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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合信府之事(中)

  “稟主上,院外有人求見。”遠遠地傳來一聲通告,聲音很是熟悉。


  “是我手下麵的管事王興,銀玄管事王振之弟。”聲音一來,福伯就知道了說話的是何人,向趙嶽稟告了一聲。


  “嗯,我聽出來了。”趙嶽應了一聲,隨後揮手示意蕭閆,說道:“去叫下他,讓他進來吧!”


  “喏!”蕭閆領命,隨後出門接應。


  王興一陣顛顛地走來,跟在蕭閆後麵進了屋,隨即向趙嶽一禮,恭謹地說道:“回主上,府門口當職的侍衛傳來消息,說是太子掌府吳孫求見主上,人已經到了中泰院之外。”


  “吳孫?知道他來做什麽嗎?”趙嶽疑惑地問道。


  “按照吳孫的說法,應該是有了昨晚行刺小姐的刺客信息,前來稟明。”王興一抹額前的冷汗,小心回道。


  “什麽?”屋內三聲驚呼,趙嶽更是怒拍桌子起身,說道:“去,馬上給我把吳孫叫過來!”言語之間,絲毫不在意吳孫這個太子掌府的身份,就像是吆喝自家下屬一般隨意。


  “喏!”趙嶽拍桌子的聲音把王興嚇得身子一抖,如今主上的吩咐下來,王興連忙領命,快步退屋,下去準備傳喚吳孫。


  而屋內的趙嶽,此刻也沒了談事的心情,麵上冷凝平定,安安靜靜地等待著。


  一旁的福伯見此,心中一凜。福伯在趙嶽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知道這個時候的趙嶽正是最為暴怒的時候,別看麵上毫無表情,實際上都在心裏憋著呢!

  不多時,王興便領著吳孫一行兩人一起,顛顛地走了過來。


  行至屋外,王興回頭看了吳孫一眼,示意其稍等片刻。隨後麵朝著大門緊閉的屋子一禮,大聲說道:“回稟主上,吳孫現已帶到。”說完就靜靜地等著,等著裏麵的趙嶽回複。


  稍後,隻聽到一聲響動,緊閉的屋門隨之打開,蕭閆這一張冷麵映在了眾人眼中。


  “是他!”吳孫心中一凜,回想起過去自己與合信君割裂之際,在這位煞神的帶領下,伯陽君趙涉手下的大劍士一個接著一個亡命,就連伯陽君也不得不去找趙王的手中借人,就這還是沒有奈何到眼前此人,連唯一剩下的黑牛,也差點折在了此人手中,如今已過數年,此人的實力恐怕更為恐怖了啊!

  若非最後趙王施壓,硬生生按下了合信君趙嶽的殺心,恐怕伯陽君趙涉的府中都會被此人給屠個遍!


  如今見到這個往日的“大敵”,吳孫下意識間捏了一把冷汗。不過很快就想起,自己現在又不是合信君的死敵,想來也不會有事,隨即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蕭閆兩步向前,抬眼看了吳孫一眼,眼神之中鄙夷之色盡顯。隨後轉過眼睛,盯著吳孫身後身著侍衛服的劍南,冷冷地說道:“放下你的配劍!”


  哦!原來是這樣,吳孫心中一鬆,隨即淡然處之,靜心等候。對蕭閆展露出的不屑之色,卻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吳孫在合信府中人麵前,可是以趙詩雨的“心腹”自居,而現在趙詩雨小姐已是相當於合信府的二老板,吳孫自然也不必操心自己的安危。


  “嗯?”劍南一聽,眉頭一皺,眼神冰冷,回視過去。


  身為一個劍客,劍就是劍客的第二生命,眼前這人要自己放下佩劍,那就相當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他人手中!

  劍南雖說隻是個劍客,但是心氣甚高,就連上司郭開也敢調侃。往日裏雖然沒正沒形的,但是卻不代表是個軟柿子!


  況且,若是眼前這人說話客氣點也就罷了,劍南也不會與其計較。可是眼前這人眼含“粗鄙之色”,盛氣淩人,還偏偏一副必須要自己遵守的模樣,劍南怎麽想都覺得不舒服。


  是以,就見劍南回懟道:“你算是什麽東西!想要我放下自己的劍,做夢!”


  “嗯(四聲)……嗯(三轉二聲)??!”吳孫先是點了點頭,隨後猛地感到有些不對,立馬反應過來,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連忙回神扭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後“傲然”站立,一臉不屑的劍南兄。


  我特麽!!吳孫的內心真的是快要崩潰了,哭喪著一張臉,心裏不知道罵了劍南的祖宗多少輩!


  “就知道這貨靠不住,這是要害死我啊!蕭閆是何許人也,那可是趙國境內名列前茅的劍術高手,你一個蹩腳三兒,哪來的自信跟人家叫板?那蕭閆發起火來不一劍把你給劈了?無知、愚蠢!!!”與趙詩雨打過一些交道,吳孫連罵人都罵得利索了不少。。


  果然不出吳孫所料,蕭閆麵色一冰,冷麵更加地寒懍,雙眼精光逼人,周身氣勢大變,冷聲道:“最後一遍,放下佩劍!!!”


  !?蕭閆周身的氣勢一股動,劍南就大致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實力,自己猶如陷入大河之中,氣勢奔湧不絕,這是一個好手!少有的好手!離昨晚相見的那個劍客,也隻差一等了!


  若非情不得已,劍南也不想與其正麵交鋒!你問為什麽?你見過一個暗夜殺手光明正大地跟一個戰士耍刀弄槍嗎?!


  心思電轉之下,劍南已經將眼前之人的實力劃分了下,驚訝地發現此人的實力居然與自己不相上下,心中不免起了好勝之心,眼中盡是躍躍欲試,不過……


  “劍……南!”一聲刺耳難聽、怪裏怪氣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將麵上還有些興奮的劍南給嚇了一跳。


  隨後隻見吳孫一臉扭曲,咬牙切齒,喘了好幾下粗氣,才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還因為情緒的原因有些破音:“你想幹什麽!!!”


  呃……劍南頓時無聲,一臉的黑線。見到吳孫這張快要變形的臉,以及因為使眼色都快要抽筋的眼睛,方才洶湧的好戰之心一下子就消散幹淨了……


  隨後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腰身一扭,就將別於腰上的佩劍給晃到了地上。


  見劍南終於沒再杠,吳孫這才放下了心中高懸的大石,對其白眼一翻,這才轉身,一個變臉向著蕭閆媚笑道:“嗬嗬蕭大人還請見諒哈~~!此人是吳某剛收的侍衛,資曆尚淺還不懂事,還望蕭大人勿怪!還請蕭大人放心,吳某回去定會好好教訓此人一番~~~嘿嘿嘿。”


  吳孫這一副諂媚嘴臉,蕭閆卻是看也不看。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劍南之後,便扭頭就向屋內走去,隨後聲音傳來:“跟我來。”卻是惜字如金,懶得與其廢話,完全不像方才在趙嶽麵前表現的那樣。


  吳孫見此,也不惱,笑著道謝,而後朝後一招手,便往屋內走去。


  這時,劍南快步上前,緊跟在吳孫身後,側身靠近吳孫,悄悄說道:“吳掌府,看來你這臉麵也不怎麽光啊!你看這合信府的人都不願意搭理……”


  “閉嘴!!”吳孫突地扭頭,一臉凶悍,表情扭曲,憤而出聲。


  劍南啞然一笑,搖了搖頭,隨後不作言語,跟在身後,進了屋內。


  …………


  清荷院,趙詩雨臥房。此刻正從中傳出來一陣一陣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聲”。。


  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些許奶氣,繞梁三尺,久經不散!

  到了屋內,隻見趙大小姐四仰八叉、大大咧咧地坐在床頭,身子綿軟地靠在小綠奴身上,鬈首輕倚在綠奴那荷包待放的胸前,任由小綠奴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動作。


  床下,嬴政低著頭,滿臉“屈辱”,賣力地搓動雙手,一次又一次地“撩撥”著趙詩雨的心弦,服務著趙大小姐!而隨著趙詩雨的呻吟聲,嬴政的麵上愈加無語。


  “哎呀呀,小綠奴,手輕點,肩膀有點酸。還有你小政子,別光撓腳麵啊,癢~~~!”蘿莉按摩,嬴政捏腿,趙詩雨這配置,也是前無古人後不見來者了!就這還一個勁兒地抱怨,真是不皮一下不開心。


  “哼~~”床邊坐著在給趙詩雨按捏腳麵的嬴政,聞言輕聲“哼”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怎地?你不服氣?是你我共同決定猜拳論勝負的,我隻是加點賭注,難不成你不服輸?是不是玩不起??”趙詩雨聞聲,斜眼瞟了一眼小嬴政,眉眼一挑,一臉臭屁的樣子。


  “……”嬴政無話可說,心裏卻是感覺到好恨呐!


  本來想著與趙詩雨協定一番,在今後的課程裏將儒學往後放一放,不想趙詩雨提出了猜拳決定勝負的想法,於是“涉世未深”的嬴政就這樣落入了趙詩雨設好的口袋。五局三勝製,結果不言而喻。


  就在趙詩雨享盡“齊人之福”的時候,屋外傳來一聲呼喊,將趙詩雨的心神吸引了過去。


  “小姐,主上有要事與小姐商議,還請小姐移步,去中泰院議事堂。”屋外,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王興:沒錯還是我,我是社會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何事?”趙詩雨有些奇怪,這都快到亥時了,哪怕擱到後世的人都快要睡覺覺了,怎麽現在還有事情?好奇之下,遂出言問道。


  “具體細節小人不知,隻是主上今晚見了吳孫一麵,就讓小人前來清荷院請小姐過去一趟。”王興回道。


  “吳孫!!”趙詩雨兩眼一眯,方才的猜想頓時浮現於腦海,莫非……


  “好,我這就來,先等會兒,我穿衣服!!”神經大條的趙詩雨,徑直回道。


  “額……好……好的,小……小人等著。。。”王興一抹額前的大汗滴,諾諾地回聲,心中對這位“彪悍”的大小姐很是心服。


  屋內小綠奴紅著一張臉,白了趙詩雨一眼,小聲說道:“小姐,在王興管事麵前,怎麽能這般輕浮呢?”


  “怎麽?”趙詩雨本來還有些莫名,不經意間瞅到了小嬴政那充斥著“鄙夷”的小眼神兒,頓時老臉一紅,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道:“看什麽看,你也給我收拾幹淨了,跟我一起去。”


  語罷,心中暗歎:做女人真難,做個成功的女人更難,做個古代的成功女人真是太特麽難了啊!


  “我也去?”嬴政一臉奇怪,複又問道。


  “廢話,你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不去誰去?”趙詩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哦~”嬴政一臉的無所謂,隨後抬手將袖子放下,在身上拍了兩下,說道:“我好了。”


  “……”趙詩雨無言以對,看著自己眼前這一摞摞都叫不上來名字的衣服,趙詩雨是無語凝噎,欲哭無淚啊!

  …………


  “主上,小姐來了。”王興領先了兩步,向趙嶽稟告。緊隨其後的,就是“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趙詩雨和一臉“淡然”的小嬴政。


  “您叫我?”趙詩雨一臉無所謂,很直白地問著自己的父親。


  “咳……”趙嶽見趙詩雨這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嫌麻煩,隨便披了幾件衣服),頓時就有些無語。不過事急從權,也怪不得趙詩雨。


  況且眾人麵前,趙嶽又舍不得埋怨自己的寶貝女兒,畢竟也算是打擾到了女兒修養身體,於是就光形式上嗔怪地瞅了趙詩雨一眼,便直入主題,說道:“關於你昨晚被行刺這件事情,吳孫帶來了最新消息,我便遣人將你一起叫過來聽聽。”


  說完,伸手一指,指向了一旁正對著趙詩雨一臉諂媚,笑臉如菊……花的吳孫。


  趙嶽說完,視線從趙詩雨臉上劃過,不著痕跡地落在了嬴政的身上,平淡地看了一眼後,不再多看。


  福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一頓,卻是有些疑惑。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名為“阿政”的少年已經是合信府上上下下都明了於心的人,不是因為其有多麽地才華橫溢,而是因為趙詩雨對其是百無禁忌,做任何事情都將其帶在身邊。


  即便趙詩雨已經發出“官宣”,說趙政以後會是合信商會的脊梁之才,但也不得不讓底下的眾人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對此,就連趙嶽先前也是對這小子有一絲絲的戒備,生怕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拐跑了,就這事還讓福伯心中笑了好久。不過如今趙嶽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讓福伯的心裏好生好奇,不明所以。


  “哦~!”趙詩雨一臉的平淡,隨意地瞄了一眼吳孫,便來到了一旁的榻上,倚著憑幾,姿態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屋內的眾人:“都這麽晚了,吳掌府怎麽來的啊?不會是從大門直接進來的吧!”


  “哎呦我的趙大小姐,您可真不愧是您父親的親生女兒啊!倆人見了我問的第一句話都是一樣的啊!”吳孫的心中是五味雜陳。


  吳孫現在身為太子掌府,一言一行都會備受整個趙國各個方麵的監視。如今太子在宮議事,還未歸來,若是讓其他人或者是趙王看到,這個太子的掌府居然背著自家主子偷偷來合信府,那以趙王的心思,兩邊必定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別看現在的趙王對待合信君趙嶽這般親近,若非趙嶽先手將合信商會的四分之三都拱手讓出,趙王會有好臉色才怪,別忘了有人的地方永遠都不會有真真正正的“謙恭平和”!利益永遠都是所有人之間最高效的交心手段。


  如今吳孫夜間秘密進入合信府,隻要是長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吳孫與合信府是藕斷絲連,甚至暗地裏投靠都有可能,若是這些事情被太子或者趙王知道,那吳孫也算是要被洗白白了。


  趙嶽和趙詩雨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趙詩雨也不想吳孫這個“可堪一用”的人就此折在裏麵。


  兩人的心思吳孫心裏也是了然,遂見趙詩雨問起,吳孫也便再解釋了一次:“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小的正是從大門而入。不過還請小姐放心,小的先前已經派人將各個路段巡視了一遍,絕對無任何人察覺!”


  聞言,趙詩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秀眉一挑,杏眼瞅了眼福伯,眼中滿是疑惑。


  趙詩雨記得,自己在月前就已經說過,要安排一個窗口對應吳孫,以便之後有事情與其相告。如今竟然讓吳孫光明正大地從合信府大門而入,平日裏倒也算了,這深更半夜的,出了事怎麽搞?

  福伯看見趙詩雨那雙充斥著疑惑的小眼神兒,頓時老臉一紅,不敢去看趙詩雨的眼睛,小心回道:“是老奴的失職,近段時間合信酒樓剛剛在邯鄲站穩腳跟,暗裏的諸多事宜都有些繁雜,所以忽略了此事,不想吳掌府這麽快就‘登門拜訪’,沒有安排相應的人手與其接應,這確實是老奴的問題!”


  我也不想來啊!!!吳孫心裏發出無聲的呐喊,很是無語。


  不過不來不行啊!出了這一檔子事,吳孫要是不來的話,怕是連趙詩雨也得罪了。


  自己理虧,吳孫也是心知肚明,隨後幫襯了福伯一把,向趙詩雨解釋道:“小姐見諒,此次也是小的臨時決議,且事急從權,未提前找福伯通傳,還望小姐見諒。”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生氣,不用擔心。”趙詩雨聽到這兒,也算是大致明白了過來,於是擺擺手,和聲道:“不過以後要先將與吳掌府對接的人挑選出來,福伯您可別忘了啊!”


  “老奴謝過小姐不責之恩,小姐放心,老奴定當親力交辦此事。”福伯俯身深深一禮,應道。


  趙詩雨點了點頭,隨後扭頭,飛快地看了吳孫兩人一眼,然後手指劃拉了幾下,指著兩人身旁的兩個大包裹,問道:“說吧,這些都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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