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事務所的廣告植入
有陰就有陽，有日就有月，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
所以規則之下有業障自然就有功德，規則對人對異人同樣生效，人做好事會獲得少許功德，同樣，做了壞事也會受到業力加持，隻不過這種東西很微弱，常人難以感覺到，除非積累到一定數量。
這也是為什麽有的人看起來就麵善，不了解的人看到他也會下意識覺得他是個好人，這要不就是他本身好事做多了，氣質上散發出功德之氣，而那些監獄裏窮凶極惡的歹徒都是一副凶相，那就是業力加持的結果。
孽乃大業力所生，一旦被人消除，就會獲得功德降臨，這功德的多少以孽障的凶惡程度來判斷，像是尋常孽障或許隻會讓你頭腦清醒，思維敏捷，但這一次孽有所不同，她的執念乃是殺死所有異人，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過程中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的殺孽，張平凡將其消散，這就導致原本龐大的業障盡數轉化成功德，當功德積累到一定數量就會出現功德金光這種天地奇景。
曆史上有記載的功德金光屈指可數，平常功德給異人帶來的好處最多是增加機緣，增添福運，但功德金光最直接的好處就是可以提升領域的品級。
“提升領域的品級！”羅曼驚訝的叫出聲來！
錢木蘭複雜的點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的確如此，這次這小子算是走了狗屎運了，功德金光提升品級那是沒有限製的，曆史上有位異人曾經將自己六品領域直接提升為七品，雖然相差一品，但那確實地品與天品的區別，使的哪位前輩一躍成為頂級強者之一。”
羅曼驚訝的捂住嘴巴，這效果也太逆天了！無視品級差距的設定，難怪功德金光如此稀少，這種東西要是多了哪裏還有人願意修行了，天天做好事算了。
怪不得錢木蘭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這種事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她都會生出嫉妒的心裏，正常人想要提升品級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啊。
天空泛起魚肚白，功德金光緩緩散盡，張平凡這才睜開雙眼。
兩女趕忙上去，一臉好奇的問：“怎麽樣，領域是不是升級了？”
張平凡麵色古怪的點點頭，之前他雖然被功德金光籠罩著，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錢木蘭說的那些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這才清楚消滅孽還有這種好處。
他雖然真的提升了領域的品級，但是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擁有兩個領域，而功德金光將他兩個領域的品級全都提升了！生命領域由一品變成了二品，死亡領域由二品提升到了三品，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就會達到地品的層次！
這種提升對於他的個人實力來說簡直是跨越性的。
隻不過這樣的秘密還不能讓錢木蘭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是姐姐好朋友，但有些事情保密反而是一種保護。
張平凡也醒來了，其餘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至於錢木蘭，本來也是為了張平凡而來，現在看到他沒事，自然也要趕回京都，不然耽擱時間長了，又會吸引到一些異樣的目光。
臨走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張平凡老實一些，雖然張平凡如數答應，可錢木蘭依舊不放心，留下一張自己的私人號碼，讓張平凡如果遇到非要動手的事情，記得提前給她打個電話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知道錢木蘭這麽做是因為姐姐，但她的舉動還是感動到了張平凡，那一瞬間他好像在錢木蘭身上看到了姐姐的身影，稱呼也從錢夫人變成了蘭姐。
多日之後，原本生意慘淡的超能事務所竟然變得門庭若市，前來找他們辦事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絕大多是還都是異人。
剛剛送走一波因為家裏寵物丟了想要讓他們幫忙尋找的金龜子夫婦，寒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多日的養傷已經讓她重新恢複了體力，但這一早上趕上比她一場大戰還要疲憊。
“平凡，這什麽情況啊，咱們才開門三個小時，這已經是第五波客人了，全都是丟的阿貓阿狗，還有人讓咱們去他家裏修水管，有沒有搞錯啊！”
寒酥朝張平凡抱怨，張平凡卻看著離開的客人看著出神。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這時，羅曼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前台的他們轉身就要走，張平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嗖！一根尖刺從肩膀冒出來，可還沒有碰到張平凡就枯萎了。
“你要去哪？曼——姐。”張平凡拉長了讀音，羅曼訕笑著轉過身來：“嘿嘿，天氣不錯啊，生意也不錯啊，對了，我正好研究一個藥劑，我需要去調配一下。”
“少來！”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平凡那雙眼睛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寒酥撓著頭走過來：“平凡你幹什麽，這跟曼姐有什麽關係。”
羅曼一聽來了精神：“對啊，生意好跟我有什麽關係，肯定是你太招搖，把咱們事務所的名聲宣傳出去，這才引來這麽多人的。”
“你可算了吧。”張平凡無情打斷她的話：“我都觀察好幾天了，這兩天來的客人一個比一個眼熟，那不都是那天在山頭上去參加初誕的異人嘛，曼姐……善後工作我可是交給你的，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羅曼還在嘴硬，梗著脖子說：“怎麽就不能是巧合呢，咱嶺城的異人一共就那麽多，那天山頭上都占了八成，他們有事過來概率很低嘛！”
“哦？那他們說這是祖先的指引難道也是巧合？什麽時候咱們事務所的名聲已經傳到上古時候了。”
在他似笑非笑的逼問下，羅曼終於裝不下去了，
“好了好啦！我說就是了……我這不也是想要幫……幫咱們事務所招攬點生意嘛……”
原來羅曼在幫這些異人製造夢境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往裏麵灌輸了一點關於事務所的消息，讓他們誤認為是祖先指引他們有麻煩就去這個地方。
聽完眾人真是啼笑皆非，見過電視劇裏植入廣告的，還沒有聽說過往人家夢裏植入廣告，還把責任推在人家祖先身上，她就不怕對方祖先托夢來找她？
羅曼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本來是好心，誰想到會弄成這樣。
“我也沒想過他們什麽事情都來找嘛……早知道我就加個前提，除非生死存亡，否則不要來找。”
“得了吧，你把廣告都植入人家祖先了，但凡迷信一點的能不來尋求個心理慰藉嘛。”張平凡翻個白眼，沒想到一向穩重的曼姐也會搞出這種烏龍的事情，好在這種事除了讓事務所熱鬧一點倒不會出現什麽大事。
拒絕的人多了，日後自然不會出現這些瑣事也要出動人手的事情。
快到中午的時候人流少了一些，就當大家鬆口氣的時候，門鈴又響了，張平凡已經懶得起身了，擺擺手：“胖子，你去看一下。”
邊厄起身出去，繞過屏風正好看到一個梳著發髻的女人對這裏麵探頭探腦。
“你好，這裏是超能事務所，請問你是有什麽案子要委托給我們嘛？”
女人看起來很緊張，磕磕巴巴的說：“那……那……你們能不能幫我找老公啊。”
屋內的眾人：“……”
合著現在事務所都有相親的功能了是嗎？
就連邊厄也有些意外，隻能幹笑道：“不好意思女士，如果要找丈夫的話可以去隔壁那條街，那邊有個婚姻介紹所，或者去人民公園的相親角，一般大爺大媽都在裏麵。”
“不不不不，你誤會了。”女人趕忙擺手：“我不是要相親，是我老公好久都沒有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這下邊厄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在裏麵聽個大概的張平凡知道需要自己出馬了。
走了出來讓邊厄先回去，自己看向女人。
這女人身材高挑，雖然臉上有些憔悴，但不難看出長相算是中等偏上的美女，有這樣的老婆老公還出去偷腥，看來真是飯菜吃多了沒吃過屎也想去嚐嚐。
但不管如何，這種案子張平凡是不願意接手的，禮貌的點點頭說：“你好女士，我是這裏的老板，關於您說的事情我個人建議您還是去異人所報案，如果人失蹤了超過四十八小時的話可以按照失蹤案處理，你可以去準備一下您丈夫的種族證明還有血脈手續，這樣會大幅度減少調查的時間，如果是關於出軌或者第三者的話，你也可以提起離婚訴訟，我們雖然是事務所，但是是不負責捉奸找人的。”
張平凡的話似乎說中了女人的痛楚，隻見她臉色一變，原本就憔悴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費了好大勁才憋出一句：“他……他不可能出軌的……”
張平凡淡淡一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像是這樣不敢承認事實的雇主他也見多了，隻要沒有真的看到丈夫和第二個女人在床上，她們永遠是懷揣希望，或許有人說她們癡情，但張平凡看來，這隻是愚愛。
愛的愚蠢，愛的不自由，但自己作為局外人也沒有資格和義務去評論他人，還是堅持自己的說辭，希望她能另尋他處。
“那……那對不起打擾了。”
女人落寞的離開了，這件事張平凡隻當成一個小插曲，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大廳發現寒酥和羅曼正在興致勃勃討論著什麽，邊厄像是受氣小媳婦一樣完全插不上話坐在一旁刷著手機。
“談什麽呢，這麽起勁。”張平凡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坐下。
寒酥說：“曼姐說要帶我去婦嬰醫院，你下午有沒有事，咱們一起去被？”
“婦嬰醫院！”張平凡一下子彈跳起來。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不對啊，我什麽都沒做啊！”張平凡瞬間覺得自己頭頂上綠油油的，眼睛在寒酥的肚子上掃來掃去，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寒酥大囧，旁邊羅曼笑的花枝亂顫。
“你是不是傻！我們說的婦嬰醫院是每個城市專門為異人開設的，裏麵主要負責接生在本地出生的異人小孩，方便記錄在案，如果有那些被拋棄掉的孩子還會送往專門的福利院。”
張平凡這才知道自己弄出個大烏龍，瞬間十分尷尬的撓撓頭。
“原來是這樣啊……嘿嘿……我還以為……”
“以為你個大頭鬼，虧你以前還當過探員呢！”寒酥沒好氣的送他一個大白眼，耳根卻悄悄變成粉紅色，話說自己和平凡也好了這麽久了，一直都沒有突破那一步，是不是自己太保守了，那天在山頭看到平凡在曼姐幻境下的反應還是很強烈的，是不是他不好意思說啊？自己要不要主動一點，哎呀好羞恥啊。
張平凡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會讓寒酥想那麽多，不過現在事務所既然已經步入正軌，而且今天來的人那麽多，暫時停業半天說不定也會擋掉一部分的人，倒也不是個壞事。
“那行，那下午就走一趟吧，我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呢。”
“是啊，正好給你查查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羅曼調笑道。
“曼姐……”
“我錯了我錯了，別撓我，哈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中，到了下午，他們照慣例將邊厄留在事務所，熟練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上。
像是他們這樣做生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換做是其他老板怕是早就黃鋪子了，但他們不同的是一來地方的租金不用付，全都是宋賀冉那邊房子，二來有邊厄的狗頭金撐著，就算閑置一年半載也是能夠堅持的，再說他們這段時間也陸陸續續接了幾個案子貼補花銷還是不在話下的。
至於邊厄，他們倒不是忽略這胖子的存在，實在是邊厄就是個十足的肥仔，平日裏不是玩手機就是打遊戲，這家夥偏偏又是歐皇附體，人家難得一見的寶物，他打個小怪都能爆出來，為此他都賺得盆滿缽滿，索性就待在家裏，充當一個人型監控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