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豪門

  蕭靈兒打開門簾，爹爹早到一棟豪華府邸前等著她。


  一座高大宏偉、琉璃磚瓦、飛梁畫棟宅府邸出現在蕭靈兒眼中。


  門臉不僅比她家高上幾倍，石階也是玉石所鋪成，門口一對玉麒麟。門庭上方寫著幾個金子《齊國公府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蕭靈兒提裙下轎，疑惑道“爹爹，這齊國公府邸可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呀，爹爹哪來這麽錢買的？”


  蕭靈兒知道爹爹薪水不高，剛好家人過過日子。


  “爹爹不用買，是天後賞賜給咱家的。我哪有那麽多錢財買這府邸？”孟炎詭異地朝她道。


  “天後？人間不是叫皇帝嗎？何時名稱？”蕭靈兒問。


  “隻要有了權，想改啥都行。爹爹這次給天後立了大功，這就是她賞賜給爹爹的禮物”


  這扇厚重的朱紅大門從內麵打開了。


  “進去看看”孟炎道。


  大屋有上廳、中廳、下廳、鬥底和外水五個部分組成。


  灰雕瓦脊，木雕屏風，通往外麵的八個門。


  分別以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的陣勢來排列和命名，象征著天、地、雷、風、水、火、山、澤。


  由三個“地堂”和兩個日門、一個月門組成。


  這日、月門，分別代表著陰陽和天地。


  共計大小廳舍108間，大小院落有九個。


  原來這家主人有一妻八妾，除了正妻住正堂之外，其餘的妾都按照先後次序住到後院。


  正廳澤思居，宅簷頭四注，馬頭牆高聳，整個建築氣勢恢宏。


  院內廳堂軒敞，廊柱挺拔。


  整棟房子“無梁不雕、無雕不精”，號稱為“上京第一雕花大樓”。


  進門可以看到正梁上刻有“四仙迎賓”的典故，體現了主人的待客之道。


  正廳東首梁上刻有五隻仙鶴，既說明了原來的主人是文官而不是武官，又體現了他的“五嶽朝天”的誌向。


  從西首梁上的“百鳥朝鳳”圖可以看出這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因為這些圖案並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任意雕鑿的。


  後院不僅有一個碧野池，池中有一個小島，假山。


  從假山之巔流出一股清泉，成片的翠柳，綠荷。


  也有一所睫巢書齋和祖宗牌位廟堂。婉兒，這裏就是你所講的東西都有”孟炎興致盎然地講解道。


  正門進來之後，沿著高牆有一條用青磚橫砌而成的幽深而靜謐小徑直通深處。兩排的翠竹相互依偎，形成一個拱門狀的隧道。


  蕭靈兒和爹爹走出竹林隧道，眼前赫然開朗，一片片綠荷正舒展它碩大的葉盤，與清澈的湖水相依相偎，一群翠鳥和蝴蝶飛蟲在碧荷、水中遊樂嬉戲。看到此處蕭靈兒站住了。


  她對爹爹說“我要養一群大白鵝和鴨子。讓這裏更熱鬧一些”


  “養白鵝和鴨子？”爹爹聽了驚愕看著蕭靈兒。


  “對呀，我喜歡大白鵝和鴨子。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她突然背起了詩歌。


  “我還要種很多花，草藥，尤其是牡丹。爹爹，最近看了很多藥書，我特別感興趣，爹爹，能不能讓我學醫？到時候可以醫救百姓？”她天真地問。


  “你小小年紀有如此大誌，爹爹當然不會反對，不過，學醫很苦呀”孟炎道。


  心說：我家婉君與平常女子確有不同，是值得栽培的苗子。


  蕭靈兒在荷池邊上隨手采了一朵黃色花朵說“此花蒲公英，畏寒，能清熱解毒，又能當小菜吃”說著蕭靈兒將花朵塞進口中，細嚼慢咽品嚐著黃花的微苦的滋味。


  “婉兒真是天生伶俐，假如孟虎像你一樣聰明，爹爹在朝廷無任何敵手”


  “難道爹爹在朝廷有對手？天後不是很賞識您嗎？”蕭靈兒道。


  “唉！天後最終是女人，女人掌權就是牝雞司晨。她隻是暫時代理天帝罷了。權利總歸是李家天下的。如果這個太子身子很好，爹爹想將你送入宮中。可惜這太子病入膏肓了。還是另做打算”


  爹爹從未與家人談及朝廷之事，今日與女兒談及朝廷之事。


  女人心，海底針。


  蕭靈兒道“隻要踏實行事就行，這個院子我看還是不要的好。雖然婉兒喜歡，但是，……樹大招風”


  爹爹受了這麽厚重的禮會遭人嫉恨。


  “武珝疑心很重，如果不接受也會遭到貶斥，不如還是收了這份禮，也算給你一份禮物。不過，你得和王公貴族多多周旋，我打算請樂師教你樂理和琴瑟，能歌善舞是一個女人的看家本事。爹爹這樣安排如何？”孟炎道。


  孟家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蕭靈兒點點頭道“爹爹安排甚好，一個女子能給父母分憂解愁也是好的”


  爹爹帶著她進了僻靜小院。


  這個小院前簷畫著很多花卉、蝴蝶壁畫，屋內古畫色彩絢麗多彩，各種儀態的女子舞姿栩栩如生。


  輕紗幔帳，塌上已經鋪好錦緞被子好不華麗。


  各種華服依次掛在寢殿之中的衣架上，甚是豔麗奪目。


  寢殿中央有一台古香古色的古箏琴弦，也有很多古書絹帛。


  一隻闊口玉瓶中插著一束水仙，水仙因為無人照顧，卻呈僵死狀態。


  此處一定是一位善歌舞的女人居住在此，才有如此清雅的布置。蕭靈兒趕忙將那束水仙給換了水。


  “這就是你的寢殿，外麵的寬闊地麵足夠你在此練舞歌唱。假山與前院隔絕開來，外來人等絕對不知道有這幽靜的院落，你好安心在此讀書習舞”


  在這種雅靜環境中住著滿心歡喜。


  尤其是荷池令她太滿意了。


  蕭靈兒對爹爹千恩萬謝道“爹爹對婉兒如此寵愛，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希望。求爹爹給我派幾名養花園丁，我想將院落各個角落種下各色鮮花，以便我煉製丹藥。


  聽您說太子有疾？真到了病入膏肓了嗎？為何不讓婉兒試試醫治他的病？”


  “婉兒好大的口氣，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有何良方？”爹爹驚詫道。


  “爹爹不信婉兒？如若不信，你可讓其他有疾之人來我府上醫治，包能治愈。這樣一來婉兒既能給爹爹一個救世主的好名聲，又能積德積善招攬門客。


  爹爹身處高位，哪能孤立而行，三人行必有我師。”


  蕭靈兒自己的藥術還是有數的，上仙都能醫治好，何況普通凡人。


  “婉兒年紀尚小，卻胸懷智謀，爹爹早有很多朋友交好，卻因寒舍簡陋無從去處。正好這裏地寬舍多。也好從這些好友中請幾位名師教你和虎子拜師學藝。


  但是，你的那些藥理無從考證，性命關天千萬別逞能，如果構成大錯，我家定遭滅門之災”爹爹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