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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趙王到位

  秦國,咸陽。

  相府當中,幕僚衛單住處。

  「大人,成皋那邊作何打算?」前來送簡報的下屬,看到衛單手捧絹帛暗自沉思的樣子,頓時心中生奇,忍不住出聲詢問了句。

  衛單聽后,輕輕吐了口氣,舒緩了下心神,沉聲說道:「樊於期在那邊與閼與守將井忌的兄弟井然關係不錯,此番想要藉助調軍,慫恿井然隨行,從而一同跟著前往閼與任職。」

  下屬一聽到這裡,立即就反應了過來,知道樊於期不可能光想著調任,恐怕還另有後手,當即小聲說道:「大人,此舉莫不是另有籌算?」

  「……」衛單沉默不語,看著桌案上的絹帛思索良久,才緩緩抬起頭,說道:「成皋與閼與,雖說都是邊境雄關,但是兩者卻另有不同。成皋關外面對的是最為弱小的韓國,基本上除非六國合兵趕至,秦國都能應對得遊刃有餘。」

  「但是閼與不同,此關地處太行腹地,時刻都承受著來自趙國的窺探,雖然有四萬秦軍駐紮,但是閼與一旦生變,與秦國內地兵營相距甚遠,縱然是上黨駐軍,要想馳援也需得數日,這期間變數太大,同樣也更有機會謀算!」

  「原來如此!!」下屬立馬恍然大悟。

  樊於期在成皋,即便是擔當守關將軍一職,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揮餘地,若非六國合兵,恐怕成皋十數年都不見得有仗可打。

  秦國與六國不打仗,那樊於期這顆釘子自然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閼與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哽在趙國喉嚨的一根刺,趙國能輕言放棄?若是樊於期在閼與任職,那等到趙軍攻城的時候,樊於期耍個手段,讓閼與失守,那對於秦國而言可是天大的損失,甚至由此秦趙兩國對峙之勢將從現如今的被動轉化為主動,自此趙國胡服騎射將可以直接威脅到秦國本土,六國也不至於像之前合縱那樣對龜縮的秦國無計可施!

  可一想到這兒,那下屬卻又有些疑惑,出聲問道:「可是大人,若是樊於期那邊動手,我們豈不是就暴露了嗎?」

  「呵呵~~」對此,衛單不屑一笑:「暴露不暴露,對於現在的我們都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即便我等還身在這相府,但是呂不韋已經起了疑心,不會再像以往那樣深信我等,日後再想藉助呂不韋生事已經沒了可能。」

  「再說了,我們來秦國,本就是為了弱秦疲秦!秦國據天險而阻斷六國之兵,靠得就是這些個雄關險地,若是此番襄助趙國攻破閼與,一旦太行山那裡有了缺口,能夠讓趙國北境與之相通,收復失地,進而直接威脅到秦國本土,這對我六國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處!」

  「這麼說……大人您也同意樊於期此請?」下屬輕聲詢問了句,對此小聲求證。

  「哎~~」出乎意料的是,方才還神采奕然的衛單,此刻卻無奈一嘆,滿是失落地道:「原本我還在思索,為了趙國值不值得我奉天閣冒此大險。但是仔細一想,去年咸陽大震,廷尉城衛軍全城封鎖,各國暗探都損失慘重,我奉天閣也不例外,傷筋動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空等日後行事,恐怕再難碰到像如今這樣的機會!」

  「與其固守恢復,苟延殘喘,倒不如此次奮力一搏,若是功成自然是大利好。若是失敗,我奉天閣也足以自保潛伏,不至於覆滅在秦國!此次樊於期舉事便是一個契機,我奉天閣須得謹慎再謹慎,畢其功於一役,定要徹底打通閼與這一道口子,為我六國爭取到滅秦之機!!」

  「那……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如何應對?」下屬恭敬地問道。

  衛單沉吟了片刻,拿起桌案上的絹帛,仔細端詳了片刻,這才轉身認真說道:「通知趙國的暗線,是時候面見趙王,稟明利害了!!」

  「小人明白!這便下去安排!」下屬聽懂了衛單的話,當下俯首一禮,恭聲回應道。

  「恩……」衛單應了句,隨即端坐在案前,將手中的絹帛隨手扔到了火盆當中,任之毀於一炬。

  秦國邊境,成皋關內,將軍幕府。

  「王騰將軍,你找我?」樊於期走進屋內,看著台案上低頭思忖的王騰,出聲打了個招呼。

  「來了,樊將軍!」王騰見到樊於期,也沒有擺什麼上司的架勢,反而親近地呼喚了一聲,招呼樊於期就座。

  王騰與井忌一樣,是麃公的帳下副將,先前二人曾攜手攻佔閼與,為秦國立下大功,故此二人升遷,一個鎮守閼與,一個駐紮成皋,為秦國看住這邊境雄關。

  王騰雖是這成皋關內常駐的主將,但是樊於期卻是由相邦引薦,而且身手高強、勇猛果敢,是以深受關內將士的敬重,自然也少不了王騰的重視。

  而今,看著樊於期坐下,王騰還抄起壺具為其添上一盅熱茶,邊倒邊出聲問道:「樊將軍,前段時間我跟你說起的馳援閼與一事,你還記得嗎?」

  「……」樊於期端茶碗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隨即抬頭面色沉靜,輕聲說道:「當然記得,怎麼了?」

  「哎……」見樊於期問起,王騰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壺,悶聲說道:「這幾天本來在盤點支援的兵力,但是井然那個兔崽子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找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一天都要過來叨擾數遍,真是擾得我心煩意亂,連睡覺做夢都被這小子催!」

  「哈哈哈哈~~~」樊於期故作豪放地大笑起來,對此沒有表現出分毫的局促,就好像自己毫不知情,聽到這話被逗笑了一般:「井然在這邊半年,把整個成皋的軍民都攪得煩悶,將軍這才被擾了幾天?這才哪到哪兒啊!」

  「哎~~」王騰一臉疲憊的模樣,有氣無力地伸出手揉了揉發黑的眼圈,眉頭擰成了疙瘩,說道:「我這幾天也仔細想了想,這小子來我成皋半年不到,底下的民眾都找我舉報了不知道多少次,都上過這無賴小子的當,簡直是群情激憤啊!」

  「以前井忌將軍找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還沒放心裡去,但是現在想來,真是不應該接手!要我說,乾脆趁著這一回出兵援助閼與,直接把這小子捎帶上算了,給井忌將軍送回去!」

  「可是……井忌將軍之前有過囑託,我們就這麼將井然送回去,會不會……」樊於期聽后,湊到跟前輕聲詢問了句,對此有些擔憂。

  「無妨!」王騰自信回復:「雖說趙國那邊時局不明,但是十有八九打不起來,畢竟他趙國北境還在我秦國大軍窺伺之下,若是敢對閼與出手,空耗國力拿不下,一旦邯鄲那邊沒了後勁,那我們秦國想要吃下北境,就順暢了不少!趙王,沒那個膽魄打破這道平衡!」

  趙國北境雁門雲中兩郡,都在秦國的鐵蹄之下,若非李牧在這北境統兵對抗,讓秦國一時忌憚,沒有下定決心攻打,恐怕這兩郡之土早就改姓了。

  當然,秦國不出兵攻佔,一方面是顧忌趙國大將李牧。另一方面,便是閼與。

  閼與,北境,邯鄲。三方暗中彷彿形成了三角之勢,秦國不論對哪一方出手,這趙國北境和邯鄲方面都不會坐視不理,動一則驚二,除非秦國舉大軍攻伐,否則始終難下。

  不過,就北境那兩郡不毛之地,時不時還要提防匈奴的侵犯,這對秦國的吸引力確實不大,為此大動干戈,難免有些不值。

  秦國不願大肆舉兵,趙國也不願在閼與耗費國力,讓秦國得出空閑吞了北境。故此,兩國才保持這麼長時間的對峙,秋毫不犯,緣由就在於此。

  秦趙的平衡點,就在閼與!閼與不失,秦國始終佔據主動,在太行周邊牢牢限制住趙國大半數的軍力,讓趙軍無暇其他。

  閼與若是失守,那趙國太行北境將再度連為一體,秦國連上黨都暴露在趙國的騎射之下,更不說新設的太原郡。

  聽了王騰的講解之後,樊於期眼中神光一閃,隨即面上顯露出敬佩之色,連忙稱讚道:「將軍不愧是麃公老將軍的心腹愛將,這一份見解當真是讓樊於期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哈哈~~樊將軍客氣了!樊將軍勇武之力尚在我之上,如此盛言,王騰慚愧啊!」王騰笑呵呵地應承了句,隨即看著樊於期說道:「樊將軍,此次支援閼與的大隊,還是由你來統領吧!」

  「什麼?」樊於期精神一陣恍惚,隨即連忙反應過來,強行壓下內心躁動的驚喜,平緩心神語氣,輕聲問道:「不是由孫校尉統兵前往嗎?怎麼換了?」

  「哎~~本來只是簡單的調兵,但是井然這小子非得跟去,孫校尉哪裡管得住他?一路上要是再惹出什麼事端,如何是好?」王騰一臉苦澀,無奈地說道:「這成皋關內,就你與他關係最好,井然也聽你這個大哥的話,由你率兵前往,是最好不過了!」

  說完,見樊於期一臉思索的模樣,王騰還以為樊於期有些顧慮,當即笑著說道:「放心,我已經上報給監軍了,咸陽那邊會通稟的!」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樊於期無奈一笑,隨後有些疑惑地看著王騰,不解地問道:「此番調兵,是趙國那邊另有所動嗎?」

  被問及正事,王騰神色一肅,認真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上面曾談起,說是晉陽近段時間有些躁動,或許與趙國那邊有關。」

  「晉陽?」樊於期一愣:「我聽說晉陽是有趙國郭氏一族的余脈,難道趙國想裡應外合,染指閼與??」

  「很有可能!所以這一次派遣萬人眾去馳援井忌,也是擔心一旦生事,上黨軍民來不及調動的話,晉陽那邊會是變數!」王騰肅然吩咐道:「定下由你統兵,也是看中了樊將軍的勇武,有你在閼與幫襯,也能讓井忌將軍和我放心!」

  「將軍謬讚!」樊於期連忙謙虛回禮,面上波瀾不驚,眼底還隱有光華閃過,迅速消弭。

  「再者……」說到這裡,王騰臉色一變,無奈地看著樊於期道:「井然這個小子,還需得樊將軍看嚴實一點,最好將其全須全尾地送到閼與,後面諸事我等都不要去管,讓井忌將軍頭疼去吧!」

  「哈哈哈哈哈~~將軍放心,樊於期省得!」樊於期被王騰這話給逗笑了,順著應了下來,表現出一副豪邁紮實的樣子,讓王騰放心。

  「老王~~老王~~」就在屋內二人交談之際,從門外傳來了井然的呼喊聲。

  「哎~~」王騰抬手拂面,發出一聲無力的嘆息。

  「嘿嘿嘿~~」旁邊樊於期笑臉看著這一幕,看上去頗有些幸災樂禍之嫌。

  「老王……呀~樊大哥也在呢?」井然一走到屋內,打眼一看就看到了對坐的二人,當即一臉驚喜,連忙出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商量什麼呢?是關於調兵的事兒嗎?」

  「井然,要叫將軍!」樊於期大臉一橫,故作威嚴地喝了一句。

  「哎呀沒事兒~~我們熟,是吧老王!」井然招了招手,隨後一臉諂笑地湊到跟前,朝著王騰眨了眨眼。

  「……」王騰一臉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王騰與井忌同為麃公帳下副將,又是在閼與之戰一同對陣李牧的生死兄弟,是故二人的交情一直都不錯。連帶著井然,也跟王騰扯上了一些關係。

  「老……」

  「得!別說了~~後面樊將軍會統領關內一萬精兵,前往閼與馳援,到時候你跟著吧!」王騰一見井然張嘴,立馬就明白了這貨想說什麼,當下一把打斷,直接先發制人,將方才的準備一一道出。

  「真的?!!」井然滿臉驚喜,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興奮不已。

  「這一路上消停些,等到了閼與,你可得帶我多轉轉哦!」一旁的樊於期見到井然這般模樣,當即笑著出聲,肯定了這一說法。

  「哎呀~~樊大哥放心,等到了閼與,小弟定會帶著大哥吃遍太行美食,那地兒野味繁多,我們天天都吃不重樣的!!」井然的嘴都咧得合不攏了,在兩人當面展現出狂喜之態,那滑稽的姿態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樊於期當即大笑出聲,就連一旁的王騰也是滿臉無奈地笑出了聲。

  屋內,看似一片欣欣向榮,皆大歡喜。

  …………

  趙國,邯鄲。

  王宮之內,趙王端坐在位,雙手懷揣,眼睛緊盯著桌案之上的那一張絹帛,目中閃爍著思忖的光芒。

  太子趙偃在一旁靜立,時而看向沉思的趙丹,時而看向堂前端正跪坐的那位素衣士子,心中暗自籌算。

  「這事兒……信陵君知道嗎?」趙王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出聲,面向素衣士子,輕聲問了句。

  「此事關乎之重乃是趙國,君侯如何作想,趙王會在意嗎?」素衣士子答非所問,反過來搪塞了趙王一嘴,不具禮數。

  但是相對的,趙王卻並未有動怒氣,反而面色越發深沉,又陷入了沉思。

  那素衣士子,見狀也不心急,正了正身子,繼續沉著等候。

  良久,趙王細思之下,再度出聲說道:「若是這一次失敗,那我趙國可就是招惹上了腥臊,平白給了秦國生事的口舌。」

  「趙王,據在下所見,此番舉事成或不成,重點不在於我等,而是在於趙王!」素衣士子侃侃而談:「趙王,願下多重的籌碼,來促成此事呢?」

  「若是爾等不出岔子,真能打開這閼與東城門,邯鄲周邊這二十萬大軍,盡可受你奉天閣驅使!」趙王大手一揮,表現得很大方,不過緊跟著神色一轉,眯著眼睛說道:「可若是爾等失算,這件事又該怎麼算呢?」

  「呵呵呵~~」素衣士子朗然一笑,面對趙王的盯伺,絲毫不慌,淡然答道:「我等身為暗中間作,已經是以近乎覆滅為代價助貴國全此一事!此事不論成或不成,我奉天閣在秦國都將會被全面清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說,這是我奉天閣的全力一搏,如此,趙王還有何顧慮?」

  素衣士子將話挑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一場豪賭,哪有什麼保底之策?剩下的就要看你趙國跟不跟了!

  「……」趙王臉色一沉,隨即眉頭緊皺,沉思了片刻,最後目色一定,抬頭看向素衣士子,鄭重其聲:「既然你奉天閣有大籌算,那我趙國便跟一次!!此事若成,屆時攻下太行門戶,趙國就算是欠下信陵君一份恩情,日後但有驅使,本王也絕不推辭!」

  這話,趙王說得擲地有聲,特別莊重!

  「在下代我家君侯,多謝趙王慷慨!」素衣士子笑臉相對,恭敬執禮。

  商量妥當之後,素衣士子行拜禮退出,眼看著奉天閣之人離去,趙偃轉過頭,正色問道:「父王,奉天閣之人究竟可不可信?」

  「呵呵~~」聽到這話,趙王嗤笑一聲:「這天下人最值得信任的,永遠都只有自己。奉天閣想要賭一把大的,我趙國也不過是他們的賭注之一,僅此而已!」

  「那……父王為何答應他們?若是此事敗落,我趙國觸犯了止戰協議,秦國以此為借口興師問罪,豈不壞事?」趙偃對此有些不解。

  趙王面色一沉,遙遙看著素衣士子逐漸消散的身影,沉聲訴說道:「偃兒,你要記住,國之爭端,永遠都是以利當先!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勝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身為王者,你只需要衡量一件事所能得到的利益,值不值得你為其犯險!」

  「兒臣明白了!」趙偃恭敬答覆。

  「嗯!」見到此,趙王點了點頭,隨即出聲講說道:「這一次奉天閣舉事,想要與我趙國裡應外合攻下閼與,就是為了打破六國對秦國龜縮之態無可奈何的局面,這是事關六國的大計,信陵君和奉天閣絕不可能輕慢待之!所以,我趙國不必擔心會被奉天閣當槍使。」

  「此外,縱然此舉會打破先前七國商定的止戰協議,但是對於我趙國,秦國想要借個由頭討個公道,還不至於與我趙國死拼到底!縱然舉兵伐戰,我趙國也不怕它秦國!再說了,秦國相邦之名傳得天下士子皆知,我就不信嬴政有這個閑心,連國內政務都不顧,專心給我趙國下套!」

  說完,趙王冷哼一聲,身為王者,趙王自然明白一個手握政權的相邦意味著什麼,相權高立君權旁落,在趙王看來,這可是秦國的內部大患,嬴政若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所以,趙王自認為在秦國內政平緩之前,嬴政還沒這個閑心設計趙國。縱然此次事情敗落,秦國能不能騰出手來出戰,還不一定呢!

  「原來如此!」聽完父王的拆解,趙偃頓時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個馬屁:「跟父王比起來,嬴政什麼都不是,我趙國此次,或許把握住反超秦國之機了!!」

  「哈哈~~」趙王聽后大笑出聲,還不忘擺手說道:「嬴政此子,雖然頗有才幹,但畢竟太過年輕,被少年血性沖昏了頭腦。這王位之上的事務,哪有那般輕巧?偃兒,莫要步他後塵!」

  「兒臣明白!」趙偃恭謹應聲。

  「嗯~~呵呵呵~~」殿內,趙王的得意笑聲,不絕於耳,彷彿已經在幻想閼與復歸趙國的一幕了。

  …………

  秦國咸陽,靜泉宮寢殿。

  夜色已深,寢殿之內依舊保留幾盞燭火,嬴政靠在坐塌之上,身著睡袍,一手搭在憑几上,一手緊握書簡,細細品味。

  「咄~咄咄咄!」這時,寢殿外室,突然有一身影貼近窗戶,輕扣了幾下緊閉的殿門。

  「進來!」嬴政姿勢不變,墨黑的眼珠挪過去掃了一眼,輕聲應了句。

  「嘩啦~~」殿門打開一條小縫,一道黑影隨之入內,就跪在門口,遙遙拜向嬴政,輕聲道了句:「啟稟我王,趙國那邊郭開傳來消息,奉天閣與趙王已經接觸過了,趙王已同意!」

  「知道了……」嬴政面不改色,但是眼皮子還是不經意跳動了下,足以看出心中的波動。

  黑影恭敬低頭,隨即暗無影般閃出內殿,關上了殿門,消失無蹤。

  殿內,昏黃的燭光跳動,嬴政的嘴角隨之微微上揚,在昏光映照下,白森森的牙齒閃爍著滲人的寒光,昭示著某些人的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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