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大齡青年
顏妍說：“白卿，我知道這樣很難說服一名理想主義者，但我還是要說，如果你能答應和我在一起，是會非常容易的成為帝國的人的。從牆外的人，永久的成為牆內的人。你在這裏也生活過了，我就不相信, 這麽多好處你會一點都不動心。”
“顏妍……”
“還有我……”她按住他的嘴說，“還有我——白卿……”
白易心裏很過意不去。“顏妍，我還沒問過你的家世，你也是四大家族的人嗎？”
顏妍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她低下頭聲音低沉著說：“你也知道四大家族的事啊，我姓顏，當然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且我告訴你我的身份還與普通的顏姓人不同……”
“有什麽不同？”
“這就是秘密了，如果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顏妍調皮地一笑, 又說, “顏、姬、薑、尤，就算是在帝國這四大姓氏都是最高貴的姓氏……”
兩人走出教室門，邊走邊聊，白易敏銳的感覺到暗中有一隻眼睛盯著他們。
顏妍也發現了，而且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的這種跟蹤行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完全就是一個跟蹤狂。她的做法一如既往，對他熟視無睹。
“那個人……”
顏妍拉著白易向前走去。“別管那個傻瓜了。純粹是為了刷存在感，你越理他越囂張。”
“他經常這樣嗎？”
“是啊，腿長在他身上，我又沒有什麽辦法。所以才勸你不要理他，不理他就行了。”顏妍顯得極其不耐煩，仿佛不屑於討論他的任何事。
兩人在校園人多的地方終於甩掉了那個跟蹤狂。
白易問：“帝國的四大家族與你說的左翼與右翼有什麽關係呢？這件事在帝國的影響很大，你能詳細地告訴我嗎？”
顏妍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事前提醒你，關於政治了解一下就好，對於將來就業方向與在帝國的生活都有很大幫助。但是千萬不要牽扯太深。”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很煩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政治更複雜的事了。因為其它事情都可以很明顯的分出對錯, 唯獨政治不行。你知道的決定政治對錯的有時是結果，結果沒出來之前無法定論。而且一旦牽扯過深很可能在某些時候身不由己。”
這番話很中肯。白易想到她剛才說過身為顏姓人的身份不一般，越發感到好奇。
“但是呢，我現在家裏有點事需要回去一趟。”顏妍說，“改天再和你聊吧，如果你著急也可以去問我的大表姐。”
“薑教授？”
“對，大齡文藝女青年薑涵靜。政治方麵她可以為你答疑解惑。”
“呃，薑教授還未成家嗎？”
“對，你說得對，所以是大齡。”
兩人在電梯前停下。
白易說：“那我送你一程吧。”
“你已經在送我了。”
電梯門關閉前，她衝他揮手道別：“再見。”
……
僻靜的長廊中，兩名男生對九天學府中的女性品頭論足，各抒己見。
“顏妍與顏嫣論美貌不分上下各有特點，性格上也是一個活潑，一個安靜。但兩人都是高嶺之花，實在是難以接近啊，隻能遠觀……”
另一名男生發表了一番高論後忽然話鋒一轉：“其實我覺得薑教授也不差。”
“啊？你是說三十九班的那個戴眼鏡的薑教授？”
“對。”
“你覺得有可比性嗎？”
“怎麽沒有。論容貌婉約大方，論氣質成熟穩重。眼鏡、工裝包臀裙，豐滿的身材與容易害羞的性格感覺特別好推，你不覺得嗎？”
“……”
白易忽然出現在走廊盡頭，兩名學生一驚, 假裝無事糊弄過去。走出沒多遠又看到了薑涵靜，於是兩人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薑涵靜大喊：“等一下！”
白易覺得這個時候喊“站住”更合適一些。不過這兩個字由她來說有沒有那樣的威懾力也很難說。
兩名學生一溜煙跑沒了影，留下白易與薑涵靜原地發呆。
薑涵靜轉身看著白易，強裝鎮靜，臉色通紅。她用兩根手指夾了一下眼鏡框問：“妍妍讓你來的？”
“顏妍”的名字兩個字發音相同。不過白易聽得出她第二個“妍”字是平聲，是非常親昵的稱呼。
“是的，她說您能告訴我關於帝國四大家族的事情。”白易說，“我以為她與您打過招呼了。”
“是我與她過打招呼了，我本來是有事找她的。”薑涵靜沉吟了一下問，“她走了多久？”
“剛走，但是可能已經進入地層了。”
電梯直達地層，從那裏就可以乘上膠囊列車。
“那麽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這件事與學校最近鬧得很大的風波有關，我隱約有種擔心……也不知道對錯。希望你能在聽我說完後幫我判斷這件事的對錯。”薑涵靜衝他使了個眼色說，“你跟我來吧。”
白易沒想到這件事還有隱情，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在了她後麵。
在薑涵靜的辦公室，兩人對坐。
五官大方，線條柔和。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麵都讓人百看不厭。一身工裝格外修身，豐腴的體態都散發著職場女性獨有的成熟魅力。
隻是不知為什麽，從顏妍那裏聽到的“大齡”兩個字在白易腦海中久久縈繞，像精神汙染一樣揮之不去。
薑涵靜又推了推眼鏡——這副眼鏡在她臉上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沒有比這張臉更適合用眼鏡做裝飾。此時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的表情有一絲果敢。
“你聽說了嗎，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
“聽說了……”白易努力把心從“大齡”上收回來，做沉思狀猶豫了下說，“有流言說出席校慶演出的尤開明尤部長神秘失蹤了。”
“對，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在學校裏發生了這種事？”
薑涵靜蹺起右腿：“這件事的背景有點複雜，也與你想了解的帝國的政治局勢相關。我為你分析這件事，你要好好聽。”
白易見她表情鄭重，就從她穿著黑色絲襪的右腿收回視線。用手背蹭了下鼻子說：“好。”
“你知道世界上有八個最強大的國家被稱為柱國，也就是八柱國。此外還有兩個富可敵國的公司。”
“是華恒公司與硬字公司吧？”
“對。兩家公司在業務上有重合，可以說是競爭關係。華恒公司靠著抑製病毒的根源藥成為了世界上最富有最強大的公司。而硬字公司最近研發新型抗病毒藥物，這種藥物一旦麵世就將威脅根源藥的地位，所以兩家公司可以說是死敵。”
硬字公司到底有沒有在研發新型抗病毒藥物呢？白易聽人言之鑿鑿地說過，同時又有信任的人否定了這件事，所以真假難辨。但不可否認的是兩家公司商業上是敵對關係。
薑涵靜繼續說：“因為在國家聯盟問題上帝國內部分為左右兩大派別。硬字公司是雪國的支柱企業，雪國與帝國的關係密切，這其中主要是獲得了右翼的支持。也就是說帝國的右翼與硬字公司是合作的關係。而左翼呢，因此獲得了華恒公司的支持。我這麽說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