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兵營
“唉——”
從測試大樓走出來，顧栩看著手中的“錄取書”，突然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錄取是錄取了，也被黑猩猩教官給“盯”上了。
也不知道新兵營這邊過度重視，會不會在十一番隊那邊引起反效果。
算了，不管在新兵營還是十一番隊，隻要加入了調查兵團，就有機會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
顧栩如是想後，準備按照新兵手冊上的指示前往新兵宿舍，隻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瞧，那是一個比他還高一個頭的寸頭發型的胖子，堆著一臉笑容，小眼都快眯成一條線了，笑嗬嗬的向他說道：“嘿，兄弟，你也是推薦名額？”
顧栩點頭。
那胖子繼續說道：“真巧，我也是。我赤紅十番隊推薦的，你哪推薦的？”
顧栩心中好笑，畢竟你跟了我一路，能在這裏碰上，也確實是“巧了”。
“十一番隊。”
胖子拍拍胸口：“我叫林重，因為生下來比正常水平重了一倍多，所以我媽給我取名一個‘重’字……既然大家都是赤紅推薦的人，不如交個朋友，將來在新兵營也有個照應。”
顧栩伸出手與胖子握住：“樂意至極。我之前因為一場意外失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日後如有冒犯，請多多見諒。你叫我顧栩就行了。”
“顧栩？好名字……失憶也沒啥，我有個朋友也失憶了，我給你說他啊……”也不知胖子是真的自來熟，還是因為要接近顧栩這個“任務目標”故意裝成這樣，反正就顧栩這名字，他也劈裏啪啦的一頓“讚”。
談完了名字，兩人一邊朝新兵宿舍走去，一邊又談起了新兵營：“我聽說最近幾年新兵營畢業率低得可怕，每年新兵入營都會分配一百積分。這一百積分就是我們將來在新兵營生活的表現依據，稍有行差踏錯，教官就會根據表現來扣分。一百分扣完，就會立刻逐出新兵營，哪怕推薦名額也不例外。”
既然胖子健談，顧栩就幹脆裝成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附和胖子的話，變著法子套些情報。
胖子想博得顧栩好感，自然不會胡謅，既然開了新兵營這話題，就幹脆介紹到底：“大部分新兵死在了積分上，剩下的也不是全都能畢業，還有不少死在了檢測任務上。這‘死’可和前麵那‘死’不同，可就是真‘死’了。最後是畢業考核，聽說考核難度達到了D級，能通過的少之又少，一來二去，最終能順利畢業的也就沒多少人了。”
“原來如此，多謝提醒。”胖子說什麽，顧栩也就聽著，不過多發表自己的想法，畢竟他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了解，所謂說多錯多，說多了，露出馬腳的幾率也就高了。
但胖子明顯不打算“放過”顧栩，除了自己高談闊論外，也常常詢問顧栩一些問題，看似正常交流，實則也是想套顧栩的話：“你知道新兵營每年三千左右的新兵，最終有多少能順利畢業？”
顧栩隨口說了個數字：“三四百？”
“哪有那麽多，近十年來，最多的一次也不過一百來人，最少的一次……隻有七個人。”
顧栩故作驚訝的說：“這麽低？”
“可不是嗎。唉，要不是家裏人逼得緊，去市場區做個生意多好，反正詛咒也進不來，現在人口增長也還算穩定，拓什麽呀拓，幹嘛非得打打殺殺。”胖子感歎道。
顧栩聽罷，雖然很想就胖子的話題繼續談下去，但繼續這個話題就要涉及到終焉之城和詛咒，這算是他的知識盲區，便開始了胡謅，準備結束這個話題：“有些人想尋求世界的真理，有些人想看看海那邊的世界，有些人熱衷探索迷霧……人嘛，總得有些追求。”
“那你追求什麽？”胖子問。
顧栩停住腳步，看向遠處聳入雲霄的高塔：“我嘛，想去那座高塔裏麵瞧瞧。”
胖子愣住，好半晌後豎起大拇指：“兄弟，有魄力！隻是……你這誌向也太遠大了！現在這時代人人隻想著在終焉之城中苟活，沒人想去開拓，就算是調查兵團的三大團隊，也是許久沒去金區探索了。你想成為英雄進入英雄塔，那可不容易！”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顧栩笑道。
胖子點頭：“也是。”
新兵宿舍是一棟老舊的三十層電梯公寓，雖然不知道終焉之城中的能源都從哪裏來，但1-5區的能源供應都是充足的，至少不用擔心這樣的電梯公寓需要爬樓梯。
大樓門前，有人在負責登記入住的新兵。
顧栩二人上前遞交資料後，那人對二人說道：“29a和29b，房卡拿好，別弄丟了，丟了補辦扣10積分。你們的資料已經錄入新兵營檔案庫了，從現在開始，積分製度也正式開始實行……善意的提醒一下，如果你們還不清楚什麽是積分製度的話，建議你們現在先找個地方把《新兵手冊》看一遍，別剛入營幾天積分就沒了。”
頓了頓，那人繼續說道：“雖然新兵營扣分的規矩很多，但加分的方法也不少。比如像我這種為新兵營接待新生，一個星期下來就有5點積分。可惜像這種工作一年也就一次，想靠這賺夠畢業分不太可能……你有什麽不清楚的可以問我！”
胖子詢問了一些新兵營的注意事項，顧栩就在一旁聽著，也不插話。
最後，胖子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問道：“大哥，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我們吃飯要怎麽解決？”
那人指著新兵營宿舍裏麵說道：“二樓食堂，供應一日三餐，供應時間新兵手冊上有寫，不過不是無常供應，需要消耗積分購買。”
“明白，多謝老哥。”胖子說完，招呼上顧栩：“老顧，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顧栩心中笑道，“老顧”都叫上了，這老哥入戲還真快，是個天生間諜的料。
“行，那就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