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詭異的凶殺案
“傷人案。”這個警察回答：“根據孫東玉弟子供述，孫東玉與趙問霄交手之後，曾經出現兩個刀手偷襲趙問霄。不過刀手沒得手，反而被趙問霄打傷，這一點得到陳玄宗筆錄的印證，可以明確先前確實發生過這麽一起傷人案。”
“刀手到底哪來的？”
“目前還不知道，孫東玉的弟子也不知道。”這個警察拖著長音，緩緩說道：“不過，孫東玉的弟子倒是反映，孫東玉社交關係非常複雜，認識形形色色人等，而且做事非常陰險。先前有過幾次這樣的例子，孫東玉跟人比武吃虧之後，讓人報複對手。至於孫東玉找來的是什麽人，從來沒告訴過弟子，應該是所謂的社會人，也就是專門以砍人為生的職業刀手。”
陳誌英又問了一句：“從已掌握的證據來看，趙問霄算不算是自衛？”
“算。”這個警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真正要認定自衛，還是需要結合當事者的口供，也就是那兩個刀手。”
“能找到嗎？”
“目前沒有任何線索。”警察回答：“事情發生太突然，不管是陳玄宗，還是孫東玉的弟子，都沒看清楚刀手體貌特征。應該隻有孫東玉自己才知道，刀手到底是什麽人，可孫東玉現在死無對證，我們想把這兩個刀手找出來，如同大海撈針。”
陳誌英深深瞥了一眼曹震，隨後吩咐警察；“那麽就這麽結案吧。”
“傷人案不追查了？”
“既然沒有釀成嚴重後果，沒有必要浪費人力物力去追查。”陳誌英長歎了一口氣：“除非在什麽的，發現了刀手的屍體，到時再調查也不遲。”
既然陳誌英已經做出決定，這個警察自然不能違拗：“知道了。”
於是，案子就這麽結束了，曹震獲準離開，告別陳誌英之後，直接去了博古流。
陳玄宗正忐忑不安的等著消息，看到曹震來了，急忙問：“怎麽樣了？”
“到此結束了。”
“孫東玉白死了？”
“當然不能白死。”曹震把警方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既然李洪超已經畏罪自殺，案子跟我們就沒關係了。”
陳玄宗一個勁搖頭：“我怎麽覺得這事兒挺詭異？”
“是有點詭異。”曹震微微皺起眉頭：“李洪超想殺孫東玉，可以在任何時候動手，為什麽偏偏選擇孫東玉跟我們交手之後？”
陳玄宗雖然是個粗人，有的時候卻也心細，注意到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再說了，李洪超不就是因為錢，跟孫東玉有了點梁子，被孫東玉給打了一頓嗎。按說也沒多大的事兒，至於要殺人嗎？就算殺人了，也可以跑路嗎，為什麽自殺？”
“你說到點子上了。”曹震點了點頭：“李洪超這簡直是就是要同歸於盡，按說這點梁子根本不至於！”
“凶手另有其人嗎？”
“就算另有其人，跟咱們也沒關係，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曹震不想對陳玄宗說太多，因為這件事超出陳玄宗的應對能力：“你先把博古流好好經營起來吧，注意一定要確保安全！”
陳玄宗一個勁點頭：“明白了。”
曹震離開博古流，直接去找趙問霄：“你是不是通過合法方式入境？”
“當然。”
“也就是說，出入境管理係統那裏，應該有你的入境記錄。”
趙問霄點頭：“沒錯。”
“你現在馬上從口岸離境，隨便找個國家休息幾天，然後偷渡回來。”曹震吩咐道：“也就是說，要讓警方查到你已經離開境內，但查不到你又回來了。”
“為什麽這麽費事兒？”
“因為警方很可能已經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了。”曹震拖著長音，緩緩說道：“警方在調查孫東玉案的時候，對你這個人表現出極大興趣，我懷疑他們可能是發現了些什麽東西。”
“能發現什麽？”
“別忘了你是職業殺手，身上背著很多條人命，也就是說，你在外界一定留下了什麽東西，揭示了你的真實身份。”曹震冷冷一笑：“很難說警方是不是碰巧掌握了什麽東西！”
趙問霄不太相信：“可能嗎？”
“沒什麽不可能的。”曹震意味深長的告訴趙問霄：“無論到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警方的辦案能力，要相信警方像我們自己一樣聰明。凡是輕視警方的人，最後都會付出沉重代價，所以我們必須謹慎。”
“你說的有道理。”趙問霄不得不認同：“警察，每天跟大量案件打交道，接觸形形色色人等，早就練出一雙慧眼。像我這樣的職業殺手，曾經殺過的人，可能都比不上一個老刑警辦過的謀殺案。他們積累的經驗太豐富了，有很多方法是我們想不到的，我也挺頭疼跟他們打交道。”
“你說的沒錯。”曹震緩緩點了一下頭：“我剛才跟陳誌英談過，我能明確感到，陳誌英有些事兒沒說。”
‘你跟陳誌英關係不是很好嘛？”
“關係好又怎麽樣。”曹震輕哼一聲：“別忘了，他畢竟是警察，他有自己的立場，而很多時候他的立場跟我是對立的的。雖然我們是朋友，他在很多時候都給我幫了忙，但這不等於他對我毫無保留。”
趙問霄仔細想了想，不得不認同：“確實如此。”
“所以我們才要謹慎。”
“問題是警方如果已經盯上我，我現在出境會不會被扣留？”
“應該不會。”曹震給趙問霄分析起來：“陳誌英剛才說的很明確，孫東玉案可以就此結案，所以暫時不會采取什麽措施。但是，如果警方偶然又發現了什麽，就可能對你采取措施了。”
“我明白了。”
“還有，根據我和警方打交道的經驗，警方的網絡係統，其實分做很多個，而且有些係統互相之間不聯網。”曹震繼續分析道：“比如出入境管理是單獨一套係統，警方除非有確實必要，才會到出入境係統中查詢你的出入境信息，但不是隨便在電腦上就能調出來。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離境，警方不會馬上就知道，除非是要調查你這個人，才會到出入境係統裏查找。”
趙問霄放心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