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吃醋

  “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紙巾。”


  簡桉本來想拒絕安東尼,但是看著安東尼友善的微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變了樣:

  “謝謝。”


  這是一個讓人很難生出拒絕之心的男孩。


  “你是中國人?”


  “是的。”


  很多外國人都不能分出亞洲人種的區別,在他們的眼裏,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長得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安東尼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像是發現了簡桉的疑惑,安東尼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

  “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吧?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的母親就是中國人哦。”


  簡桉恍然大悟。


  難怪她看著安東尼容易心生親近,現在仔細看,安東尼的身上確實有著中國人的痕跡。他的鼻梁沒有那麽高,麵部輪廓也沒有西方人常見的臉型那麽硬朗,看上去還比較稚嫩,更容易讓人新生好感,正是東方血統賦予了他這種第一眼看上去未必驚豔,但是卻很鄰家男孩的長相。


  “你設計的胡桃夾子真的很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可以把兩種風格這麽完美的融合的人。”


  安東尼的誇獎聽上去完全是發自內心沒有作偽,簡桉身為設計者的身份被認可,難免露出了笑容。


  “謝謝誇獎。”


  自己的心血可以被人認可,真的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


  “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為什麽不多笑笑呢?”


  簡桉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有總笑嗎?”


  她以為自己一直應該是開心的,容墨已經滿足了她那麽多,可是,自己的臉上居然沒有笑容嗎?

  “自信一點的女孩子,才更漂亮啊。”


  被安東尼一言戳中心事,簡桉有些怔仲。


  是的,麵對容墨的時候,她好像總是缺乏勇氣和自信,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管做什麽都擔心自己有哪裏做的不對,總害怕自己在他的麵前出錯。


  這個埋藏在她的心底的秘密,居然這麽輕易地就被安東尼看了出來。


  安東尼也明顯地感受到了簡桉情緒的低落,他不是一個沒禮貌隨便刨根問底的人,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你的作品真的非常漂亮,鏡色的新品發布會可以接受預定嗎?”


  “當然沒問題。”


  在這場晚宴開始之前,這個問題或許還很難回答,但是容墨已經重新組建了製造特殊輕紗的紗廠,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不再是問題。


  “可是,如果你想要預定的話有什麽用呢?是打算買給女朋友嗎?”


  雖然知道打聽別人的私事不太好,實在是簡桉因為好奇才多問了一句話,安東尼笑了笑看上去並不介意:

  “因為覺得這件胡桃夾子實在是太美麗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正在交往中的戀人,但是真的很想把它買下來好好保存,當我真的遇見自己的愛人,我可以把這件裙子送給她,看到她穿上這麽漂亮的裙子,我也會很開心。”


  “那你以後的愛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由衷讚美,這應該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可以遇見一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


  “那下次鏡色的新品發布會,我期待你的光臨。”


  安東尼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掃到了另外一個人影:

  “那就新品發布會再見,我會去捧場的。”


  目送著安東尼的身影消失,另外一個聲音卻在簡桉的背後響了起來:

  “剛才的那個人是誰?”


  是容墨回來了。


  “好像是對我的設計作品很感興趣,所以多說了幾句。”


  容墨的手裏還端著一杯果汁,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簡桉卻感受到了容墨周圍的低氣壓。


  “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可是……”


  簡桉不解地看著容墨,剛才記者來采訪的的時候,明明容墨根本就不介意,事後有幾位女顧客對她的作品表現出來明顯的興趣,簡桉一一為她們講解,容墨也完全沒有阻攔她。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容墨的態度格外的強硬,聲音也沉了下來:“一點都不知道怎麽保護自己,被別人騙了都不知道!”


  他隻是離開了一會兒,簡桉就放鬆了警惕,和別人聊的熱火朝天,還笑的那麽開心,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他和她說的話全都成了耳旁風!

  容墨第一次用這麽生硬的語氣和簡桉說話,已經近乎於嗬斥了。


  濃濃的委屈在簡桉的心裏出現,作為一個設計師,不管是什麽人,長相是否英俊或者美麗,家庭或者貧窮或者富裕,隻要向自己詢問,自己都有義務解答。


  更何況安東尼到底有沒有惡意,自己也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三歲孩子,當然可以自己分析。


  “認錯。”


  容墨發現簡桉一點知錯的意思都沒有,眸色變暗。


  “我沒有錯。”


  簡桉固執地看著容墨。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那就絕對不會為了一時的平靜而退讓。


  “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


  還不明白容墨的話是什麽意思,簡桉就已經被容墨一把拽住手腕,跌跌撞撞地被容墨拉走了。


  因為晚宴是露天的,所以到處都是靜謐的樹林,樹林裏還散落著一座座白色的大理石雕像,都是希臘神話裏的人物。


  把簡桉拉到了一棵足有兩人粗的梧桐樹下,簡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容墨抵在了樹上。


  簡桉剛想張嘴,容墨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繾綣,容墨的舌粗暴裏撬開了簡桉的牙關,狂風暴雨一樣地在簡桉的柔軟的口腔裏亂掃,好像是在標記自己的領地一樣,簡桉被這樣的容墨嚇到,雙手用力地推著容墨結實的胸膛,但是效果就如同蜉蝣撼樹一樣,根本就是徒勞。


  容墨像是根本就不需要喘氣一樣,不加節製地瘋狂索取著簡桉甘美的唾液。


  當他帶著簡桉出現在會場上的時候,當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帶著驚歎打量著簡桉的時候,這種心情就已經出現了。


  怎麽能容許他的簡桉被別人覬覦?

  他強行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忍住了心中想要馬上拉著簡桉離開的衝動,但是簡桉卻好像是個懷抱黃金而不自知的小兒,讓他根本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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