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天價情報
辦公室內，
女人給張平凡和乃容倒上一杯香茗後默默退了出去，留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張平凡看著前方，他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有著八字胡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小個子。
他就是北冀的萬事通，人稱萬老板，張平凡對於他叫什麽沒有興趣，隻想知道他能不能幫到自己。
“萬老板，我這個人性子急，有什麽就說什麽了，我急需要一個人現在的位置，隻要你能給我找出來，條件你開。”
可能張平凡說這話有種冤大頭的表現，可他越是如此，萬事通越不敢答應，敢說這樣話的人，不是本身財大氣粗，就是資料這人牽扯過大。
他雖然被叫做萬事通，但也知道某些領域是不能觸碰的。
慢慢在香茗放下，雙手交叉在腿上：“張先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是否有確切方位？”
從一開始張平凡就沒有自我介紹，可他卻能叫破自己的姓氏，可見萬事通辦事效率快捷。
張平凡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要想讓人辦事，總不能連人的名字都不說吧。
手指蘸上一點茶湯，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寒’字，然後迅速擦掉。
萬事通笑了：“張先生這莫非有些太籠統了，這人我可不好找。”
“單名一個酥字。”
“寒酥？天山雪域寒家子弟，情報站站長寒天庠獨女寒酥？”
“既然萬老板知道那就更好了，隻要你能幫我找到她現在的位置，還是那句話，條件你開。”
萬事通眉毛糾結成一個‘川’字，手指不停掠著八字胡，眼神偶爾還在張平凡身上打量。
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抱歉張先生，這樁生意我接不了。”
“哦？竟然還有萬老板接不了的生意？”張平凡眉毛一挑，起身站住“看來我還是有些高估了萬事通的能力了，區區一個遠在雪域的寒家就給你嚇成這個樣子，我真是來錯地方了。”
雖然明知道張平凡用的是激將法，可看到他要走出去的時候萬事通還是叫住了他。
“張先生，等一下。”
“萬老板有何指教？”張平凡轉頭輕蔑的看他一眼，萬事通站起來，他的身高竟然隻能到張平凡的肩膀，來到近前張平凡隻能俯視著他。
“首先，雪域寒家不是區區寒家，那是天山雪域的第一家族，其次，我不是懼怕寒家，你認為情報站的寒天庠是好惹的嘛？我做的這行業本身就與情報站糾纏不清，甚至有些消息還需要情報站來傳遞，你認為我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出賣自己的合作夥伴？”
“還有一點我希望張先生搞清楚，不是我們不做你的生意，而是你的條件打動不了我。現在張先生可以請便了。”
這萬事通，說了半天不就是想告訴張平凡他不是做不了，而是自己出的價格不夠，這樣傳出去他的名聲也不會受影響。
可以為這就完了？從他開口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掉進了自己的圈套裏。
張平凡敢兩手空空來談生意買消息，就是他有把握拿出打動萬事通的東西來。
所以他不但沒走，反而拉著乃容重新坐到沙發上，盯著萬事通有些疑惑的眼神敲擊桌麵道：
“萬老板不就是擔心我拿不出讓你心動的東西嘛，不知萬老板覺得這個消息價值多少？”
“一個寒酥價值不高，但涉及到情報站和寒家，這價值是你付不起的。”
“付不起也要有個數，你說呢？”
萬事通見張平凡如此不知好歹，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
萬事通嗤笑一聲，緩緩道：“一萬個一萬！”
一個億，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明顯就是想用這個數字嚇退自己嘛，張平凡反而自信一笑：“不要說一萬個一萬，就是一塊我現在身上都沒有。”
“你在耍我？”萬事通有些惱怒，雖然他和氣生財，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以他的人脈就算是A級異人也不敢在這裏跟他撒野啊。
不過張平凡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怒火。
“不過我有比錢更加有價值的東西。”
“萬老板既然販賣消息，自然也是收消息的，我現在就有一個消息想要販賣給萬老板，不知道萬老板收不收的下！”
“哈哈哈哈，笑話！還沒有我收不了的消息，但如果你說出的消息值不了一億，請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敢不敢！”
張平凡表情一正：“一言為定！不知道京都十八號的消息，能不能換來寒酥的下落呢？”
“什麽！京……京都十八……八八八八……號！”
聽到京都十八號的名號，就連萬事通這樣人物都開始磕巴，可見京都十八號在異人心中是怎樣的威名赫赫。
那是有進無出的代名詞，京都十八號還有一個名稱，叫神秘，除了異人總局的人很少人知道那裏到底是什麽，關押著誰，隻知道隻要進到京都十八號，基本上就可以給自己的生命劃上一個句號了。
此時萬事通竟然從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異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他怎麽能不驚訝。
隻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口哨，隻見窗邊的一隻飛鳥突然展翅飛走，牆角的幾隻蟲子爬進洞裏，就連坐落在辦公室裏的盆栽也收起了枝葉。
看來這萬事通果然不簡單，身邊一切有靈性的東西竟然全都是異人，此時他在張平凡麵前表露出這些底牌，也是在表達自己的誠意。
“張先生，您沒有跟我開玩笑吧？您真的知道京都十八號的事情？”
萬事通此時跟張平凡說話都用上了敬語，可見他有多麽注重這個消息。
張平凡什麽話都沒說，一甩手一道黑影朝著萬事通扔出，對方伸手一接，一塊巴掌大的令牌出現在手中，上麵開鐫刻著幾個字符，
“癸七九……”
他看著上麵的字符念出聲來，端詳半天後訕訕的將令牌放下。
“張先生，這是何物？”
“這是京都十八號犯人的身份令牌，我想有這種東西應該能證明我說的話真實性與否。”
聽完，萬事通目光閃爍，苦笑一聲：“張先生，這京都十八號中是否有身份令牌，又是否是這一塊我無從考證，也難免……”
話沒說完，但意思就是還需要張平凡提供一些證據證明這塊令牌的真實性，不然任何人拿出一個莫須有的東西來說這是京都十八號的東西，豈不是都可以。
張平凡也沒有想到這萬事通如此謹慎，更沒想到京都十八號將內部的信息隱藏的如此好，就連身份令牌這種基礎貨外界都不知道。
他思慮再三，也隻能說：“這款令牌的材質特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外界可曾有過這樣的材質？”
“這也說不定是吧，這世間萬物無奇不有，我雖然叫萬事通，但並不是萬事知曉，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寬恕在下不得不謹慎一些。”
完了，事情陷入了死循環，張平凡想著拿京都十八號的消息去換取寒酥的下落，可對方卻讓自己證明消息的真實性，除非張平凡能找到一個外界判斷京都十八號人的標準，不然是沒有辦法自證身份的。
“既然如此，那萬老板說出個章程，我該怎麽樣你才相信。”張平凡將問題推給對方，事到如今，也隻能讓對方說出個辦法了，如果萬事通真的一無所知，今天這生意怕是要功敗垂成了。
萬事通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一個坊間一直流傳的一個傳聞，不禁問道：
“據說京都十八號的異人無法感知血脈？終身無法提升，如果張先生能讓在下觀察一下你的……”
“不可能！”張平凡想都沒想就拒絕到，血脈乃異人的立身根本，除了極為親近的人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給對方查看自己的血脈，不然就算是父母也不行，要知道如果但凡查看者有一點異心，斷了你的血脈就像當初廢了你所有的能力，直接打回野獸本體，這種比私密處更加重要的地方怎麽可以隨便給人查看。
更何況，張平凡是混沌托生，哪裏有什麽血脈。
萬事通也知道自己這個提議有些孟浪，但他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隻能遺憾的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看……”
“要不……看……看我的吧……”
身側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是乃容默默的舉起了手，她是京都十八號的原住民，雖然沒喝孟婆湯，但天然的血脈壓製是存在的，既然張大哥不方便看的話，那就看她的好了。
“容容，這怎麽可以？”張平凡想要阻攔，卻聽她說：“張大哥，出來之後一直都是你在幫我教我，現在我好不容易有個地方能幫你了，你就不要拒絕我，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
“那就看我的，我不怕被看，而且有張大哥你保護我，就算我血脈被廢，你也會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平凡還能說什麽，如果拒絕，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寒酥。
他轉身看向萬事通，身上煞氣湧動，
“如果容容出現一點問題，我就砸了你這個萬事通！”
萬事通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屍山血海一般，額間不由得滑下冷汗，心中暗道這個家夥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怎麽這麽大的煞氣……
口中連忙道：“不敢……不敢……”
兩人準備好後，在張平凡的虎視眈眈下，萬事通小心翼翼把手指搭在乃容的脈搏，乃容閉上眼睛，身體完全放鬆，任由對方窺視體內血脈。
萬事通也閉上眼睛，用心去感知對方血脈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