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吃醋

  “今天有登山?”


  簡桉動了動自己酸痛的脖子。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怎麽的,不知不覺中居然就這麽靠在容墨的肩頭睡了過去。


  今天早上脖子基本上是動不了了,隨便轉一下脖子都覺得有些痛。


  容墨也真是的,堅持要等到自己醒過來才帶著自己回去。


  簡桉坐在石頭上晃著自己的腿。


  說實話,她對登山這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在剛才,黎黎終於知道了她失蹤好幾天到底是為了幹什麽,馬上就把她好一頓嘲笑,笑她說她已經提前步入了老年人養生的階段。


  “也不知道舟年和黎黎他們兩個怎麽樣,估計又是背著我偷偷出去玩兒了。”


  不小心動作有點大,簡桉的脖子馬上又開始抗議,簡桉按著自己的脖子齜牙咧嘴的嘀咕著。


  “你想知道江舟年怎麽樣了?”


  “是啊。”


  簡桉想也不想回答道,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個聲音如此之耳熟,馬上回過頭,又是哎呦一聲:

  “痛痛痛!容墨,你走路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容墨的臉色很有些難看:

  “我不過來的話怎麽能聽到你在關心別人?”


  簡桉沒好氣地瞪了容墨一眼。


  從容墨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江舟年這三個字就是不能提的禁咒,簡桉平時是萬萬不能說出口,要是讓容墨看見自己和江舟年有聯係,那更是個大麻煩。


  相比之下,黎黎總是邀請簡桉一起去夜店玩兒這件事情的罪行都減輕了很多。


  不管簡桉怎麽和容墨解釋自己和江舟年之間隻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容墨就是拒絕接受。


  簡桉也很無奈,但凡提起和江舟年有關的任何一點事情,容墨都可以和她生氣,有的時候是一天,有的時候是好幾天。


  “我就是隨口說了一句,畢竟已經出來這麽久了。”


  “你覺得久?”


  容墨涼涼地看了簡桉一眼。


  才一天一夜而已,這個女人居然覺得久,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那麽難熬麽?

  容墨的想法就差寫到臉上了,簡桉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自己又說錯話踩了老虎尾巴了。


  “不久,一點都不久,我這不就是怕他們擔心嘛。”


  容墨這個人醋壇子一旦打翻了實在是太可怕了,簡桉明智地選擇不去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你到底是怕黎黎擔心還是怕江舟年擔心。”


  容墨刨根問底,把醋壇子的精神發揚到了極致,簡桉實在是被他問的沒辦法。


  “不是有登山比賽嗎?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轉移話題這招對容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容墨仍然不肯放過簡桉。


  “容墨,你就這麽在意江舟年和我的關係嗎?”


  簡桉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和容墨實在是已經爭吵過太多次了。


  明明平時不講理的總是自己,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容墨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任何話。


  這件事情讓簡桉很是沮喪,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巧舌如簧的人,而且要真讓她拍著胸脯說江舟年在自己心裏的地位無足輕重,她根本做不到。


  在自己年幼失去母親的時候,是江舟年和黎黎陪著自己一起度過了自己最難熬的幾年時間。


  在自己失意的時候,是他們兩個陪著自己一起瘋一起鬧,難過的時候也是他們在自己的身邊一直安慰著自己。


  他們更多的時候對簡桉來說已經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了。


  這種感情容墨不會懂,或者說,他也根本不想懂。


  容墨還是臭著一張臉,根本沒打算說話。


  簡桉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江舟年和容墨為什麽這麽一直不對付,容墨見不得江舟年,江舟年還也見不得容墨,這兩個人但凡一對上就像是看見了仇人一樣。


  “既然你不願意聽我說江舟年這三個字,那我走好了。”


  簡桉冷冷說道。


  再不講理也沒有容墨這個不講理的樣子,她在容墨和江舟年之間已經周旋過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容墨率先和他生氣,每一次也是她自己先一步去和容墨和解。


  但是這一次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簡桉噌地一下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從容墨的身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今天的登山活動基本上沒什麽固定的要求,主要是所有的班級都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到達山頂就行了,因為這座山的高度也不低,所以大家都十分吃力。


  簡桉這一次破天荒的沒有跟在容墨的身邊,而是自己一個人。


  她和整個班級的關係都不親近,再加上彼此之間比較熟悉的女生都是報團的,嘰嘰喳喳的在一起好不快活,說說笑笑,隻有簡桉一個人背著登山包跟在後麵。


  老實說,簡桉的身體素質不差,不然也不能當初一椅子就把女老大砸了個腦震蕩,還在學校上躥下跳了這麽長時間,但是她也不搶先,始終不緊不慢地墜在班級最後麵。


  主要是因為前麵鶯鶯燕燕,實在是太礙眼。


  以容墨為中心圍了一個好大的圈子,周圍都是些嘰嘰喳喳獻殷勤的小女生,如果不是山路崎嶇又窄得很,隻怕人會更多。


  “哎,我說你們兩個真是一天一個樣,完變臉呢?”


  喬揚跟在容墨的身後絮絮叨叨: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就變成這樣了?又和簡桉吵架了?”


  容墨生不生氣別人看不出來,他和容墨的關係那麽好,別人還以為容墨就是和平時一樣冷漠,但是在他看容墨就是一直在生悶氣。


  “你要是覺得背的東西不夠多的話就去攝影組幫他們扛攝影器材。”


  容墨冷冷地看了喬揚一眼。


  這家夥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而且就是幸災樂禍,想要看笑話。


  “得得,你可饒了我吧,那些攝影設備?你還不如直接要我的命!”


  喬揚一臉苦相。


  他自己爬上來都累的不行,還扛攝影器材,那攝影部那群二百斤的大漢是白吃飯的?自己拿什麽和人家比?容墨這是想著讓自己累死在半山腰吧。


  “那就把你的嘴閉上。”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容墨說話仍然臉不紅氣不喘,這點高度對於他來說就是閑庭信步。


  冷冷地看了喬揚一眼,容墨又回過頭。


  喬揚某些時候就是嘴太欠,活該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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