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三堂會審

  餘大人說到最後表情帶著幾分諷刺，周啟看得也有些蛋疼。


  “秦大人，餘大人說的沒錯，這辦案確實需要真憑實據的，你說什麽風水法陣，這在律法中根本沒有，我們也不可能以此定罪。”


  秦命看兩人的樣子淡然笑笑；“嗬嗬，放心吧，兩位大人，林某不是那種輕浮之徒，既然我說能有證據，那就一定是真憑實據。”


  “這……好吧。”周啟勉強應了一句。


  但餘大人聽的臉色更難看了；“秦大人，你別忘了，後天就是斬首王九的日子，這是刑部批下來的，你要有證據最好是早一點拿出來，過了那會可沒有用了。”


  秦命笑笑：“當然了，用不到後天，現在周大人不是把吳家父子全抓過來了嗎？我下午就能拿出證據來。”


  “什麽？”餘大人聽得一驚：“秦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沒有開玩笑。”秦命點頭道。


  “好，那我倒要看看秦大人你怎麽個證據法。”餘大人微一握拳，眼中也變得多了幾分複雜。


  秦命看到他的樣子，也沒再給他啥好臉色，他已經隱隱意識到這餘大人和吳家絕對有關係了，而且關係一定淺不了。


  如此說定，秦命下午直接讓人升了堂，正式把吳家三代人全提到了公堂之上。


  這次算是三堂會審，周啟代表著大明府衙，餘大人代表刑部，秦命這邊則是代表了皇權。


  升堂之後，吳家三口全被帶上了大堂，秦命也先問了一下吳大寶上午的案子，吳大寶此時倒是乖巧，很快就認了罪，說自己確實犯了案。


  而秦命根據那邊的案情直接轉到了吳禮仁和吳半仙的身上，因為吳大寶做的案子有兩件跟這兩人同樣有關聯，雖然不是啥大罪，但也是要講的。


  讓秦命意外的是，兩人在被秦命問了之後，絲毫沒有否認，而是看了看餘大人，就直接給認下了。


  秦命微微一愣，再側目看去，發現餘大人這會正在微微點頭，心裏瞬間明白了什麽。


  這分明就是餘大人提前跟這幾個人溝通好了，讓他們不在公堂上否認小罪，表現出態度誠懇的樣子。


  這樣秦命想通過這事打兩人的板子也不太可能，還省了兩人被打怕了亂說。


  想明白之後，秦命心裏瞬間來了氣，這姓餘的真是夠可以的，自己好心跟他透點底，這個貨竟然跟這罪犯溝通起來了。


  不過這也讓秦命懶得再客氣了，既然對方想認小罪，那秦命就給他們把小罪全抖出來，慢慢變成大罪，先引起民憤再說。


  一邊想著，他也微微點頭：“不錯，既然吳大寶的罪你們都認了，先把吳大寶帶下去吧。”


  “是！”衙役們聽得趕緊應聲辦事去了。


  秦命沒管他們，而是轉頭看向了吳禮仁；“吳禮仁，說完了你兒子和你們一起犯的案子，現在我們也該說說你了，據我調查，你前兩年為了得到人家的李家的宅子，你製造假合同這事你認不認？”


  “啊？”吳禮仁沒想到秦命又扯到了他身上，嚇得趕緊看向了餘大人，而餘大人則是趕緊搖頭。


  吳禮仁看得也跟著搖起了頭：“不是啊，大人，絕對沒有此事，李家與我合作，當時是他們自願把宅子賠給我的。”


  秦命一挑眉：“是嗎？那我們就讓李家人來說說……”


  說著他讓鐵血和鐵心把李家人帶了上來。


  他這次可是下足了功夫，把調查的人和事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就是要把吳家的罪全部給治下來。


  所以之前鐵血和鐵心也早就跟李家溝通好了，而且鐵心和鐵血更是找到了證據，這樣一番審下來，吳禮仁實在沒了辦法，隻能認了罪。


  隨後秦命又說了另一件事情，反正就是他們犯的事，隻要證據找得足的還有人證的，秦命全給一一開審了。


  這一下吳家父子真真的傻了眼，開始他們不想認，但後麵證據全有了，他們不認又不行，隻能一一認下來。


  而隨著審的時間越長，周圍的人也罵開了；“哎呀，這吳家父子也太不是人了吧。”


  “是啊，以前覺得他們挺好的，就一個吳大寶不是人，現在看來，這吳禮仁和他爹更不是人啊，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啥事都幹啊。”


  “這怎麽以前就沒有人查啊，還是欽差大人辦案得力啊。”


  “是啊，以前的官都是幹啥的，這麽多事查不出來嗎……”


  眾人說個不停，秦命餘大人的臉色也越發蒼白，他中午和秦命交流之後就去找了吳家父子，讓他們就吳大寶的案子上不要狡辯，免得挨打亂了方寸，罪名還會加重。


  在他看來，秦命審完了吳大寶的案子一定會審王九的案子，到時候他從中給幫幫忙完全可以保一下這兩父子。


  但現在好了，秦命根本不提王九的案子，竟然審起了這麽多陳年老案，而且證據確鑿，不說王九，就是審到現在，他要保吳家父子也困難了啊，這兩父子犯的這些罪，就是不殺頭，怕是也要牢裏過下半輩子了。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


  他心裏不安，直到秦命又把兩件吳家父子殺人的證據也給拿出來之後，他徹底絕望了，這殺人案是兩人主使，那就是死罪，他就算是在王九的案子上給翻過來還有意義嗎？


  而吳家父子這會更是臉都成了苦瓜，他們不想認，可是秦命準備得太全了，甚至把他們家藏的一些秘密的證據全給找到了，他們想不認都沒可能啊。


  不隻如此，審到這地步，秦命已經開始對兩人用刑了，一會是夾棍一會是打板子，兩人被打得死去活來，命都丟了半條了，哪還有不認之理。


  倒是秦命審到這會，已經把他們做的案子審得差不多了，再有其他案子秦命也搜不到足夠的證據，都懶得再審了，而是直接轉到了王九的案子上麵：“吳禮仁，吳半仙，我再問你們，那王九殺其父母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兩人這會已經半死不活了，但聽到這話，又看了看餘大人，還是用力地搖起了頭：“不！秦大人，之前的罪名我們都認，但這事真的跟我們無關啊。”


  “是啊，大人，我們現在自知死罪難免，可是你不能因為我們有罪就把啥事也往我們腦袋上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