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調查組、行動隊
張平凡來到所長辦公室，剛敲了一下門就發現門自己打開了，推門進去發現金老頭正在寫什麽東西，回身悄悄把門關上。
“想通了？”
金老頭突然開口嚇他一跳，旋即諂媚一笑：“嘿嘿，想通了，能夠在各位人傑身邊工作那是我的榮幸。”
“行了，少貧嘴。”金老頭頭也不抬，將寫好的文件放在抽屜裏，指著前麵的沙發說：“坐吧。”
張平凡照做。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不過也沒關係，我的確沒想放你走，一個人類知曉異人的事情倒是沒有關係，可你的身份不可以，你知道如果異人的存在要是暴露在公共視野會引起什麽樣的轟動嘛？”
張平凡點點頭，他清楚，這一點之前寒酥也跟他說過，如果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知道這個世界有這樣奇特的存在，第一想法就是逃離，要不然就是仇視或者毀滅。
金所盯著他：“張平凡，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你最清楚，我們這麽做不是為了傷害你，而是保護你，如果你不能被消除記憶的事情暴露的話，那麽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你也活不了多久，甚至，不光是你，懂嗎？”
金老頭的話讓他心裏一寒，他知道對方沒有騙自己，這些就是事實，如果把異人和人類比喻成兩個敵對國家的話，那麽為了兩個國家的安全和和平，損失一兩個人無關痛癢，而自己的姐姐哪怕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會因為自己受到牽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就這麽一直受人要挾，張平凡也十分不甘。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隻要你留下，如果有一天，總部研究出新的消除記憶的技術，我會第一時間給你使用，我不會永遠留著你，因為這種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麻煩。還有一點……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能力是怎麽回事嘛？”
張平凡驀然一驚，自己的動態視覺，那是讓自己從小都不敢交朋友的元凶，他怕被別人發現，他怕自己被抓住研究，姐姐一直在擔心自己為什麽不談戀愛，其實他是怕被別人知道自己跟與眾不同的地方而已。
可在異人所，自己除了限製一些自由之外，的確可以研究自己的能力到底從何而來，自己和別人有什麽不同。不用擔心被人抓走，不用擔心受到異樣的眼神。
張平凡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露出釋然的笑容：“我明白了所長，我以後生是異人所的人，死是異人所的魂！”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起碼金老頭倒是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其實你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配合調查組進行一些案件調查就可以了，至於一些危險的行動你可以不用參加，除此之外你都跟其他人一樣，可以回家，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不能離開營城之外，我們都不會約束你。”
“明白！”張平凡站直敬個禮，金老頭哈哈一笑讓他放下手：“我們這不是警察局，沒必要弄這些，除了工作之外，大家都很隨意。”
“嘿嘿。”張平凡笑著搓搓手，“那所長，我能不能提個要求啊？”
“你小子是猴異人吧？順杆爬啊！得得得，什麽要求說吧。”金老頭被張平凡的臉皮弄得哭笑不得。
“我就是想，我的工資除了那個解藥之外，能不能發點錢？”
“你很缺錢嘛？”金所問。
“誰不缺錢啊！”張平凡叫道。
“是啊，誰不缺錢啊？”金所反問。
張平凡：“……”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頭是鐵公雞異人，這也太摳門了，拿解藥騙勞動力，當自己是傻白甜嘛？
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嗚嗚……”張平凡突然捂嘴開始哭起來，暗地裏用頭發在鼻孔中戳了戳，頓時有種打噴嚏的衝動，卻硬生生被他憋住，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起來：“嗚嗚……所長你有所不知啊，我從小父母就不在了，我姐姐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不是，養大的，佘雲貴一死，我姐姐也丟了工作，我作為家裏的男人總不能看到姐姐出去受人欺負啊，我隻想讓姐姐吃上一頓飽飯，天氣涼的時候能夠穿的暖和一點，要是我一分錢都掙不到的話，我怎麽去麵對我的姐姐，我怎麽對得起她啊……所長~~~”
最後兩個字讓他拉長了顫音。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這樣吧，你就跟寒組長一個待遇好了。”
“真的！”張平凡瞬間就不裝了！沒想到這招這麽好使，他生怕金老頭反悔急忙說：“多謝所長！我這就去工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一推開門嚇了一跳，羅曼倚在門框上笑嘻嘻的看著他：“戲演得不錯啊。”
張平凡表情尷尬，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下手太狠了，到現在自己的屁股還隱隱作痛呢。不過想到自己一工作就跟組長一樣待遇，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驕傲的：“機會總是掌握在有準備的人手上。”
羅曼挑挑眉，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忘記跟你說了，酥酥是整個異人所工資最低的，就連外邊過來兼職的掃地大媽工資都要比她高一點點哦~”
張平凡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旋即大叫：“這怎麽可能！不是組長嘛！”
羅曼搖搖頭：“雪貂一族本來就很有錢。”
“……”張平凡。
靠，我恨富二代！
“小夥子，想在金所麵前演戲，下輩子好好練練吧。”羅曼揮揮手留給他一個曼妙的背影。
張平凡忍不住看向緊閉的房門，咬牙切齒，這個死老頭，自己又被耍了！
……
“什麽！你進調查組？”寒酥噌的站起來，臉色難看：“我去找所長！”
張平凡一把攔住她，“別啊組長，咱們也算是搭檔過，你忍心看著我去打掃廁所嘛~”
“忍心。”
“……”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張平凡可不想自己被調到古利那邊，不然憑他的臭臉，還不天天給自己穿小鞋。
“寒組長，我跟你說，這是所長親自下的命令，你去讓他改的話多讓人下不來台啊，我看所長那人心眼可不大，更何況我進了咱們組也有好處，以後打飯打掃擦桌子，我都包了，跑腿取快遞我也行，隻要那些大案子你別讓我去查就好了~”
張平凡清楚的很，這個地方調查的全都不是人的案子，鬼知道哪個野獸再有暴力傾向給自己吞了咋辦，最好能夠留在辦公室，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到時候看看解藥藏在哪，自己給偷過來就萬事大吉。
“哼，上一次隻不過是誤打誤撞，就算有案子也輪不到你……”古利這時走過來冷冷瞥他一眼，不屑道：“調查組調查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案，隻有行動隊才是抓捕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想辦大案子，等我們吃剩下吧。”
寒酥聞言不快：“古利，你什麽意思，我們調查組就不能破案了嘛！情殺案你們行動隊除了收集資料還做什麽了。”
“寒酥，當時要不是因為抓這小子，你以為這個案子能落調查組頭上。”
一旁的張平凡聽著一臉懵，但隱約能夠聽懂一些，調查組應該就是負責處理民事糾紛的問題，行動隊就相當於重案組了，怪不得一副火藥味這麽重的樣子，原來是兩個派係啊。
張平凡暗自記在心裏，說不定以後用得上。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他留在調查組的決心，要是去了行動隊，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組長組長，別跟他置氣，咱們調查組肯定是最厲害的，他就是嫉妒。”說完他放低聲音：“說得多不如看誰做得多，下次直接破個案他就老實了。”
寒酥被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瞪了古利一眼，一屁股坐下，甩出一張冊子來：“行，以後你就屬於調查組，但你的身份不能辦理證件，給你半個月考核期，要是不行我就讓所長換人！”
“這裏是關於異人所的基本情況還有人員介紹，你熟悉一下，明天正式上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