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戲弄

  簡桉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容墨一眼,但是報應馬上就來了,剛才她故意忽略容墨的眼神,現在容墨也把她當成了空氣。


  “真的嗎?”


  容母毫不知情,笑著看向簡桉,簡桉不得已,隻能把手裏的盒子交給容母。


  “是啊,這是巧克力,很好吃,所以想讓容姨您也嚐一嚐。”


  “那我就不客氣了。”


  簡桉總是給容母帶來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小禮物,什麽異域香水,手工織毯,所以容母完全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微笑著把盒子收下了:

  “桉桉,一會兒記得下來吃飯。”


  容父因為容墨燒烤熏蔫了自己千辛萬苦才養出來的金品牡丹,還在和容墨暗暗生氣,聽到容墨生病了簡直是恨不得拍手叫好,還是被容母教訓了一頓才安靜下來。


  “好。”


  簡桉乖巧地把容母送走的同時還不忘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墨。


  自己本來打好的小盤算就這麽被容墨輕而易舉地用兩句話打破了,果然,就算是容墨現在生病躺在床上,也絕對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容母前腳剛走出容墨的房門,簡桉後腳就氣勢洶洶地往容墨的床上一坐:

  “你怎麽能把那麽危險的東西給容姨!”


  “哪裏危險?”


  容墨平靜地反問簡桉,簡桉已經有點著急了:

  “那盒巧克力都放了多久了,現在一定已經過期了,真的吃下去會出問題的!”


  她自己本來也沒想著要拿走那盒巧克力,這種東西她自己留著也沒有什麽用,隻不過是想要氣氣容墨而已。


  “誰說會出問題的?”


  “怎麽不會!巧克力也是會過期的,你快想個辦法拿回來啊!”


  “剛才是你私自動我的東西,要不然母親也不會發現。”


  容墨毫不留情地指出了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簡桉,簡桉就算是再頑皮,也不會拿容母開玩笑:

  “知道錯了?”


  “好好好,是我錯了行了吧,你快想想辦法呀!”


  簡桉無法,隻能對容墨服軟。


  “母親不會吃的。”


  “啊?”


  簡桉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會吃那盒巧克力的,她最近在減肥,連飯都不吃,根本不可能動那盒巧克力,頂多是會好好的放起來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簡桉長長地鬆了口氣,旋即反應過來: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還不告訴我,讓我這麽幹著急!”


  “你又沒問。”


  “容墨,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家夥絕對是是在故意看著她急得團團轉,等著她出醜!

  簡桉氣的要命,現在輪到了容墨悠閑地躺在床上,簡桉氣勢洶洶了。


  “今天晚上要是你不求我,我絕對不會給你喝粥的!”


  簡桉手裏捧著容母拿上來的粥碗,氣憤地試圖威脅容墨,容墨根本就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果然,看容墨始終都不理她,簡桉隻是堅持了一小會兒就覺得無聊了:

  “你要是和我認個錯,我就給你喝粥。”


  容墨動都沒動。


  “好吧好吧,不認錯也行,病好了之後不許追究今天的所有事情。”


  原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在拔老虎胡須,害怕自己病好了之後和簡桉一起算總賬,明明知道有這種後果,居然還膽子這麽大,在他的麵前上躥下跳。


  容墨的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把手伸了過去。


  簡桉剛要把粥碗放到容墨的手裏,忽然又縮了回去。


  “算了算了,我來喂你吧。”


  容墨也沒有反對,靜靜地注視著簡桉煞有介事地用瓷勺從粥碗裏舀起來了一點清粥,送到了容墨的唇邊,喂到容墨嘴邊的時候居然還不忘要吹一吹。


  動作居然還挺嫻熟。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簡桉細致的服務,容墨的內心舒坦至極,表麵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要是讓簡桉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如何自滿呢。


  “吃飽了嗎,要是沒有吃飽的話我再下樓端一碗上來。”


  簡桉很有耐心,一點點地把整碗粥都喂了幹淨,才問容墨。


  “你下去吃飯吧。”


  容墨並沒有忘記簡桉從到容家之後還沒有吃飯,現在一定是餓壞了。


  “沒關係,我今天來的路上買了蛋糕,現在還不餓,我幫你重新換一下毛巾。”


  雖然簡桉一直在容墨的病床邊嘰嘰喳喳跳上跳下,但是實際上她照顧容墨十分細心。


  沒有在容墨的額頭上放冰袋,而是用了隻比正常水溫稍微低一點的毛巾敷在了容墨的額頭上,幫助容墨一點一點地降低體溫,明明看上去不像是個會照顧別人的人簡桉對這一切卻做的比護工還要熟練。


  簡桉的母親身體不好,是個十足十的病美人,可以對月吟詩,但是第二天恐怕就會因為吹了風而病倒。


  是她拉著簡桉的手一字一句地教簡桉吟詠那些古詩,背誦古文,簡桉還沒有上學的時候就已經現在肚子裏識得了幾千字和數不盡的國學經典。


  但是當簡桉的母親生病的時候,也是簡桉忙前忙後,絕不假手他人,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的母親。


  沒有人比母女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也隻有簡桉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母親的一舉一動,這一點就連簡逢意都做不到。


  “溫度好像降下去一點了。”


  簡桉擰好了新的毛巾,在放上去之前自己先低下頭,把自己的額頭和容墨的額頭對在了一起。


  這還是她的母親教給她的,現在的醫療條件這麽發達,什麽溫度計沒有,甚至都不需要等足三分鍾時間。


  但是簡桉還是習慣性地會這麽做,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這麽對待自己一樣。


  這個帶著一點親昵的動作讓簡桉和容墨之間的距離被拉的很近很近,為了保持平衡,簡桉的雙手撐在了容墨的床邊上,容墨的手輕輕一動,就抓住了簡桉細細的手腕。


  “怎麽把手拿出來了。”


  滿意地感覺出容墨的溫度已經有所下降,簡桉正要直起腰,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容墨攥住了。


  “就算是熱,也要把被子蓋好,要是再受風了,你還得在床上多躺好幾天。”


  絮絮叨叨,和剛才那個在他的麵前的咦咦咦的簡桉判若兩人。


  容墨鬆開了手,任由簡桉把自己的手塞回被子裏,認真地掖好。


  好在不管是那個古靈精怪的簡桉,還是現在這個讓他多喝熱水的簡桉,他都很喜歡。


  喜歡的想要和這個人安穩地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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