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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冤家路窄

  張平凡未曾察覺到她的心態的變化,隻是專心的教她如何使用。


  “這個東西很不錯,郡主不如帶回去,日日使用,對你的皮膚也是很有好處的。”


  “行,行吧,一會兒裝上。”


  瓜爾佳心亂如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隻能借助轉移話題來掩飾尷尬。


  她匆忙起身,走到了另一邊,和張平凡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背對著他,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


  雖然張平凡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但是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不由得皺了皺眉。


  “郡主,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說著他便要走上前去。


  沒想到瓜爾佳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卻是當即毫不猶豫的製止了他:“你不要過來!”


  張平凡應聲停了下來,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難不成自己又不小心得罪她了?不能吧、


  張平凡幾次三番的回想著方才自己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愣是沒有找出一點兒破綻來。


  所以,真相隻能有一個,那就是——


  她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女人每每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的時候,情緒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喜怒無常。


  結合方才的經過,張平凡覺得,倒是很有可能。


  不過張平凡卻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事關她的隱私,還是保密的好。


  於是他的心裏多了一些諒解。


  “那郡主,你先休息著,我不打擾你。這個冊子我看了一半了,剩下的還沒有看完,我再看看。”


  說著張平凡又拿起冊子還是專心的看了起來,專注的模樣,令瓜爾佳有氣都沒地方撒。


  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偏偏還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咬了咬牙,瓜爾佳雙手在臉頰兩側扇了扇風,想要使得臉部的溫度可以降下來。


  她覺得,再在這裏待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凡爾賽,你看完了沒,看完了我們就出去。”


  張平凡剛好找到那個續脈膏,正在認真的研究著,聽到瓜爾佳的話,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連忙放下說道:“看的已經差不多了,郡主是不是不太舒服?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出去吧,沒看完的,下次再來。”


  張平凡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循序漸進。


  現在他已經知道寶物放在了何處,等到下一次他想要順走,便輕鬆了許多。


  瓜爾佳確實也覺得這裏有些憋悶,見他這麽說了,便也沒有拒絕,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張平凡緊跟其後,未曾有絲毫的不對勁兒。


  回到院子裏,瓜爾佳表示自己想要休息,示意張平凡先退下。


  等到她躺在床上一番輾轉反側,卻是了無睡意的時候,思緒湧上心頭。


  惆悵一番,最終瓜爾佳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獨自發呆了一陣之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心情不好,不如出去散散心。


  瓜爾佳漫步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便到了一處花園中。


  天柱大陸氣候炎熱,花朵本來就嬌嫩,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存活,實屬不易。


  不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經曆了不知多少年之後,這裏倒也有花朵存活了下來。


  如今正是花朵盛開的好時節,瓜爾佳見了花兒,心情倒是有所緩解。


  隻不過,她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就被某些不速之客打破了。


  “喲,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還能碰到你。”


  烏鱧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手中搖著一把扇子,裝模作樣,看起來十分的奇怪。


  尤其是配上他臉上那總是不懷好意的表情,令人覺得十分的反感。


  隻可惜,烏鱧向來就不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明明看出了瓜爾佳眼眸中的厭惡,偏偏視而不見,還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了一句:“看來你我之間,也是有著天大的緣分啊。”


  此話一出,原本還能撐住的瓜爾佳,一下子就聽不去了。


  捂著嘴,臉上神情複雜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烏鱧,你是沒腦子,所以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嗎?這裏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來的,你既然專程跟過來,想必是有事情要跟我說。趕緊說,說完趕緊滾,別讓我看著你,煩死了!”


  這處花園,旁人是輕易進不來的。


  如今烏鱧出現在這裏,擺明了就是有所圖謀。


  怕是他早就暗中買通了人,盯著瓜爾佳的行蹤,時時向他匯報。


  對此現象,瓜爾佳自然是心中不滿,隻是再一想到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也沒好到哪裏去,便暫時忍氣吞聲,沒有當場發火。


  小心思被戳穿,烏鱧的臉上倒是不見絲毫的尷尬,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不以為然的模樣,心理素質也是十分的強大了。


  “瓜爾佳,你還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看來一段時間不見,你長進不少啊。”


  “你當誰都像你一樣,成日裏隻知道混吃等死嗎?”


  雖然瓜爾佳沒有當場發火,但是說出來的話,也實在是好聽不到哪兒去。


  烏鱧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很快調整好心態,又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其實我找你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不過是想著你我馬上就要成婚了,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烏拉氏族一向不拘小節,該有的形式都要有,所以我來問問你,你有什麽想要的。”


  成婚?


  聽到這兩個字,瓜爾佳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當即她也不再客氣:“我想要你的項上人頭,可以嗎?”


  烏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翻了個白眼兒,他輕哼一聲道:“我可是在和你說正經的,你不要……”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


  瓜爾佳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冷著臉道,“況且你說成婚的事情,未免言之過早。據我所知,我父親並沒有明確的答應這樁婚事。”


  此話一出,烏鱧的臉色明顯的變了。


  沒錯,瓜娃誌確實是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原本他們還以為勝券在握,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沒想到他們父女兩人關起門來不知說了些什麽之後,再見麵,瓜娃誌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賢侄,婚姻大事,不可兒戲,不能隨隨便便就定下來。你也知道,我隻有佳佳一個女兒,自幼寵著她,生怕她受到絲毫的委屈,現在她年紀也不是很大,談婚論嫁到底是早了些,所以這件事……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到也不急在這一時。”


  雖然瓜娃誌的話說的客氣,但是其中拒絕的意思已經表現的清清楚楚。


  烏鱧見他似乎還不太願意的樣子,頓時覺得顏麵盡失。


  如今到了瓜爾佳的麵前,烏鱧故意說的含糊其辭,就是為了迷惑她,但是沒想到,卻是被當場戳穿,一時間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一樁沒有準確消息的事情,你倒是巴巴的說個沒完沒了。怎麽,烏鱧,你就這麽傾慕我?可是不好意思,我對你實在是不感興趣,看不上你,你長得太醜了,連我身邊的仆人都比你強上百倍千倍。”


  男人最反感的就是被用來做比較,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的口中,說出自己不如旁人,那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烏鱧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性子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


  “瓜爾佳,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傾慕你?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之前我就說過了,若不是為了兩族能夠更加友好的發展,就算是你跪在我的麵前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哦,是嗎?”


  輕嗤一聲,瓜爾佳勾著唇,臉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充滿了譏諷的意味,“可是我怎麽記得,之前在我父親麵前的時候,你們的一個使者,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吧。”


  烏鱧知道她說的是誰,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丟到了大街上的感覺一樣。


  十分的難堪,無比自容。


  這對於一個向來眼高於頂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即便他真的喜歡瓜爾佳,可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他也不會承認的。


  “嗬,一個下人說的話,也能當真?可見你們瓜達氏族真的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要不是靠著神使的垂愛,你們也沒有今天的身份地位,怕是早就全族都不知道死在哪個小陰溝裏麵了吧。”


  “烏鱧,把你的嘴給我放幹淨!”


  瓜爾佳陰沉著臉,麵色不佳,手指著他,冷聲嗬斥,“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對我氏族有任何的不尊敬,信不信我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喲,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怎麽,難不成你忘了之前被我打飛出去的事情了嗎?”瓜爾佳的臉上帶著諷刺。


  而烏鱧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馬上恢複如初,笑了笑,不以為然:“誰都有大意的時候,難不成一次偶然,就能當成一切了?那隻能說,你這個人,沒什麽出息。”


  “隻會耍嘴皮子功夫嗎?看來我不給你點兒教訓,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也不等烏鱧有所反應,瓜爾佳當即拍出一掌,直衝著他的胸口而去。


  見狀烏鱧先是一驚,隨即連忙伸手回擋。


  “嘭”的一聲,兩人彼此向後退去。


  而烏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瓜爾佳,片刻之後,輕輕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還不等瓜爾佳反應過來,他突然便衝了上來,朝著瓜爾佳的肩膀拍了一掌。


  功力用的不大,隻是對於瓜爾佳來說,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啊——”


  隨著一聲慘叫,這一次,瓜爾佳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手捂著胸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哇”的吐了一口血。


  烏鱧閑庭漫步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半晌,他輕聲笑了笑:“怎麽回事,你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不是還威脅我,要讓我好看的嗎?現在這是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狼狽,還吐了一地的血,嘖嘖嘖,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呀。”


  說完烏鱧從懷中掏出了一條汗巾,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的為她擦拭幹淨血跡。


  全程瓜爾佳怒目而視,隻可惜,她現在身受重傷,實在是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身體上的傷痛還是次要的,精神上的淩辱才是最致命的。


  擦幹淨之後,烏鱧看了看沾著汙血的汗巾,想了想,隨手丟到了她的臉上。


  “送給你留作一個紀念吧,省的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總是來送死。”


  說完他嘲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此處。


  瓜爾佳還躺在地上,那條汗巾已經被她憤然的丟到了一旁,可是方才受到的屈辱,卻是沒有辦法丟掉。


  烏鱧完全就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下,用力的碾壓,讓她生不如死。


  這比剛才直接一掌拍死她,還要讓她無法忍受。


  “烏鱧,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咬緊了牙關,拚命忍住身體上的傷痛,瓜爾佳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傭人侍女,俱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隻是瓜爾佳已經顧不上那麽多,扔下一句“不想死就閉嘴”之後,揚長而去。


  等到回到自己的臥房,關上門,,瓜爾佳坐在床上運功療傷,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之前在城門處,自己明明一掌便將烏鱧打了出去,而且絲毫沒用力氣,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方才自己明明用了十成力,卻竟然被烏鱧擋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還毫發無損,甚至在短時間內,再次拍出一掌,直接把自己達成了內傷。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他之前是在藏拙?應該不會。”


  搖了搖頭,瓜爾佳自己便否認了這一點。


  依著她這麽多年來對烏鱧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低調的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張揚。


  即便是想要藏拙,也不會選擇那樣一個使得自己顏麵盡失的辦法、


  所以,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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