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虛與委蛇的寒暄
當時,她還隻覺得十分莫名,所幸的是江舟年立馬跳出來給她解圍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夏天啊!
很顯然,蘇總也瞧清楚了簡桉的神色,一時間覺得她也是個挺有趣的女子,也並沒有深入去探究她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隻是因為在蘇總的心中,他們之間的婚姻壓根就不是為了愛而結的婚,也恐怕隻是另有隱情而已。
而此時的容墨正在被那位尚先生所糾纏著,他從沒有想過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人竟然會如此的難纏,而且是極其的八卦。
他不由得扶住額頭,暗暗地悔恨著,下午的時候他就不應該接受他的饋贈。雖然說以他的財力確實是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弄到一張入場券。
但是在下午見到簡桉同江舟年異常親昵的場景時,一瞬間他的腦袋中也不由的發了昏就此接受了。
在他被尚先生拉著的時候,各行各界的人也都慕名而來,將他和尚先生給圍堵住了。
這不得不讓容墨心中暗暗焦急,從他這個角度壓根就沒法看清楚簡桉同那名男人之間的所有互動。
一時間,隻覺得渾身上下如同被螞蟻啃食一樣,但是容墨的定力是如此強大,在他耐著比平常更多的耐心將那些人給打發掉的同時,也恰巧見著了從門外進來的夏天。
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讓容墨給看了過去,簡桉所有的表情也全部落入了容墨的眼瞼之中。
當下,容墨便再也顧不得身旁男人的糾纏了,於是便踏著步伐走到了江舟年的麵前。
“幸會!”容墨沉聲說道,“沒有想到會在這邊見到你!”
毫無預備的江舟年想也不想地甩開了夏天的手,一時間氣氛異常的尷尬了起來。
江舟年也不知怎麽的,在聽到容墨的那一聲時,心中怎麽會慌亂了起來。
明明他現在占上風啊,更何況他早就已經同會場的那些人說簡桉是他的妻子了。
而被江舟年甩開手的夏天也不由得在心中苦笑,這就是她所愛著的那個男人啊,在見到他的情敵之後,便一點也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而簡桉瞧清楚來人的時候,心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怎麽一回事,怎麽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就不受控製呢?
簡桉不由得低下了頭,掩飾住她自己微微慌亂的情緒。
“是啊!”江舟年笑著同麵前的那個男人說道,“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這麽快見麵!哦!對了,上一次倒是忘記感謝你救了我兒子的命了!”
在聽到兒子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大廳中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竟然沒有想到這江舟年年紀輕輕的就有一個兒子了!”
“不過也難怪,他們都已經結婚一年了,有個兒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無法控製身邊的言論鑽入夏天的耳中,一時間她的臉色也更加白了幾分。
那個孩子居然是……夏天像是一點也不死心地盯著麵前的那個男人,想看出一點點的破綻來。
雖然江舟年是極力地想保持麵上的平和,但是夏天還是從他隱忍的情緒中看出了些許的不甘心。
他有什麽好不甘心的呢,夏天在心中苦澀的想著,已經沉浸在悲痛中的她早就已經無法顧及到這些的細枝末節了。
而在聽到江舟年的言語時,簡桉也是滿滿地震驚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墨,原來……上一次給小希望所捐獻骨髓的人竟然是他!
容墨聽了江舟年暗含示威性的言語也並不急著反駁,隻是說道,“我也隻不過是盡了我應有的義務而已!再說,這換作是任何一種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怕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他的這一番言論不得不讓在現場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隨著掌聲的響起,容墨這才看向了站在江舟年身旁的女子。
他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說道,“簡桉,好久不見!”語言雖然很平靜,但是也隻有容墨心中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製住不將麵前的女人狠狠地抱在自己的懷中。
而尚在神遊的簡桉不由的微微一愣,在她僅有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一號人的存在啊!
但是他那種語氣為何卻是即將要將她給拆之入腹?這不由得讓簡桉渾身上下的感官都調動了起來。
看著麵前那隻修長的手指,不知怎麽的,簡桉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這隻手會是怎麽樣的在她柔嫩的身軀上溫柔的撫摸著,於是她的臉不受控製的尷尬的紅了許多。
隨後,她便暗暗地嗬斥自己,她現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竟然還在胡思亂想著,這樣置於江舟年為何地。
想到這裏,簡桉便強迫著自己將那些所有的綺念給拋在了腦後,隻是抬起了頭,直視他的眼睛有禮貌的說著,“你好!”
容墨在這期間一直打量著麵前的女人,隻能看到低著頭的簡桉脖子不知為何緣故變紅了,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但是在接觸到她幹淨不摻含任何雜質的眸子時,容墨不由得惱怒了起來。
沒想到在經過那麽多的事情,她現在竟然能將他給當成陌生人一樣,就好像他們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幻象。
簡桉!你之前給我下的毒藥隻讓我一個人默默地品嚐嗎?你現在不願意認我是不是不想有任何的瓜葛了!
想到這裏,容墨的指尖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在簡桉附上他大手的一瞬間,容墨也不知不覺地用了一些力氣。
簡桉也不由得吃痛了,但是礙於這麽多眼睛,簡桉卻又不得不保持微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現在是弄痛我了!”
先生!
她竟然冷漠到隻稱呼他為先生!容墨不由得感到一絲絲的恐慌從心中蔓延了起來。
隨後,他像是不能接受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這才失魂落魄地放開了她的手。
“你不認得我?”此時容墨像一隻困著的野獸,受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