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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紫薇天象

  “王上警言,臣銘刻於心,興我大秦,萬死不辭!!”呂不韋激動得渾身顫抖,臉上漲得通紅,目中閃爍著精光,高聲拜呼。


  “哈哈哈~~相邦接印吧!”子楚在堂上哈哈大笑,隨即吩咐了句。


  內侍令轉身從一旁的侍者手中接過托盤,緩步步下了台階,來到呂不韋麵前,笑著說道:“相邦,請接印。”


  托盤之上,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四方白玉印璽,赫然陳列。


  呂不韋抬起微微發顫的手,穩穩地接住了內侍令手上的托盤,看著托盤上那一小塊印璽,呂不韋眼中熱氣升騰,很快就又凝結成了水光。


  十七年了……自己掙紮了十七年,今日終於活成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樣!在這一刻,呂不韋隻剩下大願得償的歡騰。


  很快,呂不韋神情一肅,將心中快要漫出胸膛的喜悅壓製下來,猛地眨眼,將眼中的淚光擠出眼眶,躬身大禮伏地,頭顱重重叩在地上,將手中托盤舉高過頭頂,高聲起誓:“臣此生,定要為王上之願、大秦之願,恭躬克省,強我國威,為我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好!”堂上,子楚一雙眸子灼灼生華,高聲叫好,不禁朗然大笑道:“相邦有此心,本王甚慰!望相邦能知行如一,不忘心中之誌!”


  旁邊,嬴政看著堂下姿態恭敬的呂不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視線微轉,神光閃動,意味不明。


  “臣,絕不敢忘!”這時,呂不韋又是高聲呼應。


  “好了~相邦歸位吧!”子楚笑著點頭,讓子楚歸位,著令宴會開場。


  “喏!”


  不多時,蕭塤箏鼓,編鍾齊鳴,歌樂之聲宛若水流,流淌在這大殿之上,空靈怡神,悅耳動聽,旋律迷人。


  殿內君臣飲酒,互相高敬,閑談三兩句,倒也歡心。


  堂中舞女身姿婀娜,正典樂舞優美大氣,在這國宴之上,配合著群臣的嘻聲笑語,更顯寬鬆和諧氣氛。


  台下群臣時不時向上首的子楚高舉相敬,頻頻致辭,相談得極為融洽,君臣和睦,一切也都其樂融融。


  而剛被封立為相邦的呂不韋,自然也是備受群臣關照,酒樽壓根就沒挨過桌案,旁邊甚至還叫了一個婢女專門為之倒酒,就這還差點兒供應不上。


  這一來二去,呂不韋就有點多了,被這麽多熱情的同僚敬得那是麵紅耳赤,連連擺手,直呼喝不下去了才讓蒙驁馮去疾那一班子停手。


  “呼~~”呂不韋好不容易放下酒樽,看著蒙驁和馮去疾滿臉不過癮的表情,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頓時鬆了口氣。


  平日裏呂不韋也常與李斯一同閑談飲酒,自問自己的酒量也是可以拿出來現一現的,不過在如今這樣的場合,麵對蒙驁等人輪自己的局麵,呂不韋這點兒酒量顯然是不夠看的。


  況且,像蒙驁嬴摎這樣的軍中將領,那平日裏可都是嗜酒如命的人,單對單呂不韋都懸,更何況如今一同上陣!

  好在呂不韋及時認慫,這才避免了被繼續輪的風險,能夠坐下來喘一口氣。


  這時,從呂不韋右手邊卻又傳來一聲:“相邦大人,可願與本君飲一樽?”


  呂不韋一愣,扭頭望向旁邊,看到熊啟舉杯相對,一時還有些愣然。


  見呂不韋恍神,熊啟抬在半空中的手晃了晃,此舉瞬間拉回了呂不韋的思緒,看著麵前嘴角隱隱有些笑意的熊啟,呂不韋連忙舉杯回應。


  “昌平君勿怪勿怪,不韋方才飲酒過急,恍了心神,一時有些遲鈍,怠慢怠慢,還望昌平君見諒!”呂不韋連忙將酒樽舉到麵前,向昌平君和聲請罪。


  方才熊啟還幫襯了一下,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但是熊啟能在這個場合與羋係開撕,那顯然是友軍啊!


  對於友軍,那自然不能怠慢。是故呂不韋連忙噓寒問暖了一番,與熊啟二人歡聲笑語,共飲樽中酒。


  而最前麵羋宸的臉色,就變得比較難看了。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嫉恨和怒氣,拳攥骨白,麵露憎惡,給人一種隨時都能爆發的感覺,但最後卻又生生忍了下去。


  仿佛就像是被孤立出來的酒友,被大眾所排擠,有心想砸了酒攤子,但是見對麵人太多!慫了!!不敢掀桌子了!唯有一個人不作聲喝悶酒。


  這,就是羋宸內心的真實寫照。


  而相較於堂下群臣的熱鬧氣氛,堂上王族幾人之間就顯得冷寂了許多。


  華陽與羋珠不慍不怒,麵無表情坐在這裏,也不動筷,就這樣時不時地喝一口湯水,潤潤口舌。


  而另一邊,夏姬與趙姬兩人則時不時側過身子交談兩句,動不動嬌笑出聲,看得出來婆媳關係很是融洽。


  趙姬身後,嬴政獨自端坐,閑逸悠哉,細細品味著案上的美食,時而放眼於堂下幾名臣子之間的些微變化,眉眼微眯,心中暗自思忖。


  當值此時,殿內一片歌舞升平,群臣盡歡,忽而一侍者疾步從大殿邊緣走來,順著群臣身後的空道,來到一旁的內侍令身旁,附耳說了些什麽。


  內侍令一聽,微微一點頭,隨即小步挪到子楚身邊,細聲訴說。


  堂上細小的變故,底下都有不少人盯著,當看到內侍令趴在子楚耳邊嘀咕的時候,堂上的交談聲就隨之一靜,漸漸息聲。


  所有人都抱有幾分好奇,好奇有什麽事情比國宴還要重要。


  這時,傾聽完內侍令的告說,子楚嗬嗬一笑,迎著下座這麽多臣子看來的目光,笑著說道:“嗬嗬~~方才內侍說,老太卜領著卜丞在殿外求見,說是夜觀星象,我秦國未來將有聖王顯象,特來當殿稟明。”


  一聽聞此,底下的朝臣立馬開始了議論,紛紛對此有著很大的興趣。


  見狀,子楚繼而說道:“天象之變,此乃國運大計!老太卜在今夜貿然前來,足以表明此事關乎之重!來啊,把老太卜請上殿來!!”


  “喏!”旁邊內侍令奉命,來到台階邊上,朝殿外高聲喊道:“傳,太卜進殿!”


  通傳聲一層一層接了下去,不多時,就看到一白發蒼蒼的老者,身穿古灰色官服,頭戴麻布束冠,走進了大殿。


  老者身後,跟著一身玄青色道服的徐福,跟在去年冬狩場地的穿著一模一樣。


  子楚見兩人進殿,還不待二人趕至麵前,就笑著問道:“老太卜,有何天象如此大的陣仗?能預示我秦國出一位聖王?”


  “王上,中天紫微星獨坐,預示聖王大興,而天象所昭示之人就是我秦國王族中人!王上~~這是天佑我大秦啊!!”老太卜神情激動,顫顫巍巍地走到堂前,大禮參拜,口中高呼。


  “哦?紫微星獨坐?!!”子楚表現出“驚疑之色”,眉目凝重,似乎意識到了老太卜此言的份量。


  紫微星,化氣為尊,五行屬己土,乃至尊之星,代表著仁慈、吉祥、福祿,象征至高無上的尊貴之星,又名帝星。


  紫微星獨坐,代表的是紫微星顯象之人,此等人物生在寒門,日後會是定鼎一方、治理天下的聖者大賢。若生在王族,那便是威震天下的聖王!

  “老太卜,天象究竟為何?快快明示出來!”這時,子楚也顯得有些“著急”。


  其後,嬴政轉眼看了看堂下的徐福,又瞄了下神色“惶急”的子楚,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端倪,心裏有些疑惑,還是沉住氣聽了下去。


  這種天象占命之事,尋常來講乃是秘聞,怎麽今日父王要在大殿之上明說?難道不怕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聞嗎?

  嬴政心思所想之處,這殿上少有人察覺,大家都屏住呼吸,開始等著聽老太卜口中的天象。


  堂下,見子楚問起,老太卜隨即高聲應道:“王上,昨夜子時,周天星辰大亮,中天紫微星顯現,但偏離在中宮以東一尺有五,停頓九鍾,隨後在左樞星環繞之下,複歸於中宮。”


  “紫微星複位之後,周天湧現出奪人星光,紫微星攜東西十五藩星,鬥轉星移,星辰彌散,光芒隱隱形成玄鳥之圖,而紫微星則居於玄鳥頭翎之後,大放光華!”


  老太卜神情激奮,振振其詞地說道:“這玄鳥,便昭示的我大秦嬴姓之圖騰!而這紫微星居於玄鳥之首,則代表我秦國為首的王族之中,有紫微星顯象之人!!”


  “此人是誰??”子楚身子“不自主”地先前探出,目光緊緊懸在老太卜身上,不放開一分。


  老太卜指向一旁的徐福,似是麵對師者一般,興奮不已:“回稟王上,此天象昭示何人,老臣當時也甚為不解。不過後來幸有徐福先生開示,這才解了這天象之謎啊!”


  “哦?不知徐福先生對此有何見解?”子楚問向另一旁的卜丞徐福。


  徐福見此,連忙出列行禮,正色說道:“王上,其實這天象當中,就有紫微星獨坐之人的身份信息!”


  “上古玄鳥,日出而飛,日落而歇,生自天之極,隕落地之涯,終其一生,度盡天下亡魂。而玄鳥有靈,就在於頭頂的翎羽!翎羽乃是玄鳥神力所在,一生曆盡狂風煞劫,在將要隕滅之前,玄鳥會用翎羽當中的神力,孕育出新的子嗣,繼而代替自己的使命,度化世間殘魂。”


  “這紫薇顯象之局,周天星辰化為玄鳥,而紫微星居於星相玄鳥的翎羽之中,其寓意便是指,天命顯象之人乃是王上的後人!!!”


  “哄~~~”徐福此聲一出,殿內立馬哄亂一片,朝臣百官皆心神動蕩,麵露驚容,同時望向上首位子楚之後的幾人,惶惶議論不止。


  “!!”華陽太後驀然坐起身,兩眼放著光華,緊緊盯著堂下的徐福,目中似有所期盼。


  不光華陽太後,所有的羋係之人眼中,都隱隱有些希翼。朝堂之上羋係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大勢,若是此刻這紫薇顯象之人是成蟜公子的話,那可是大利於羋係的事情!


  “王上!!”宗室一邊的嬴洪,此時連忙出列,拱手向子楚說道:“王上,這天象之變乃是我秦國命脈,不宜在此處宣講。還請王上帶著太卜前往後殿,獨自聽完。”


  嬴洪看到了羋係之人眼中的光芒,心中也很是擔心。


  雖然嬴政不管是品相還是才華,看上去都應該是這顯象之人,但是就怕有意外,若是在這殿上被說出這紫薇星獨坐之人乃是成蟜,那先前王族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嬴政日後就算再優秀,也難以在聲望中壓製成蟜,甚至有可能失去嫡公子之位!!


  這一點,深知嬴稷遺願的嬴洪,絕不願看到這一幕發生。


  於是,便有了剛才規勸子楚去隱秘處聽完這個消息的提議。


  “……”子楚眸光一閃,似乎也被嬴洪此言提醒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張口。


  這時,旁邊的華陽出聲了:“既然這天象昭示之人對我秦國如此重要,那就更要在此地言明,這天象顯現之人究竟是誰!!也隻有這樣,我秦國才能順應天命,服從於聖王麾下,強我大秦!”


  此言一出,底下羋宸等羋係之人也連聲稱是,開始出聲規勸子楚。


  見狀,子楚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回頭看了眼華陽,麵容一肅,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聽從母後之令,我們一同聽聽,這天意顯象之人究竟是誰?”


  這話去,聽上去似乎帶有幾分情緒在內,讓旁人一聽就感覺子楚像是在賭。


  這其中,也僅僅隻有寥寥數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子楚,可不像是會在這種事情上壓賭的人啊?!

  嬴政的心中就有此問。


  在接到子楚的點頭示意之後,徐福信手一揮,開始講說:“先前說道,這紫微星顯象之人乃是王上的後人。而這其中星相的變換,其實就藏有這位後人的一些信息。”


  “首先,周天星辰格局初現之時,紫微星偏位,居於中宮之東一尺有五。中宮乃是紫微星之屬宮,對應的應是我大秦帝都鹹陽。而紫微星偏移宮外顯現,顯然這顯象之人非是生於秦國!”


  此言一出,華陽太後臉上瞬間一白,身形有些踉蹌,抬手扶著桌案,這才沒有在百官注視之下出洋相。


  底下的羋係臣子,一個個也都麵容慘淡,似乎被判了刑罰一般。


  直到這時,嬴洪才徹底放下心來。子楚下有二子,長子嬴政十一年前出生在趙國邯鄲,此子成蟜五年前出生在鹹陽,如此一說,這顯象之人顯而易見,形勢大好。


  訴說的徐福,卻沒有因為這些旁人的臉色而停下解說:“星相一尺之距對應地上千裏之遙,紫微星最初處在中宮以東一尺有五,也就代表這顯象之人是在秦國鹹陽以東一千五百裏左右的地域出生。”


  這麽一說,基本上可以確定,這顯象之人大概率就是嬴政了。因為鹹陽以東一千五百裏,正好是邯鄲周邊!隻要子楚底下沒有與嬴政同齡的私生子,那基本上不會有意外了!

  此時華陽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色了……


  “天上一鍾地上一年,而左樞星乃是紫微星之從星。紫微星停頓九鍾,才在左樞星的環繞之下,複歸於中宮,這就相當於九年之後,顯象之人在一人的幫助之下,從外地回歸到了鹹陽。”


  得!這下就相當於是直接點嬴政的名字了!這不就呼應上了嗎~~

  華陽太後的臉上,已經蒼白如雪,無一分血色了。


  子楚不經意間回首,看了看麵色蒼白的華陽,眼角隱隱有些輕蔑與不屑,這才高聲說道:“看來這紫微星顯象之人,已經很明了了呀!母後可別忘了,要順應天命,服從於聖王之下,強我秦國呀!”


  “……”華陽唇齒緊閉,快要咬出血來。


  “……”堂下,羋係之人麵麵相覷,王族之人眉眼含笑,一切神情在子楚看來都是那麽得精彩。


  見無人再多言,子楚笑著向徐福和老太卜說道:“太卜,卜丞,今夜真是辛苦你們了,在這國宴大喜之日,你們還為本王帶來了這麽振奮人心的喜訊,此乃有功,當賞!!”


  “太卜觀測天象有功,特此嘉尚太卜、卜丞晉爵三級,賞金三萬!”


  “老臣,謝我王恩賞!”太卜顫顫巍巍地大禮相謝,與徐福一同謝過王恩,退至了一旁。


  在封賞過後,子楚麵朝群臣,說起了嬴政。


  “公子政自從兩年前入秦,如今也已是我秦國聲名顯赫的嫡公子,這兩年的時間當中曆經的種種,足以顯現出公子政過人的心府籌算,故此本王決意,允準嬴政在宮外開設嫡公子府,一切規製等同太子,可參議國政,可貢賢養士,另賜封櫟陽、臨晉百裏之地為嫡公子食邑封地!”


  說著,子楚輕輕抬頭,目光斜下掃過群臣,著重看了看羋係個別臣子,平聲問了句:“如此,爾等可有異議?”


  “……”底下無人敢反駁。就連羋宸,都畏畏縮縮沒有張口。


  櫟陽是秦國商鞅變法之前的國都,而臨晉更是關中平原最為豐沃的土地,這其間雖隻有百裏,但是這一塊封地的價值難以估量,讓不少人都為之眼紅。


  但是,沒人敢張嘴說一個“不”字。嬴政本就有嫡公子之名,如今又有天命光環輔助,已非池中之魚。現在更是享有封地食邑,有參議國政之權,這已經是相當於行駛太子職權了。


  而太卜今夜的一番講說,更是在所有人的心底刻下了一個印記,不能與天命作對的印記。


  雖然嬴政表現得越顯眼就越是羋係的眼中釘,但是物極必反,若是一個人顯眼到足以晃瞎敵方眼球的時候,反而沒有幾人敢再輕易對付。


  甚至於,有一些立場不堅定的羋係臣子,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拋棄羋係身份,轉投入王族的懷抱了。


  能夠站在這堂上的,都是聰明人,自然也都知道羋係為何能在這秦國長久不衰。而如今,這條路被嬴政堵死,被子楚堵死,也就意味著悶頭跟著羋係走到底的人,終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在子楚說出這些話之後,底下的羋係之人左顧右盼,各自臉上都隱隱有所思,沒人出聲反對。


  見狀,子楚滿意地一點頭,道了一聲:“好了,既然無人反對,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政兒,你可願於宮外開府?”


  嬴政聞聲,連忙出列行至子楚身前,大禮跪地,叩首道:“兒臣願意,謝父王恩準!”


  “嗯,起身吧!”子楚笑著點頭,隨後撫了撫額頭,臉上劃過一絲疲憊,強笑著說道:“既然此事落定,那國宴繼續,本王有些疲乏,便下去休息一會兒,這國宴大殿還請兩位太後主持!”


  說完,看了眼左右的華陽和夏姬。


  “王上若是困乏,就快去歇息歇息吧,有我們看著,沒事的!”夏姬看到了子楚臉上的疲憊,頓時有些心疼,連忙安慰。


  “嗯,有勞母後了!”子楚強自扯起一絲笑臉,隨後鼓勵的目光看了看嬴政,便自偏殿走出,獨留這殿上所有人。


  嬴政看著子楚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子楚的心裏,好像並沒有多麽開心。似乎有其他什麽心事,哽在了心口。


  眼看著父王離去的背影,嬴政突然從中感受到一些滄桑,一絲難言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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