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針鋒相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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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老子閉嘴！！」院內驚起一聲怒喝……
此聲一起，吳孫就猶如冬日裡冷水淋身，眼中的血色快速消散，仍帶有一絲殺意的眼神，狠狠地瞟了一眼胡雪兒，便與張乾李駟兩人面向「清荷院」院門站立，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出面。
看見吳孫已不再造次，福伯頓時鬆了一口氣，踏出去的一腳也便收了回來，與胡雪兒一前一後等著趙詩雨的出面。
「大清早的吵什麼吵？讓人睡個覺都睡不安生，能不能長點兒心啊！啊？！！不服氣怎麼不去打一架，在老子院門口吵個毛線啊！」腳步聲漸漸拉近，怒斥之聲也越來越大。
當聽到趙大小姐的吼聲，院外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各自的腦袋，目光朝天，望了望已經接近天空正中的太陽，隨後默然無語。感覺到趙大小姐已到了院門，趕緊低頭垂耳，默默等待。
「都誰啊……」怒氣溢出門來，只見院門出現了四個身影，領頭的當然還是我們的趙詩雨趙大小姐~~
只見趙大小姐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面上遍布著「起床氣」，乍一看果真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一般……
而緊隨其後的，就是小綠奴這個萬年跟屁蟲。當然，目前的跟屁蟲隊伍多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我們的小嬴政。
在趙詩雨身後，嬴政雖然面色平淡，不過偶爾飄向趙詩雨的眼神還是甚為無語。
最後「壓陣」的，自然就是方才進去通報的石安了，一行人里就屬他塊頭最大，站在趙詩雨等人的後面，就顯得格外亮眼，給人不小的安全感。
剛說了幾個字，趙詩雨就像是剛看到院外的情形一般，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副驚訝的表情，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尷尬，張嘴就說道：「哎呦，這麼多人呀！福伯您怎麼也來了呀，快進來快進來，石安趕緊看茶……咦這不是吳管事么，怎麼今兒個一同來我這裡了？真是稀客呀！快進來快進來。。」
院外的眾人，眼看著這位大小姐的態度硬生生從怒氣滿盈轉換為嬉皮笑臉，全然不顧場上這股微妙尷尬的氣氛，所有人的心中頓時都浮現出了一絲敬佩之情，敬佩這位趙大小姐的臉皮之厚……
其實，趙詩雨等人早就到了一旁。
石安進去通報時，趙詩雨真的是剛剛睡醒，正迷迷糊糊地跟小綠奴和小嬴政同桌用餐，一聽石安說吳孫等人相攜而來拜見自己，後面還跟著三輛馬車，頓時趙詩雨的瞌睡勁兒就煙消雲散了。
吳孫來所為何事，以及這馬車上的東西，趙詩雨已經大概猜到了，雖說心裡明白吳孫等人對此事絕對不敢怠慢，但令趙詩雨沒想到的是，三天都還未到，吳孫等人居然就聯袂而至，當真是讓人驚奇！不過這並不影響趙詩雨接受其「拜訪」，反正都是來「送錢」的~~~！
既然是別人「登門拜訪」，那要是太過松怠，也不太好。想到這兒的趙詩雨，連忙三兩口喝掉了碗里的稠粥，又對著桌上的小菜狼吞虎咽了一番，嘴裡的食物都還未吞咽下去，就起身向外走去，鼓囊囊的小嘴還嚼個不停。
這般形象也是讓一邊細嚼慢咽的小嬴政給看呆了眼，不過小綠奴卻早已是習慣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緊隨趙詩雨其後，小嬴政見此也連忙跟上，一行人這才來到了院門附近。
臨近外院門口，就聽到了門外胡雪兒的尖聲挑釁，趙詩雨聞言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吳孫說道「福伯和胡雪兒來了」。
聞言，趙詩雨頓時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憂慮，腳下的步伐也停了下來，隱蔽在一旁駐地思索起來。
趙詩雨自己在吳孫那兒的所作所為，必定瞞不住這位府里的老人，甚至是自己的父親趙岳也定會知曉。
不過福伯前些日子跟自己暢談了一番，對自己的意向算是大有轉變，所以應當不會這般輕易來找自己，必定會先通知趙岳做裁決。
而這次來得這麼急，恐怕是自己的父親趙岳那邊有了什麼安排，要讓福伯等人來向自己轉達。
趙詩雨知道趙岳目前身處千里之外，即便如此，短短數日就傳回了消息，這般迅速果決，倒是讓趙詩雨有些吃不準趙岳的想法了。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胡雪兒的「誅心」之言，趙詩雨生怕外面再出變故，只得將心中所想拋之腦後，平地一聲驚吼，而後完全不理會身後抱著胸口一臉驚慌帶懵逼的兩小一大三人，身形一動就往外走去。
其後三人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跟上了趙詩雨的腳步，這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不明福伯的來意，趙詩雨只得先嬉皮笑臉，穩住福伯。
將院外眾人盡皆引入主廳。待眾人坐定，趙詩雨這才清了清嗓，溫言出聲詢問：「福伯，您來詩雨這邊，怎麼不讓下人先提早通報一聲，這樣也好讓詩雨去迎你呀！你看今天這場面亂得，卻是讓福伯您見笑了。」
趙詩雨笑臉相迎，言辭中始終不離對福伯的敬愛之意。這般作態，反而讓打算責問趙詩雨的福伯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趙詩雨欲定之約，福伯與胡雪兒……不，是趙岳這一派的人都不甘心就此放過吳孫之流，是以對趙詩雨的決定，福伯雖然嘴上不言，但心底是一萬個不同意。
奈何趙岳的回信並未談及要如何處置，再加上趙詩雨的深不可測，使得福伯的心裡縱有萬般不願，也不好與之直言相峙。而如今趙詩雨這親近平和的態度，讓福伯心中已擬定的質問之詞更不好意思說出口。
現在面對趙詩雨的「親切」問候，福伯三番兩次地張了張嘴，但詢問的話始終都沒說出嘴。
眼見趙詩雨望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福伯只得先關心地說道：「小姐見諒，老奴也是無奈之舉。今日老奴聽聞有些歹人『氣勢洶洶』地趕來小姐的住地，生怕小姐被其冒犯，這才急急忙忙地帶人來阻攔，卻不想因此冒犯了小姐，還望小姐勿怪。」說完就欲起身賠禮。
見此，趙詩雨連忙起身制止，安撫道：「福伯言重了，詩雨怎忍心責怪您呢，不過您老也不用太過擔心，在這合信府里，哪會出什麼事兒呢。」
「小姐，對這些歹人心裡不可有半分鬆懈，這些人人面獸心、狼心狗肺，心中無任何道義可言，小姐萬不可被其表象所誤，殊不知主上就是前車之鑒啊！」
眼見趙詩雨並沒有逐走吳孫之意，胡雪兒只得站出來苦口勸道。甚至羅列了吳孫等人一大堆的齷齪事迹，只為讓趙詩雨心中厭惡這些人，一旁的福伯也是連連點頭，稱讚其舉。
上頭的趙詩雨聽著福伯和胡雪兒的「二人轉」，心中雖是不以為意，有些昏昏欲睡，但仍然強打起精神聽之任之，畢竟這倆人也算是自己往後的大助力，可不能傷兩人的心呀~！
現在福伯和胡雪兒看不清局勢，但不代表以後也看不清！所以對兩人表現出來的激動情緒，趙詩雨的心底還是頗為理解的。。。
趙詩雨不說話，可不代表這室內的其他人也能忍耐得住，尤其是吳孫。
從方才一開始，福伯暗棍夾槍地諷刺自己，再加上胡雪兒在一旁指桑罵槐，跟著那老匹夫一唱一和，當真是將吳孫給氣了個半死。
眼見兩人嘴上說得越來越過火，而上首的趙詩雨也一直微笑面對，不發一言，這讓吳孫臉皮子抽抽的同時心裡又有些擔憂，看見福伯又欲起身「誹辯」自己，吳孫連忙出聲相辯。
「呵呵呵！」吳孫的笑聲頗具不屑，卻又極具「穿透力」。
見福伯等人以及趙詩雨的眼神都被自己吸引而來，吳孫捧起茶杯，小抿一口，滿臉諷刺地說道：「今日所見果真不同凡響，福伯已是花甲之年，胡管事業已身居高位，不成想居然像個孩子一般在小姐面前哭訴，還真是有禮數~！吳某人真不知曉兩位竟是這般脆弱之人，今日所見，還真是讓吳某人大開眼界啊！兩位放心，吳某日後定然會為過去之事親自登門向兩位致歉！」
說完輕蔑地一笑，身後張乾李駟也嘿嘿諷笑出聲。
「你！！」聽了吳孫之言，福伯和胡雪兒自然是勃然大怒，不過面上卻也有些泛紅。
吳孫之言雖是有些過分，不過還算是勉強有些道理，尤其是說兩人「小兒之態」！如今被當著趙詩雨的面說出來，這讓兩人顏面上怎麼掛得住。
見福伯與胡雪兒兩人還欲與吳孫爭辯，趙詩雨也顧不上揉那有些脹疼的腦仁兒，連忙起身呵斥了吳孫一句：「放肆，不得無禮。」
聽到趙詩雨的斥責，吳孫三人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趙詩雨一禮，嘴上連連告罪。
吳孫等人這番忠誠的作態，倒是讓福伯的面上也有些無光。畢竟連自己嘴中的無恥之人，現在都表現得如此有禮數，而自己方才的那番作為，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倚老賣老」之嫌了！
說到底，趙詩雨才是這合信府的主人家！
想到此處，福伯一個眼色，遂趕忙與胡雪兒一道站起身，向著趙詩雨一禮，嘴上懇切地道：「老奴失態，讓小姐見笑，還請小姐責罰。」
一時間，廳內之人除了趙詩雨，剩下的全都站立起身，盡都面露愧色。（小綠奴和小嬴政的身份在這兒肯定是沒有坐的份了）
見此，趙詩雨連忙起身安慰起來：「福伯你們這是作甚，快快坐下，您這不是折煞詩雨么？」七手八腳地攙著福伯坐了下來，胡雪兒等見此也沒再堅持，聽候趙詩雨的吩咐坐下。
趙詩雨見雙方再沒動嘴吵吵，心下也感到一陣輕鬆，轉身向著吳孫，張嘴問道：「吳管事今日這般隆重來我清荷院，可是有要事相談？」
說完，見吳孫眼神賊賊地瞄著福伯等人，趙詩雨大聲道：「屋內沒有外人，福伯等人又是詩雨心中敬重的長輩，吳管事不用顧忌，但說無妨。」
聞言，吳孫點了點頭，隨即不屑地瞟了瞟一臉感動的福伯和胡雪兒，緊接著一臉恭謹，對著趙詩雨說道：「小姐容稟，前些日子小姐所吩咐之事，小的目前已經全數辦妥，特來向小姐稟報。今日小的帶著張乾李駟兩位管事，就是要向小姐稟告這其中需要交接的細枝末節。另外，小姐所吩咐的利金之事，小的已經將這兩年來手下所有的賬房名錄帶來，以供小姐核對。這兩年小的手下行業共計得利一萬三千金，如今已裝車運送到了小姐的院門口，小姐隨時都可以開箱查看。」
吳孫在向趙詩雨彙報的時候，福伯兩人就豎起了耳朵，當聽到吳孫說到『前兩年共得利一萬三千金』的時候，屋內一陣吸氣之聲，眾人都被這等話語給震得不明所以。
福伯更是一把將手中盛茶的漆碗都給捏得「滋滋」作響，一旁的胡雪兒甚至激動地跳了起來，沖著吳孫等人就開始噴。
「吳孫，好你個卑鄙小人，你去年不是上報只有四千金的盈利嗎？怎麼現在又冒出來個一萬三千金了？你這吃裡扒外的畜生，現在你還有何顏面說自己無辜於世？」胡雪兒怒目相視，眼神似刀一樣在活剮著吳孫。
面對胡雪兒的跳腳神態，吳孫就顯得平淡了很多：「胡管事見諒了，非是吳某人故意隱瞞，實乃這金錢都是要上交國庫稅務的呀！還望胡管事能平心靜氣，莫要再像尋常村婦一般無理取鬧，讓小姐看笑話。」
這還真怪不得吳孫，往常這些多出來的錢不是沖歸了國庫，就是進了伯陽君趙涉的口袋。而現在吳孫拿出來的這些錢，都是吳孫從兩者之中扣除下來的，甚至還為此貼上了自家的府庫，這才湊得這一萬三千金。。。
由此看來，吳孫這次是真的打算將寶壓在趙詩雨的身上，也是打心底將趙詩雨說的話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安身活命之法！可見趙詩雨的攻心之策收效如何！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胡雪兒被吳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得謾罵出聲，以作發泄內心之憤恨。
下方唇槍舌劍、刀光劍影，而靜坐上手的趙詩雨卻不做理會，靜靜地發獃。
並不是趙詩雨被這一萬三千金給震懾住了心神，實在是因為趙詩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一萬三千金」代表的究竟是多少錢？！
在趙詩雨的記憶印象里，金只是上層社會的共通貨幣，但是在過去的接觸之中根本就沒有使用過，所以在趙詩雨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而當趙詩雨看到，福伯老臉漲紅，正準備擼起衣袖，面上表現出一副隨時要與吳孫等人赤膊相搏、血戰到底的決心，頓時讓趙詩雨感覺到，這一萬三千金恐怕不是個少數！要不然這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花甲老人，也不至於這般激動……
生怕下面再發生什麼肉搏的事情，傷到了自己人，趙詩雨假作黑著臉，悶聲喝道：「夠了！」
頓時，底下鴉雀無聲，隨後「簌簌」聲響起，眾人慌忙整理了自己的形象，座位旁靜立等候趙詩雨的訓話。
「福伯啊~~還有諸位，你們都是我合信府的棟樑之柱、中堅力量，怎能因為這區區的『一萬三千金』就這般不顧形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合信府的威嚴何在？他日見面還不笑話我合信眾人沒見過世面？？？」趙詩雨一本正經地編排著底下的人，絲毫不理會在場眾人那逐漸「痴獃」的目光。
當眾人聽聞趙詩雨言及那「區區一萬三千金」的時候，福伯的老臉抽了再抽，最終還是伸出手才摁住了那跳動不停的麵皮，隨即橫眼制止了身後眾管事那欲要便秘的表情，隨後默然靜立，看著趙詩雨擱那兒裝13。
而吳孫這邊就更是誇張了。只見張乾李駟目瞪口呆，一臉痴獃相，望著上首的趙大小姐，口水掉地上了都沒發覺，可見其入迷之深切。
至於吳孫，面上就淡定了許多，甚至有一絲『就該如此』的表情。
在吳孫的心中，已經將趙詩雨當成了「神人」看待！是以趙詩雨這般「視金錢如糞土」的做派，在吳孫的心中得分不少，以至於吳孫在趙詩雨面前更加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以此表現自己的本分。
似乎是見到自己的「表現」還不夠讓人印象深刻，趙詩雨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只見趙詩雨說道：「諸位稍安勿躁，這次就當是見識見識，往後跟著本小姐，保證你們每年能看到十倍於此的金錢被我等納入囊中！」說完，趙詩雨面露一絲紅潤，似是被自己這番威風的做派給迷到了，小臉「醉意」滿滿！
而下手位的眾人，聽到趙詩雨這話，就連福伯都感覺快要兜不住自己這張老臉了！若不是現場外人太多，福伯都忍不住要上去摸摸趙詩雨的額頭，看其是不是身體抱恙了。
至於福伯身後的其他人，那自然是更加的不堪。若不是福伯先前執意告知諸位，趙大小姐的不凡之處。恐怕現在當場就有人受不了趙詩雨在這兒「發神經」了。
另一邊站立的吳孫，對此卻又有著不同的看法。在吳孫看來，趙詩雨這話肯定是有其內心的考量，不然就不會這般輕輕鬆鬆地說出來。
恐怕這位趙大小姐後面的動作還有很多，吳孫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可千萬不能再觸碰這位趙大小姐的底線了。
同時，當吳孫看到福伯等人那不可思議的表情，頓時不屑地一笑：區區愚夫怎可知曉天神之志！
不得不說，這屋內願意去相信趙詩雨的，居然只有吳孫一人！這也正應了那句話：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親人，但絕對有你的敵人！
吳孫的不屑之情落入了身後的張乾和李駟眼中，兩人本是一臉懵逼的狀態，當看到吳孫臉上的不屑，兩人先是一愣，隨即猛然回過神，似乎是理解了吳孫不屑的「含義」。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恐怕趙詩雨說的這些話只是強作鎮定！這『一萬三千金』，趙詩雨等人怕是連做夢都見不到幾回。是以，當趙詩雨看到『自己人』被這些金錢給震懾得毫無禮節！於是想說些大話充下門面！嘿嘿，這趙詩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嗯！肯定是這樣。。。
張乾李駟腦補著方才的經過，甚至最後兩人相視一點頭，彼此似乎都看到了對方心中的猜想，不免笑顏上臉，跟著吳孫一道，用那不屑地眼神，眺望著另一邊的福伯等人。
此時，吳孫感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一看，見身後兩人跟自己一同表現。吳孫見此，心裡正納悶著，這兩人的豬腦袋這次怎麼這麼輕易就開竅了？！
不想，兩人感覺到吳孫的注視，一起回頭給了吳孫一個「無害」的笑臉，頓時就讓吳孫感覺到「老懷甚慰」，還以為這兩人看清了當前的局勢，對著兩人也是報以笑容相對，心中很是喜悅，直感慨：這倆人這次真是用腦子了啊！！！
接收到吳孫的「肯定」，張李兩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目光變得更加不屑。
若是讓吳孫知曉了張乾李駟兩人的心中所想，怕是也顧不上嘲笑旁人了，只怕轉手就抽出菜刀活劈了這兩個活寶，以免日後自己受其牽連。。。
下面的眾人百相，趙詩雨是沒心思注意了，在說出那一番「蕩氣迴腸、壯志凌雲」的講話之後，趙詩雨心中就開始盤算著如何確認吳孫等人『所言非虛』了！
這確實是讓趙詩雨有些苦惱，雖說有著往後幾千年經驗做借鑒，但是眼下讓其去對應吳孫的那些賬目排列，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說白了，讓趙詩雨給弄出什麼技術性創作那都沒什麼難度，但是讓其切身去執行的話，那還真的是有些為難趙詩雨了。
思來想去，趙詩雨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只能委託福伯等專人來處理，不過讓其來出面與這吳孫等人交割，恐怕自己得被底下人的口水給淹死。看來與吳孫之約目前還沒法輕易敲定啊……趙詩雨如實地想著。
想來想去都無轍的趙詩雨，只得放棄了心中的念頭，轉眼望向下手，這一望就讓我們的趙大小姐給看蒙了。
福伯等一行人目光平淡中帶一絲鄙視，至於鄙視何人卻是不明。
而吳孫這邊三人則都是面露不屑地看著福伯，像是在挑釁一般……
雙方之間隱約似有戰火轟鳴，明面上卻沒有一絲響動，這番「奇景」確實是讓趙詩雨看得有些懵~~
不理會底下人的『明嘲暗諷』，趙詩雨起身，緩緩地走向吳孫。
這一舉動將底下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紛紛看著這位大小姐，還會做出何等「囂張」之事。。。
只見趙詩雨淡定道：「吳管事，不是說這次的『一萬三千金』利金都帶來了么？走，帶我去看看。」趙詩雨原地駐足，等候吳孫回話。
吳孫果然沒讓趙詩雨失望，只見其低頭拱手，滿臉恭敬地說道：「喏！小姐請隨我來。」
說罷起身抬手一引，領著趙詩雨向院外走去。其後福伯等人見此，也是快步跟上趙詩雨的腳步，隨侍在趙詩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