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餘然念大學時不但受過羅澤林的恩惠,也受過羅父羅母的照顧,雖然都是小恩小惠,不過對當時窘迫的餘然來說,就算是毛毛雨,那也是及時的雨,因為他們的幫忙,她才能度過某幾段艱難的日子。
餘然抱了抱羅母:“羅媽媽,我一定會常來。”
邊上,羅澤林滿目溫柔,視線一直粘在餘然身上。
林姣姣突然反應過來,出聲道:“羅阿姨你好,我是林姣姣,上學的時候跟澤林是好朋友。”
羅母笑容淡了淡:“那林小姐和大家有空都常來,我和澤林他爸打開大門歡迎大家!”
又拍了拍餘然的肩:“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你要是哪天不想做飯了,到羅媽媽這來,羅媽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煎豆腐,當年你跟澤林差點打起來了。”
餘然大二時,有一次到羅家附近做兼職時因為囊中羞澀,餓得不行了都不舍得買飯吃,剛好碰到羅澤林,羅澤林看出了她的窘迫,就告訴她他家需要打掃衛生,一個小時一百塊,問她去不去,餘然去了,後來呆了三個小時,得了五百塊錢和一頓豐盛的晚餐。
她知道這是羅家對她善意的救濟,她後來也沒提起過這事,隻在羅澤林被人人身攻擊時站出來過幾次,再後來等她經濟沒那麽困難了,她找到羅澤林,說要請他吃飯,羅澤林就帶她去菜市場,買了兩斤豆腐和一斤肉半隻雞,到家後羅母親自下廚,把豆腐煎得漂漂亮亮的,當年,餘然和羅澤林兩個人搶著吃完了。
所以如果有人問餘然大學裏對什麽事印象最深,餘然一定會說煎豆腐。
羅澤林看向餘然,見她眼角有些紅,眼神便更溫柔了,說道:“我繼承了我媽的手藝,下次你來,我做給你吃,你一定分不出來是我媽做的還是我做的。”
餘然笑著點頭:“好,那下次我一定過來。”
林姣姣看看羅母,再看看羅澤林,突然之間明白過來什麽,酸酸地道:“怪不得大學的時候你經常替澤林出頭,原來你們以前在一起過。”
羅澤林臉一紅,餘然沉下臉:“林姣姣,詞典裏有兩個字,它叫‘朋友’。”
林姣姣更不舒服了,對羅澤林說:“澤林,當年我們感情那麽好你都沒有帶過我回去吃飯,你太偏心了!”
感情好?
當年羅澤林被林姣姣言語侮辱的時候餘然就在現場,當時要不是孟初曉說她出頭會讓羅澤林自尊心受損,她當場就能把林姣姣打出漿來。
時隔多年林姣姣還在這大言不慚,餘然臉立即沉了,說:“不是所有看起來感情好的都能叫‘朋友’,比如當年,我就從來沒看出來你把澤林當朋友。”
林姣姣臉色一變,不高興了:“餘然,當年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跟澤林早就——”
“沒憑沒據的我勸你不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當年你跟陳飛龍是怎麽說澤林的,那些話要我和初曉幫你重複一遍嗎?”餘然冷冷打斷。
林姣姣臉色更白,著急地解釋:“澤林,當年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氣你我都暗示得那麽明顯了,你一直都不跟我表白,我急得不行,就想給你下一劑藥,沒想到用力過猛,讓你誤會了,也讓餘然誤會了。”
說完幽幽地道:“如果我知道餘然跟你是好朋友,我一定早點討好她,這樣,我也不用等這麽多年。澤林,我這次過來,其實隻是想問你一句話,當年我們錯過的,現在還能續上嗎?”
這是公開表白了!
古迅是班長,跟羅澤林也是同一個寢室的,對羅澤林和林姣姣之間的事比旁人更清楚一些,見林姣姣咄咄逼人,他忍不住了,說出當年的真相:“姣姣,其實你誤會了。當年那封信不是澤林寫給你的,是我寫給你的。”
“其實他身上還有另外一封信,也不是寫給你的。當年,他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
古迅說完,林姣姣臉色又變了:“是你給我寫的信?那為什麽讓他遞信?古迅,你太惡心人了!”
古迅臉色一變,冷冷道:“給誰寫信是我的自由,拜托誰給我送信也晚的自由,那信總歸你也沒收是不是?所以我請問一句我哪裏惡心你了?是我長得沒陳飛龍好看?還是我家裏沒陳飛龍家有錢?這麽多年過去了,陳飛龍他怎麽沒娶了你啊?對,因為你不夠格!”
林姣姣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一個個的,全部合起來欺負我!”
突然指著餘然大吼:“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給了錢他們讓他們對付我!你就是妒嫉我的美貌!餘然你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餘然本來氣得津津有味,一隻鍋突然飛過來,她差點懵了。
羅澤林立即說:“林姣姣同學,今天是我的喬遷之喜,我很榮幸你來過來,但很抱歉沒能讓你吃好喝好。阿全!”
他高聲叫:“你幫我送林同學出島,到麗晶酒店拿個房。”
等到林姣姣被客氣地請出去後,羅澤林一臉歉意地朝古迅和其他同學說:“各位同學,因為我的私人問題讓大家不痛快了,我先自罰三杯,請大家多多擔待,我還安排了下半場,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羅澤林喝了三杯,古迅馬上說:“好了澤林,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我們是同學,是自己人,會自己招呼自己,你不用擔心,再說了還有餘然在這,我們能玩好!”
羅澤林便跟父母去招呼別的賓客了。
古迅坐了下來,旁邊是餘然,餘然旁邊是孟初曉。
林姣姣被請走隻是這場睽違多年的同學聚會的一個小插曲,幾杯酒下肚,氣氛重新熱烈起來。
孟初曉也喝了兩杯,忍不住好奇地問:“餘然,你跟羅澤林當年走得蠻近的啊,怎麽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雖說對方隻是想八卦一下,或許沒什麽惡意,但餘然還是警惕起來了,笑著搖了搖頭:“算不上特別熟,就是,羅澤林幫過我很多次,他是我的恩人。”
“救命之恩?”
孟初曉嗬嗬笑了幾聲:“那你怎麽沒想著以身相許啊?!”
餘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