法,原本慌亂無章的簡桉也在此刻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眼神緊緊盯著小希望的臉龐,見他從漲紅逐漸恢複了正常,簡桉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下了地。
她接過小希望,輕聲說道,“舟年,謝謝!”
小希望回到簡桉的懷中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到她這樣客氣而又疏離的話語,江舟年似乎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一般,心中怎麽也是喜悅不起來。
他略帶強勢地板正了簡桉的身子,眼神直視著她說道,“簡桉,謝謝這兩個字,我不希望在從你口中對我說出來了!”
“畢竟……”他苦澀地笑著說道,“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是夫妻了!”
他充滿酸澀的話語聽在簡桉的耳中無疑是一磅重彈,是啊,現在在名義上她已經是江舟年的妻,她竟然還毫不羞恥地想著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簡桉囁嚅地說道,“舟年,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我也向你保證……”
“我會習慣你對我的好的!畢竟,你也知道的,自從我失憶之後,有很多東西我已經想不起來,也記不起來了!”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希望我能理清一些事情,那樣子對你對我而言都是比較公平的!”
江舟年原本聽到她說會習慣他的好時,心中有些隱隱地開心。
但是簡桉接下來的言語又讓江舟年似乎是沉浸在冰冷的海水中一樣,悶悶地喘不過氣。
他壓根就無法預測到簡桉恢複記憶之後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抉擇。
恰在此時,簡桉也發現了江舟年鬱鬱的神色,心中對他的愧疚也越發地多了起來。
那一瞬間,簡桉除了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孩子,整個人都手足無措地站在了原地。
而江舟年也察覺到了她的窘迫,隨後伸出手往她柔順的發間揉了揉,以示安慰,“小桉,我明白你的心意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把握當下的生活,不要糾纏過往!”
但是深知簡桉是那一種做了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哪一種人,江舟年也不由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桉,一切就遵隨你的意願吧!”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不過,你永遠記得無論你做什麽樣的決定,我永遠也會在你的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你的!”
簡桉,沉默了!她不知該以何種神情來回報他的深情。
“下麵有請大家將最熱烈的掌聲送給容墨先生!”電視台的主持人說著最後致辭。
頓時,電視機中的喧鬧打破了病房中的寧靜。
簡桉也借此抬起頭看清了電視機中那個男人的模樣。
隻見電視機中的那個男人雖是一臉冷漠,但是簡桉還是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種濃濃的悲傷。
在會想起剛剛他所說的愧疚的言語,簡桉的內心深處的某一記憶似乎被觸動了一般,就好像她曾經是那個冷漠男人的妻子!
這讓簡桉不由地自嘲了起來,搖了搖頭,她與那個男人連認識都談不上,再說她怎麽會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呢!
妻子!想到這個詞語時,簡桉不由得心神一動,或許,有沒有這種可能?心中也不由得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開始隱隱地期待起來,頭也開始有點隱隱地疼痛了起來。
江舟年一直在注視著身旁那個女人,隻見她看看電視又望向他,眼神中帶著疑惑,但是隨後她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眼神帶著光亮!
這讓江舟年心中不禁感到忐忑不安,今早因著一個背影,就讓這個丫頭失魂落魄了許久。
現在又讓她看到了容墨的樣貌,她……會不會就此想起了全部的事情?
江舟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是不是要開始失去這個女人了?
“你一個人在這邊搖頭晃腦的幹什麽呢?”江舟年實在是猜不透麵前那個女人的心思,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試探道。
而簡桉在聽到他試探的口吻時,也不由得嗬嗬的笑了兩聲,“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呃?”似乎被簡桉勾起好奇心的江舟年說道,“你這鬼靈精想起什麽事情了?”
簡桉指著電視機中的容墨說道,“他剛剛所說的那個難忘的女人似乎說的就是我哎!”說著,她便輕笑了兩聲。
這話就像滔天巨浪一樣讓江舟年心神不穩了起來。
他定了定心神,嘲笑地說道,“小桉,你也太會胡思亂想了吧!難道你有我還不夠嗎,嗯……”
似乎是聽出江舟年話語中蓋不住的酸澀的意味,此時正對他懷有愧疚之意的簡桉不由得安慰道,“好啦,好啦,我剛剛也隻是開玩笑的嘛!”
“再說,那樣一個隻知道過後悔恨的男人,送給我我也不想要呢!誰讓他當初不知曉珍惜的!”簡桉憤憤地說道。
聽到這裏,江舟年原本懸著的心也在她似乎充滿憤慨的言語之中奇異地被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