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痛意
他沒有想到才剛剛開始第一步卻是這樣的情況。
此時窗外的雨早就已經停止了,容墨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車內的艾莉莎終究是受不了這樣沉默的氣氛。
於是,她匆匆忙忙地提出了告辭,逃離開了這個地方。
容墨目光沉沉,手上握著的方向盤也越捏越緊,隨後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原地。
他緩緩地掏出口袋中的煙,毫不猶豫地點燃了一根,。隨後就將車窗給降了下來。
窗外的風也因此輕輕地襲了過來,好像還帶著微微的水汽,讓容墨原本有一些發脹的額頭帶來了一絲清明。她的精神也隨之一陣。
他不知道他所做的決定做的到底對不對?
之所以是會答應艾莉莎的要求,無非就是想去保護著簡桉,另一層他還想著借著這一次的機會來試探出簡桉對他的情誼。
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朝著她預料之外的方向進行了過去。
容墨開始茫然了,從小到大,隻為父母和最初知道簡桉去世的消息,而感到悲傷,但是那樣的悲傷卻是怎麽也抵不上現在的。
他隻覺得挫敗極了,他壓根就是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來去打開簡桉那顆冥頑不靈的心。
原本以為經過綁架案的事情之後,簡桉的心多多稍稍都會向他有所靠近,但是現在看來卻不盡然。
他好像離簡桉是越來越遠了!
但是,容墨也隻是消沉了一會兒,想著畢竟現在他所住的地方也離簡桉很是靠近。
大不了晚上再去將事情給問清楚就好了!
想到這裏,原本消沉的容墨也振奮了一些。
容墨和艾莉莎離開之後,簡桉剛剛的那一種豪氣也頓時消失的幹幹淨淨的。她有些抱歉地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之後,簡桉便踉踉蹌蹌的去了衛生間,在此期間,她撞了幾次桌角都不自知,這讓很是一直用擔憂的目光盯著她的江舟年很是擔心。他三座並作兩步地走到了簡桉的身邊。
她伸出手,將簡桉給扶住了。簡桉幾乎是有些感激的看著江舟年說道,“謝謝!”隨後便進入了衛生間。
觸及到簡桉的目光時,江舟年心中便明白簡桉對於她的感情也緊緊隻有感激而依,並沒有任何的愛情成分可言。
他壓下心中的苦澀,沉默的倚在門外等待著。
簡桉暈暈乎乎的,知道再喝下去那些酒時,便知道自己是醉得一塌糊塗。如果平時喝這些酒水的話,她老早就會嘴的不省人事了。
但是今天的特殊情況,卻又讓她不得不吊著一口倔強的氣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但是等他們走了之後,簡桉隻覺得渾身發軟,整個人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徹底的麻木了。
簡桉隻覺得頭很痛,胃裏麵空空蕩蕩的,很是難受,似乎在耳邊都能聽得見胃袋中搖搖晃晃的水聲,就連嘴裏的舌頭都變得麻木了起來。
她幾乎是虛脫地倚靠在水池邊上,大吐特吐,一直等到吐出來的水都變得綠了。
在此期間,因為江舟年實在是擔心著簡桉的狀況,於是讓女服務員進了兩次衛生間,去看一看她的狀況。
等簡桉終於是將胃中的最後一口吐出來,其他什麽東西也吐不出來的時候,簡桉這才感覺到人好受了許多。
但是她現在的人也虛弱不堪,就連走路的腳步也是虛浮的。
江舟年緊緊皺著眉頭,臉上似乎是有著不悅的情緒一閃而過。
簡桉此刻是頭疼的沒有辦法再去思考其餘多餘的東西,但是心中明白,她現在已經是給江舟年丟人了。
江舟年向服務員要了一杯醒酒茶,等簡桉喝完之後,他才把簡桉送到了樓下。
在這行駛的一路過程中,簡桉隻覺得證人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腦海中似乎是浮現出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過往。
但是等他在想去深入探究的時候,腦袋中的記憶就像是一片空白,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舟年將簡桉報道樓上,從她的包中翻出了打開大門的鑰匙。
因為吳媽在此刻已經睡著了,所以隻是在大廳中留下了一盞燈。昏暗的光芒映照在簡桉的臉上,將她的那一抹柔弱的姿態也畢顯無疑。
江舟年將簡桉抱進屋內之後,便將他放到了床上。她就這麽不哭不鬧的躺在了床上,安安靜靜的。
江舟年隨手打開床頭一盞燈,似乎是察覺到眼前有著強烈的光芒,簡桉有些不舒服的抬手擋在了眼前。似乎是想將這個惱人的光芒給隔離在外。
也由此,她有些不滿地哼了哼,一張紅撲撲的臉上那張小嘴也不知道是在咕噥著什麽,嘴唇鮮豔的想讓人親一口方澤。她長長的睫毛也如同雨刷一樣輕輕的顫動著。
隨後,簡桉似乎是覺得身上有些熱氣,於是她想也不想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再加上她輕輕地顫抖呼吸著。
她略帶豐盈的胸部也微微的一上一下起伏著,全身上下都奇異地充滿著誘人的香味。
在那盞燈光的映照之下,簡桉此刻就像一朵暗暗綻放在夜空中美麗的玫瑰一樣,透露出芬芳,美麗而又動人。
即使是再有多麽強大的定力的江舟年也在此刻感覺到渾身僵硬了起來,呼吸急促。一轉眼,他的眸光掠過了簡桉胸口處的那一抹瑩白。
她隻感覺到腦海中“轟”的一聲作響,腦海中的那一抹清明理智也頓時失了許多。
此刻,江舟年身上的血液都往一處地方奔湧而去,他狼狽的離開了實現,連忙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將心中的那一抹鬱結給全部派遣在外。
她輕輕地喚著,“簡桉,按按,你現在感覺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給你去到一點點水喝一喝?”
似乎是聽到身旁哪一個溫柔的呻吟,她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眼睛半睜著,眼前十分的迷蒙。好像是似乎是認不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