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受損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相信艾爾莎的話了,既然證據確鑿擺在麵前,所有人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應該站在誰的那一邊。
也許簡桉真的是靠著關係走後門進入了巴奈爾工作室,但是既然她的設計全部都是源於自己的原創,那又能怎麽樣,也不是所有的工作室都是幹淨的,能在這個圈子裏混跡,自然個個都是人精,更何況,有些人已經認出來了站在簡桉的身邊就是容墨,看著簡桉和容墨的關係非比尋常,容墨又一直為簡桉出頭,當然誰都不會再有質疑。
容墨漠然揮了揮手:“帶走。”
容墨在簡桉剛一進巴奈爾工作室的時候就提前在簡桉的辦公室裏安上了高清的針孔攝像機。
雖然是他親手把簡桉送到了巴奈爾工作室,但是也不代表他真的會對簡桉不管不顧,當時的簡桉狀態那麽不好,如果沒有他時不時地掌握她的動向,容墨很擔心她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因為最初相安無事,那段時間科研團隊研究解藥的進度又十分吃緊,隻是稍微一鬆懈,就讓艾爾莎趁虛而入。
當簡桉因為和艾爾莎過對峙住院之後,他馬上就讓人調出了簡桉辦公室裏的所有監控,一幀一幀地全部看了一遍,截出了艾爾莎偷進簡桉辦公室偷看服裝設計稿的那一段視頻影像。
他本來是打算等到這場宴會結束之後再把這段視頻交給簡桉,讓簡桉自行決定應該怎麽處置,但是沒有想到艾爾莎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作死,撞到了容墨的槍口上。
他一向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如果不是簡桉希望用自己的實力和艾爾莎較量,當然不可能再讓艾爾莎肆無忌憚地蹦躂這麽久,艾爾莎這會兒的屍體可能都被扔到巴黎哪條小巷的垃圾桶裏了。
“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
幾個黑衣保鏢態度強硬的把艾爾莎架走,艾爾莎瘋狂地掙紮著,看上去活脫脫是一個鄉村潑婦,忙亂之間,揮舞的手臂居然打到了身後的香檳塔。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座高高的極其脆弱的香檳塔轟然倒塌,金黃色的酒液和亮晶晶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簡桉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那座香檳塔離胡桃夾子很近,近到有半數的香檳全部都潑到了簡桉的設計作品上!
終於被控製住的艾爾莎顯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成果,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也沒能阻止簡桉在設計展上大放異彩,現在卻這麽輕易的做到了,就算是身處被容墨威脅的恐懼之中,艾爾莎也免不了得意的微笑:
“簡桉,我這次看你還怎麽拿這麽條破裙子糊弄別人!”
簡桉已經顧不得艾爾莎惡毒的話了,艾爾莎身不由己地被幾個黑衣保鏢拖走,簡桉急急忙忙地走到裙子的前麵,隻是看了一眼,心就涼了半截。
用慘不忍睹這個詞已經不能形容禮服現在的狀況了。
原本美麗反射著淡淡流動光芒的薄薄輕紗上已經全部都是香檳金黃色的酒液,還有一些正順著裙擺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胸口那些寶石花朵也沾上了酒液和亮晶晶的碎玻璃渣。
這條凝聚了自己無數心血的裙子已經徹底救不回來了。
“怎麽會這樣……”
簡桉呆呆地站在原地。
每一條裙子都像是自己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她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更何況這一次鏡色的展出的作品不僅僅隻是讓顧客們對鏡色有一個了解,還是為鏡色正式的新品發布會做鋪墊,這幾件設計作品都會在鏡色的新品發布會上出現,實際上,現在就可以對這幾件作品進行預定。
但是這件胡桃夾子剩下的布料已經完全不夠簡桉再重新製作出來一件新的胡桃夾子了。
這件胡桃夾子也許將會是唯一一件,想要找到相同的材質進行替代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可以找到,想必也一定會花上很久的時間。
“沒事。”
容墨不知道什麽走到簡桉的身邊:“看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現錯誤,本來想要等一會再給你的驚喜,看來隻能現在讓你開心一下了。”
簡桉疑惑地抬起頭,不知道容墨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容墨一個眼神示意,身後的侍者馬上端來了一個精致的銀色托盤,托盤上還墊著一塊紅絲絨。
紅絲絨上擺著一個精致的黑色緞麵大盒子,這麽大的體積,看上去並不想是首飾一類的東西。
“打開看看。”
簡桉依言打開盒子,柔和的淡淡光芒流瀉出來,水一樣柔順輕盈。
那居然是一盒滿滿的綠色輕紗,月色裏反射的淡淡光芒和胡桃夾子裙擺上的一模一樣,赫然是同一種料子。
“怎麽會?”
簡桉驚訝地伸出手挑起薄薄的一層輕紗。
居然連那種薄如蟬翼的觸感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那家店主已經明確的說過了,那唯一一家有能力製作這種輕紗的紗廠已經倒閉了。
“我找到了紗廠裏的老師傅,重新組建了新的紗廠,現在,它是你的了。”
容墨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是簡桉的眼眶卻微微濕潤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這件事情有多難,要找出已經退休賦閑在家的老師傅,要重新準備所有儀器,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湊齊了一切。
容墨居然真的辦到了。
“我不喜歡看到你傷心為難的樣子。”
容墨抬起簡桉的下頜,淡聲說道。
當初簡桉在那家破破爛爛的布料店裏買下這兩匹料子的時候,這個想法就已經在他的腦海裏成型了。
如果連工廠都已經不複存在,那他就送給她一個全新的工廠。
已經賦閑在家的老師傅並不好找,有些已經離開了巴黎,還有些已經辭世。
但是在容墨的命令下,能找到的所有人都被找了回來,許以重金,新的工廠設備更先進,甚至即使在寸土寸金的巴黎,麵積也大的嚇人。
甚至於工廠的轉讓授權書容墨也已經辦好了,這家工廠的現任擁有者是簡桉。
他永遠都不想看到她難過的表情,他的女人,不需要為任何事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