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雨妃身世
就在趙詩雨為訓練之事忙得熱火朝天之時，她自己的兩個貼身侍女，正在邯鄲城中的大街上到處閑逛，尋找需要采買的東西。
大街上，雨妃跟在綠奴身後，抬頭看了看頂上的太陽，走得渾身都有些酸疼，累得白眼一翻，朝著前麵的綠奴喊了聲：“綠奴~~咋們到前麵茶棚歇歇腳吧！這都逛了一個多時辰了，你不累啊？？？”
聞聲，前麵的綠奴扭過頭，驚奇道：“這就一個時辰啦？！”
頓時，雨妃心裏那個氣啊：“都轉了三條街了你說呢？！”
見雨妃有些崩潰的樣子，綠奴連忙嬉笑一聲，回頭攙著雨妃，笑著說道：“好啦雨妃，我也不知道過了這麽長時間！看把你累得，我們這就去前麵歇歇吧！”
“嗯~~”雨妃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隨後在綠奴的攙扶下，挪到了茶棚下，叫了兩份薑葉茶，驅驅初春的寒意。
“熱茶來嘍！”隨著老人的吆喝聲，熱氣騰騰的兩碗茶水擺在了兩人麵前。
“謝謝老丈！”綠奴對著老板甜甜一笑，道了句謝。
“哈哈，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這麽冷的天還出來，看姑娘這麽漂亮，是在哪家府上啊？”老丈見綠奴對人和善，頓時就好感滿滿，出言問了句。
“我是合信府裏的侍女！”說起自己的來路，綠奴是一臉驕傲。
“姑娘是合信府的？？是合信君的那個合信府嗎？！”老丈以為聽錯了，連忙又問了一句以作確認。
“當然了！要不然邯鄲還有哪個合信府啊！”綠奴聽後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哎呦！還真是合信府的大人呀！你看我這……”老丈在聽到綠奴肯定的回答後，頓時就激動得手足無措，當下連忙去棚下又提了一壺燒好的熱茶，再端了一盤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肉脯，拿到兩人桌上。
“來，兩位小姑娘，吃著喝著，可千萬別客氣啊！”老丈笑著將茶水和肉脯送上。
“老丈，你這是做什麽呀？”綠奴很是奇怪，這老丈聽到自己是合信府的人後，怎麽變得這麽熱情啊？
“姑娘有所不知啊！這去年嬴凰公主傳下農耕要術，現如今這地裏的麥苗長得那是好得不得了，看樣子再有個百十多天就能收成了！到時候還能借著入夏再種一輪菽豆，就連明年的口糧都有著落了呀！這都是因為有了嬴凰公主啊~！我們這裏好些漢子，都想等到夏收後，尋機會給公主立個廟牌供奉供奉呢！”
“所以說，我們這些得空來城裏做工的老漢，見到合信君大人的手下，都要好好感謝感謝呐！”說起緣由，老漢激動得老臉通紅，滿口都是感謝趙詩雨的話，聽得小綠奴受用不已。
“嘿嘿嘿！”綠奴傻傻地笑著，見外人都將小姐當作是天下第一的女聖人，這感覺就像是在誇自己一樣，綠奴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好啦老丈，你把肉脯拿下去吧，我跟她都吃過飯了，來這兒就是歇歇腳，等下我們就走！”雨妃見綠奴還傻乎乎地美著，無奈地吐了一口氣，向著老丈客氣說道。
“哦哦！好，那姑娘們慢慢坐，老漢我就先下去了~！”老丈聽後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棚後，燒火添柴。至於桌上的肉食，卻是沒有撤下。
見此，雨妃也沒說什麽，端起熱茶吸了一小口，捏捏小腿，緩解一下這一個多時辰以來的疲勞。
這時，見到綠奴已經開始吃起來，小嘴塞得滿滿的，雨妃就有些汗顏，心裏暗道：這家夥今天出門的時候才吃了三個大包子，現在又開始吃，難道這就是能一口氣逛幾個時辰的原因嗎？
想到這兒，雨妃臉上也有些意動，心想自己要不要也補充點兒，看綠奴這樣子，今天不到天黑恐怕是回不去了……
搖了搖頭，雨妃將那些雜亂的念頭甩去，看著眼前的綠奴，眼中一絲華光閃過，輕聲問道：“綠奴，今天小姐在院裏麵幹嘛呀？”
綠奴一聽，鼓囊囊的兩腮稍作停頓，緊接著急速咀嚼了兩下，咕嘟一聲將嘴裏的食物吞咽下去，嘟囔著回道：“我也不知道，聽小姐說好像是要整頓百花樓，要給那些女姬教什麽東西呢！”
聞言，雨妃眼睛一亮，緊盯著綠奴這個小吃貨，問道：“綠奴，你跟了小姐這麽長時間，難道就不想跟小姐學點兒什麽東西嗎？”
綠奴聽後搖了搖頭，兩眼晶亮，傻笑道：“小姐既然不說，那我就不學，隻要能待在小姐身邊，一直服侍小姐就好啦！”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小臉兒一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趙某人出來挨刀！！！）
雨妃無奈地看著這一幕，每次隻要一談到趙詩雨，綠奴就是這樣子，問她也不說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真是奇怪。
問不出什麽，雨妃也隻好就此作罷，不再多言。
待兩人休息好以後，就準備起身繼續采買趙大小姐吩咐的東西。
…………
這天，趙詩雨正趴在桌案前搗鼓著一些東西。
紅紅的細粉末，堆成一堆，趙詩雨正往裏麵加些其他材料，而放在一旁的一疊紅色紙片，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胭脂，自古以來就是一種十分受女人喜愛的化妝品。古時候沒有所謂的b b霜粉底液，用途最多最廣泛的就屬於胭脂了，而胭脂的價格親民用材普通，也算是古時候極具象征性的化妝品了。
胭脂的原料有很多，最重要的顏色主料也不盡相同，有的地方用花瓣炮製，有的地方從動物身上提取，而更多的，就是使用篩選提純後的朱砂製作。
說起朱砂在古代的作用，那便海了去了！上到煉丹煉汞、中藥醫用，下到燒瓷書寫、衣物染色，就連胭脂都可以用醫用朱砂來混合製作，可謂是妙用無窮！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清夫人的巴氏商行，蝸居在巴蜀之地，僅憑手中世代傳承的幾個丹砂礦，便躋身於天下六大商會！以此就可見朱砂的作用和使用之廣泛。
不過，朱砂再好，也是有一定毒性的，這一點趙詩雨心裏有數，但是……人家古代的女人壓根就不在意啊！
趙詩雨先前做過調查，合信百花樓當中總共二百餘名女性，其中不用胭脂的占到……零！
這是什麽概念？就連掃地的婆姨也都各自懷揣著一盒，以備隨時隨地補妝！！
所以，即便趙詩雨知道這玩意有點子毒性，但也無法動搖胭脂在這些女人心目中的地位！（為啥說有點子呢？因為你除非把它當飯吃，不然都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這樣一來，反正都是用，趙詩雨索性就自己動手，買了些原材自己配製。而配成胭脂之後，也可以將之覆蓋到紙上，做出傳說中的唇紙！
以往雖然有口脂，但是這便利性和實用性遠遠沒有唇紙好，而之前沒有唇紙的原因也很通俗：沒紙！
胭脂和唇紙，以及趙詩雨設計的內衣服飾之類的女性用品，一方麵是為了自家百花樓內需；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跟清夫人合作。畢竟，這女的家裏有礦！
巴蜀之地，物產豐富，巴氏商行在此根基極深，除了丹砂朱砂生意外，更是依托周圍山林，花蕊顏料以及藥材資源極其豐富，所以巴氏商行也有自己的染坊布坊。
而這一點，正是目前合信商會所缺失的。這也是為什麽之前趙詩雨要與清夫人拉近關係，與其相商合作事宜。
一旦與巴氏商行合作，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朱砂、服飾供應，合信商會就可以借助百花樓，將趙詩雨設計（剽竊）的這些新潮的化妝用品和衣物，傾銷到上層權貴圈子裏去。
要知道，古時候的女人爭起寵來，那可是連皇帝看了都發怵。像合信百花樓這樣的高級場所，不光男人流連忘返，就連女人也將眼睛盯得緊緊的，隻要一有什麽新奇的首飾化妝品，跟風之勢立刻便會隨之而來。
這，就是品牌聯動效應！！
無疑，趙詩雨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為合信商會又開辟出了一條新的“商路”！
“小姐您在嗎？雨妃求見！”就在趙詩雨幻想未來美好光景的時候，屋外傳來雨妃的聲音。
雨妃？趙詩雨大眼一眯，對於這個能引起墨雲兒關注的侍女，趙詩雨從來都沒有忘記。
按理說，以雨妃貼身侍女的身份，直接進來都沒什麽。可現在偏偏這麽客套，整了個“求見”，讓趙詩雨不得不多想。
“進來吧！”趙詩雨回應了一聲，思緒從桌上收回，準備看看這個新收的侍女想要做什麽！
外麵應了一聲，走了進來。
今日的雨妃秀眉緊皺，似是有諸多心事，當看到趙詩雨探究的目光之後，雨妃心神一顫，連忙低下了頭。
見此，趙詩雨眉眼一挑，訝異地問道：“怎麽了，遇到什麽難處了嗎？？”
聽到趙詩雨出聲詢問，雨妃這才支支吾吾說道：“小……小姐，雨妃……想幫小姐！不……不隻是做小姐的侍女，雨妃想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就像是雪兒管事那樣！”說完，小臉認真，眼神堅定，正視著趙詩雨。
“哦？”趙詩雨眼波不定，身子戰術性後仰，靠在憑幾上，瞳仁中散發著陣陣威勢，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雨妃，輕聲問道：“為什麽想幫我？是跟你以前的身份有關係嗎？？”
“！！！”雨妃瞳孔瞬間收縮，眼底的堅定再也堅持不住，惶恐之色逐漸蔓延，雨妃僵硬地抬起頭，望著眼前如神祇一般俯視自己的趙詩雨，雨妃隻覺得手腳冰涼，艱難出聲：“小姐，我……”
“知道為什麽我懷疑你嗎？”趙詩雨打斷了雨妃的話，眸光不動，語氣輕鬆淡然，自顧自說道：“墨雲兒，堂堂墨家巨子的女兒，居然會這麽在乎你的身份！甚至為了保護你，連你的名字都不願說與我聽。隻不過，雲兒曾說過，你的姓氏特殊……”
“此外，你與你弟弟，言談舉止，走路姿勢，行禮的幅度，即便再怎麽掩人耳目，還是會被人瞧出端倪，你接受過完整的禮儀訓練，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子女所能接觸到的層級！再加上墨家對你的態度，你定然是一位權貴之後。”
“我合信商會與列國都有交易，所以對於列國的禮儀章程大致有些了解。而且，你曾經說過，你是衛國人，因魏衛戰亂，逃難到趙國的！”
“衛國人，權貴之後，姓氏還很特殊……嗬嗬嗬！我想，你應該就是衛國的王室中人吧！！”說完，趙詩雨眼中精光閃露，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雨妃，似是要看清楚對方臉上任何一絲動靜。
果不其然，在趙詩雨點明之後，雨妃嬌軀一顫，臉上全是驚慌之色，看向趙詩雨的眼中充滿了害怕。
又一次詐胡成功！！
見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趙詩雨便收回了緊繃的氣勢，恢複到往日那副親和的樣子，朝著雨妃輕聲道：“別怕，我沒有惡意。方才也隻不過是想看看，你對我是不是有所隱瞞！”
似是因為趙詩雨表現出來的親和之態，此言一出，雨妃的心神也隨之放鬆了下來，麵上也沒有了懼怕之意。
“說吧！你究竟是不是衛國王族血脈？來找我又是為何？”趙詩雨起身來到雨妃麵前，仰頭直視對方的眼睛，目光直達對方眼底，一切的情緒波動都看得分明。
雨妃愣了下神，看著眼前矮自己半頭的少女，年紀還不及自己，卻表現出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若是自己與她一樣風華絕代，父親母親或許就不會死……
想到這兒，雨妃苦澀一笑，說道：“小姐不愧為嬴凰之才，一切都如小姐猜測的那樣。我就是衛國王室公主，子南菱！我的弟弟，就是衛國的公子，子南角。”
“還真是衛國王室之後！”趙詩雨心裏一震，了然道：“怪不得你老是跟荊軻走得近，想來也是因為你的身份吧！”
說起荊軻，雨妃俏臉一紅，悶悶說道：“荊先生是衛國名門之後，雖然慶氏衰落，但也是衛國少有的名門望族！”
雨妃解釋得很正經，但是趙詩雨心裏又開始不正經了。
由於一直都在關注雨妃的臉色，所以在看到提及荊軻之時，雨妃的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這一發現立馬讓趙詩雨眼前一亮。
隻見趙詩雨小臉前移，湊近到了雨妃的麵前，輕聲說道：“你，喜歡荊軻？”說完狡黠一笑，很是奸猾。
嗡！！雨妃一聽這話，頓時就如同雷擊一般，腦子裏嗡嗡聲不絕，俏臉瞬間被血紅之色占據，羞意滿滿：“小……小姐，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啊！！！”雨妃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不讓趙詩雨再看。
“嘿嘿！”趙詩雨見此，哪裏還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心裏頓時浮現出一絲壞念頭，猶如小惡魔附體一般。
我是綠了他呢？還是綠了他呢？？對此，趙詩雨表示這道題很難選~~！
好在，趙詩雨還分得清輕重緩急，當下將這個“極其誘人”的念頭壓下，又出聲問道：“既然你是衛國王族之人，那為何還要幫我？甚至想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聞聲，雨妃臉上的紅潤立馬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陰冷的殺意：“我要讓魏國，要讓害死我父親母親的人，統統去死！！！”
望著眼前這個渾身殺意的精致少女，趙詩雨眉頭稍稍皺了下，疑惑道：“你恨魏國？難道找我我就能幫你滅了魏國嗎？！”
“你或許不能！但是你院中的那個少年嬴政，那個秦國嫡公子，他以後定然可以！！你這般親近教導他，難道不是想在日後輔佐他嗎？！”雨妃眼中似有希望之光，直勾勾地盯著趙詩雨。
“……”趙詩雨大眼一眯，眼中冷芒閃動，薄唇輕啟，聲音夾雜著寒意隨至：“你這是，在自作聰明！！”
被人挑明了心中所想，這個人還不是自己所能信任的下屬，趙詩雨甚至動了一絲殺心！
被這股凜冽的殺意一衝，雨妃瞬時反應過來，緊咬下唇，雙膝跪地，跪在了趙詩雨麵前，滿臉渴望：“小姐，雨妃絕無半分違逆小姐的意思！小姐救我性命，此恩雨妃絕不敢忘！！”
“隻是……隻是那毀滅了我家國父母，奪走了我所有的仇人，正好好地生活在這蒼穹之下。雨妃……雨妃心有不甘！！”說著，眼中的晶瑩滑落臉頰，勾勒出令人心碎的絕望：“每日，我一睡下，就能看到身首異處的父親，和滿身血汙的母親，我受不了這一日日的折磨，既然活了下來，我就不能再這樣虛度時光，我要為逝去的衛國子民，為母親父親，報仇！！！”
望著眼前這個絕望無助的少女，趙詩雨心裏很是同情，在其身上，趙詩雨看到了女子不願沉淪的魅力，當即應聲道：“我答應你！我會教導你，讓你能自主掌握自己的命運！同時，我也答應你，未來的某一天，定會將魏王送到你麵前，讓你報仇！”
“嗚嗚嗚~~~”聽到自己視為畢生希望的人回應了自己的請求，雨妃頓時忍不住淚崩當場，哭噎出聲。
趙詩雨跟在身邊，抱住了雨妃，伸手輕撫對方的脊背，讓其安心。
良久，雨妃才止住了哭聲。長久的絕望和仇恨，今日終於是有了一絲希望，雨妃差點兒為此心神崩潰。
看著眼前的趙詩雨，雨妃跪地一禮，堅定說道：“雨妃，今生今世都是小姐的人！絕不背叛！！若有虛言，定挨千刀之苦，曝屍荒野！！”
“好了好了，不用如此！我相信你！”方才雨妃的表現，趙詩雨是一點兒都沒有放過，雨妃絕對沒有欺騙自己！對於自己的直覺，趙詩雨還是很相信的。
“我還正苦惱著合信百花樓的新五藝沒有領頭之人，如今你來了，就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趙詩雨朗然說道：“你有學過完整的王族禮儀，書法琴舞等等，應該都有所涉獵，算是最適合的人選！怎麽樣，願意成為我合信百花樓的一份子嗎？！”
“全憑小姐安排，雨妃定然盡心竭力！”雨妃小臉認真，與最初時不同，堅毅之色直抵眼底。
“好！！”趙詩雨讚了一聲，隨後應諾道：“隻要你認真學習，將這五藝全部學會，那我就將你提拔為胡管事的助手，執掌合信百花樓！！”
接著，趙詩雨似乎想起了什麽，眸光一閃，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對著雨妃說道：“不過眼下，你先把這身衣服穿上，讓小姐我好好瞻仰瞻仰！”
說完，趙詩雨指了指桌案上，那一堆款式新穎的衣物……
“唉？”雨妃有些呆，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姐，一臉的萌萌噠表情，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在趙詩雨小手的連點之下，雨妃這才看到了桌案上的衣物。
不過，當雨妃將衣物拿起來的時候，臉上頓時被紅暈所占滿，不同的是，這次連脖頸胳膊上，都充斥著紅粉之色。
“小姐……我……我要穿……”雨妃俏臉紅得快滴出了血，看著手裏那寥寥無幾的布片，以及那薄如蟬翼的做工，雨妃的羞恥心滿滿啊！
這東西怎麽比褻衣還要暴露呀~~這是小姐這幾天一直畫的嗎？？小姐怎麽弄這樣的東西啊！！！
雨妃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之中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感覺自己手中的衣物似有千鈞之重，讓人挪不開分毫。
“穿呀，雨妃！！”恰逢此時，趙詩雨的“亡命催促”聲趕到……
雨妃“咕嘟”一聲吞了口唾沫，看了看滿臉期待的趙詩雨，哭喪著臉哀求道：“小……小姐，我們……進……進內屋好嗎？！”
“當然可以！！”趙詩雨立馬應聲，抓住雨妃的胳膊就往裏屋拽，猴急得很。
“唉唉，小姐慢點~~”雨妃飽含羞意的聲音傳來，被趙詩雨的突然出手嚇了一跳。
內屋，窸窣聲響起，風光無限好，任由爾等腦補。
“咦？小姐這個布環是什麽呀？？”屋內，傳來雨妃純真的疑問聲。
“這個啊！鳳鳴腿環，加攻速的！！”與之呼應的，是趙老司機的回話。
“鳳鳴腿環？？”疑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過很快就被某人打斷……
“趕緊穿趕緊穿！！”催促聲響起，完美顯示出聲音主人那焦慮與期待交織共存的複雜心理。
聲音響動，逐漸消於無。
那麽，問題來了！攻速、暴擊和減CD，哪一個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