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打了
“瑤兒,就算我不做皇子,你也會嫁給我的是吧?”
木玉瑤第一次感覺到顧冥淵的不安,她下意識的出聲道:“你說什麽呢,我嫁你又不是為了你那皇子的位置。”
許是這句話取悅了顧冥淵,他抱著木玉瑤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嗅著女子身上的體香,滿意的笑開了臉。
喝了酒的顧冥淵,如同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隻要你給他一塊甜甜的糖吃,那他便會心滿意足起來。
木玉瑤拍了拍他的後背,正要說些什麽,誰料內屋忽然竄出一團雪白的物什,猛地朝顧冥淵撲來,顧冥淵背對著那方向,也不知咬了哪兒,疼的練腿數步,抵到架子方才停下,酒醒了大半。
那白色物什正是之前顧冥淵送來的靈狐,今日墨楓過來的時候一並送了來,大概是被吵到了睡覺這才發動攻擊,現下靠著木玉瑤的裙擺懶洋洋的蹭了兩下,安慰一般。
見麵前的人眼眸已然回府清明,木玉瑤俯身抱起狐狸,笑盈盈的看著他:“五皇子可要長記性了,下回可莫要在這樣夜闖女子閨房了。”
顧冥淵眼眸縮了縮,有些賭氣的一把奪過她懷中的靈狐往窗外一扔,立馬關上窗,甚是得意的抬高了下巴:“本王的女人,也是你這等畜生能碰的?”
木玉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想去看看那靈狐卻被攔了下來。
“當真是喝酒喝糊塗了,它可是你送來的,你這般沒輕重的傷著它怎麽辦?”
“本王被它咬傷,你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它有沒有受傷?”
木玉瑤拍拍額頭,她忘了眼前這人是喝了酒啊。
“好好好,是我不對,你過來坐著讓我看看,給你上藥行了吧。”
顧冥淵這才笑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拉著她一同躺下了床,還十分體貼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夜深了,你快歇著,等你睡著了我在走。”
木玉瑤眨了眨眼,默默的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時候也不早了,你與其來回奔波,還不如在這呆著明日一早再回去。”
自家媳婦這是在關心自己呢。
顧冥淵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蹭了蹭她的腦袋,安心的閉上了眼。
第二日天還未亮,窗外就有人聲響起,不過片刻就消失了,想來是被春桃或者江果趕了出去。
木玉瑤夜裏吹了風,腦袋有些發沉,心裏琢磨著朝工匠燒玻璃的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辰時初的光景,正聽著春桃閑話家常,忽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誰?春桃,你剛說誰挨打了?”
春桃見自家主子不搭理自家,正慪氣,這邊又聽她搭茬兒了,立馬興致勃勃道:“曹尚書的兒子,就那曹歡!晚上在青、樓裏被人從被窩裏拖出來揍了一頓,掛在城門口晾了半宿才被人發現,回去之後一直說胡話,人家都將他中邪了!”
那便練劍的江果腳步一頓,錯了一個步伐,然隻是這麽一瞬,下一刻就恢複如初,動作行雲流水,仿佛這一小小插曲並未出現。
木玉瑤掃了一眼江果,又問:“什麽時候的事?”
“有幾天了,那曹歡一直都沒好,曹尚書生氣的很哩,早早報了官,現在正逼著京兆伊滿聖安的抓人呢。”
這幾日府中無事,聖安倒是熱鬧,先是淑妃被降了位份貶為昭儀,再是大皇子、三皇子醉酒鬧事內罰禁足,緊接著六皇子輔助火炮製造一事有功,受了許多的賞,還從原本的戶部跳到了吏部,皇帝禦賜的府宅就在青雀大街,一時間門庭若市。
恭賀新居是真,探聽虛實也是真,畢竟吏部可是掌管著官員的考核任免大權,無論怎麽樣麵子上得過得去,再者,顧冥淵當年都沒有在吏部呆過,直接被扔進了軍營中曆練,看著眼下的局勢不得不叫人懷疑,皇帝有意在培養顧棲息。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找會燒玻璃的師傅及京中大事之上,倒是沒注意什麽人挨揍了,想起搬到她院中的那天,江果身上似乎有傷,木玉瑤微微皺眉。
“果子,你隨我來。”
說罷扭身進了屋。
江果看了她一眼,收了手中長劍,亦一言不發的跟了進去。
院中哪兒都好,壞就壞在麵積有些大,她又不喜太多人伺候,隻留春桃以及兩個丫鬟未免顯得太過空曠,也有些忙不過來,是以一開始時,這院中就留了兩個粗使丫鬟在院子裏,隻負責澆花灑掃。
這種時候多半是木玉瑤有話要交代,春桃與其餘人自然不會跟上去湊熱鬧,可這那兩個粗使丫鬟卻不這麽想。
其中一個今日當值,見二人進了屋,忍不住湊到春桃跟前說道了兩句,德行榮恭雲雲,被春桃一頓嗆聲,紅著眼眶跑了出去,靈一丫鬟看著她們的背影微微皺眉:“你何必呢,回頭她出去指不定怎麽編排你。”
春桃聞言嗤笑了一聲:“你且等著,她要是敢爛嘴巴,我又的是法子治她。”
春桃一貫吵吵鬧鬧,房門一關倒也聽不大真切她在說什麽,木玉瑤坐到桌邊敲了敲桌麵,朝江果一頷首:“說吧,怎麽回事。”
雖然說木玉瑤的話也不是很多,但好歹身邊還養著個好嗓子的春桃,倫理來講,耳濡目染的也該活潑一些,可這江果依舊跟初見時一樣,高興了多說幾句。
不高興三棍子也打不出個悶屁來,問了許久,木玉瑤才將他斷斷續續的訴說拚成了個完整的故事,有些哭笑不得。
她原以為江果是去報當初的仇,沒料到是曹歡那倒黴玩意兒吃醉了酒,在酒樓上說她的不是,下堂婦、紈絝等等,什麽難聽說什麽。
好巧不巧的被江果碰見,為了不給木玉瑤惹事,楞是白天忍著沒動手,一路跟著去了紅、袖招。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才將人拖出來蒙著麻袋揍了一頓,掛在城牆上以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