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海上絲綢之路
盧魁斯隻有三艘船了,但跟他返回的船隊足有三十三艘船,那三十艘船是孔明派出去的,都是大型鯨船(尖底船),各船滿載著魯瓷、魯紙、魯縞、魯酒、魯煙、煙鬥、鐵鍋、蜀錦、絲綢、茶葉等物,十艘跟著盧魁斯前去羅馬帝國,還有二十艘在半路上分別前去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從而重啟並且擴大海上絲綢之路,開拓大漢的海上跨國貿易(其實就是齊魯獨家)。
在這件大事上,孔明向船員們反複地交代了四件大事:
第一,絕不允許外國人登上鯨船,從而被外國人發現和偷去華夏尖底船的先進造船技術。比如盧魁斯的船,就是平底船,不適合海上航行,所以損失率很高,但齊魯的尖底船則十分適合海上航行。船員會帶上大批茶葉、泡菜並且在船上種植蔬菜瓜果,從而防止得上壞血病;
第二,絕不允許泄露魯瓷、魯紙、魯縞、魯酒、魯煙、煙鬥、鐵鍋、蜀錦、絲綢、茶葉等物的獨家配方和製造工藝;
第三,到了羅馬帝國、貴霜帝國、安息帝國,除了賣東西、掙黃金、進購外國特產商品,還要多多地購買外國的各種書籍,把外國的先進科學技術和優秀文化引入華夏,有機會的話,可以招募一批外國的技術人員來到華夏定居工作,但是,絕不允許把外國宗教人員帶到華夏;
第四,注意檢查身體,勤洗澡、勤消毒,絕不允許把外國的疾病、動物、植物帶入華夏,從而防止外來物種入侵。
孔明花了五十倍成本價從盧魁斯那裏收購來的寶石、藥材、香料、玻璃器皿等羅馬特產被他轉手以一百倍成本價的價格售賣向全國各地,一個月內銷售一空,讓他結結實實地發了一筆財,但是,這筆財跟他以後通過跨國商貿獲得的源源不斷的滾滾財富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和“不足掛齒”。
孔明現在已經擁有了六大主要財源:
第一,在國內到處開辦連鎖飯店,同時販賣各色各樣的齊魯特產;
第二,趁著國內軍閥混戰大發戰爭財(包括他在洛陽之戰、長安之戰中發的兩筆大橫財);
第三,在齊魯實行鹽鐵官營(齊魯的鹽鐵有很大一部分是賣到齊魯境外的全國別處各地的);
第四,齊魯官府向齊魯民眾依法征收的賦稅(齊魯官府的賦稅財政收入完全由他支配);
第五,在齊魯境內開采金礦、銀礦、銅礦,鑄造金餅、銀錠、銅錢;
第六,展開跨國貿易,把大漢的特產賣到國外,把國外的特產賣到大漢。
保守估計,在以上六大主要財源(特別是第六個)全部走上正軌時,孔明一年可以賺到兩百億錢,這個數字是什麽概念呢?兩百億錢,等於一億石糧食,等於五百萬人一年的口糧;兩百億錢,能打造出差不多兩百萬套魯盔魯甲;兩百億錢,能打造出差不多兩千萬把環首刀。
實際上,孔明此時的積蓄足有差不多一千億錢(單位是銅錢,但銅錢隻占一部分,大部分是黃金、白銀)。
毫無疑問,孔明已是此時的“大漢首富”,可能同時還是“世界首富”,但是,他來錢快,花錢也快,他賺的錢幾乎都用於齊魯民眾和齊魯軍隊的身上了,從而在齊魯實現了民富軍強。
當孔明在青島港送走盧魁斯時,不知不覺,夏去秋來,袁曹之戰已經持續到了金秋十月。
冀州,鄴城,南郊野外。
三騎快馬正在野地土路間一路向南奔馳,在穿過一片樹林時,忽然間,前方土路上彈起一道粗大的絆馬索。三馬上的騎者們齊齊大吃一驚,急忙勒馬止步,與此同時,在他們身邊樹林裏躍出十多名精壯男子,個個手持強弩,瞄準他們。
騎者們大吃一驚,隨即慌張不已:“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我們是審大人派去麵見袁公的使者,你們竟敢打劫我們?”“你們不要亂來啊!”
男子們冷笑一聲:“下馬吧!隻要你們老實聽話,我們是不會殺你們的。”
騎者們無可奈何地翻身下馬,繼而被對方反綁了雙手,頭上也被套上了黑布袋。
泰安城的齊侯府裏,孔明正在接見著袁紹使者,還是他的“老熟人”許攸。
孔明一臉的似笑非笑:“許先生,咱們又見麵了,哎呀呀,一轉眼,半年都已經過去了。奇怪,你家主公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打敗曹操呢?”
許攸露出一個苦澀悲涼的表情:“沒辦法,我家主公不聽我的諫言啊!我給他出了一計,我說,曹軍兵少,其集中全力抵抗我軍,如此,洛陽必然空虛,並且洛陽城中有很多人都是反對曹操的,我軍可派遣一支精兵輕裝前進,連夜奔襲洛陽,必然一舉而下,在攻取洛陽後,就奉迎天子討伐曹操,必能擊潰曹操,就算曹操還未潰敗,也可以讓他首尾不能兼顧,如此,曹操必敗。”他苦笑一聲,“但我家主公偏偏不願意采納。”
顯然,許攸對袁紹頗有怨言,所以在孔明這個外人麵前泄露袁紹方麵的機密以此倒苦水。
孔明笑道:“如此好計,袁紹竟然棄之不用,難怪他在整整六個月內始終沒有打敗曹操。”
許攸歎息一聲:“是啊,我家主公現在急得五內俱焚,他一方麵焦躁遲遲沒能擊敗曹操,一方麵害怕你突襲他的後方,畢竟……六個月的時間快要到了。齊……齊侯啊,我知道您是一個非常爽快的人,敢問,您接下來打算……”他猶猶豫豫、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孔明笑了笑:“接下來我幹任何事都是我的自由,都是不會違反承諾的,反正六個月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嘛,我想幹嘛就幹嘛,並且沒必要告訴閣下和袁紹。”
許攸聽得心頭一沉,他心裏湧起強烈的不安:“齊侯啊,這個……”
“袁紹還想跟我做交易嗎?”孔明笑道,“可以啊,不過,現在漲價嘍!一個月兩個郡!”
“什麽?”許攸大吃一驚,“這……齊侯,您也太狠了吧?”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狠?”孔明嘻嘻一笑,“怎麽?袁紹莫非以為我已經忘了他當初發兵十八萬攻我齊魯、妄圖吞並山東並且讓我俯首稱臣或兵敗身死的事了?袁紹本來就不是本侯的朋友,還跟本侯有舊仇,既如此,本侯幹嘛還跟他客氣呢?”
“這……”許攸冒出滿頭大汗,“齊侯,請恕在下直言,您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恐怕我家主公是不會同意的……”
“他答不答應都是我無所謂的事。”孔明聳聳肩,“袁紹若不答應,我就跟曹操一起打他,到時候,我和曹操分了河北三州,恐怕,我到時候得到的會比袁紹給我的更多。”
“這……”許攸汗流滿麵、心亂如麻、六神無主。麵對孔明赤裸裸的訛詐,許攸無言以對,因為袁紹根本就沒有可以克製孔明的牌。
“許先生啊,我們來聊點別的吧!”孔明笑眯眯道,“你我也算故人了,並且你也是一個明白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裏把話挑明了吧,袁紹,必敗!要麽敗於曹操,要麽敗於我,要麽敗於曹操和我聯手。許先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袁紹完蛋了,你怎麽辦呢?你難道還不及早地為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想好一條後路嗎?”
許攸心頭一動,他驚疑不定地看向孔明:“齊侯莫非又在引誘許攸叛主麽?”
孔明笑道:“許先生對袁紹真的是忠心不二嗎?”
許攸臉色發紅地道:“我許攸雖然才微德薄,但又豈是不忠不義之人?”
孔明搖頭哂笑:“許先生啊,你在袁紹身邊有七八年了吧?相信沒人比你更了解,袁紹並非英主,既如此,你又何必給袁紹陪葬呢?”
許攸麵露悲涼神色,他歎息一聲:“齊侯把話挑明了,在下也把話挑明了,是,我深知我家主公並非英主,然而,他畢竟對我有知遇之恩,況且,他也從來沒有打算殺我,既如此,我豈能背他而去?就算,袁氏真的會敗亡,我也要侍奉我家主公到最後一刻,以盡人臣之道。”
孔明點點頭:“許先生的這片忠貞之心,真是令人感慨。隻不過,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你說袁紹從來沒有打算殺你,也許以前不假,但現在麽……未必哦!”他對外喚道,“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