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誰在算計誰
車子停下,蘇晗自顧的下了車,開了後座的車門,而顧思傾轉身鑽進了車裏,眼睛裏透著寒光,臉上盡是冷漠。
“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沒有,他們怎麽可能傷的了我。”顧思傾附了一句,思緒漸漸被拉了回來:“原越呢,走了嗎?”
“走了,不過在上飛機之前,韓星找到了他,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是聊了很久。”
顧思傾望著窗外,傳來一聲輕蔑的冷笑,眼神裏透著幾分不屑和冰冷:“他是個沒骨氣的,恐怕什麽都說了。”
“就算沒說,過不了兩天,他在歐洲簽下協議的事情,也會傳進薄暮宸的耳朵裏。”
“韓星還好,若是薄暮宸問,他必定知無不言言不無盡,不過這樣更好,他要是不說,薄暮宸豈不是會真的惱了我。”
顧思傾若有所思著,轉眼看向蘇晗:“趙依雲的病曆檔案發過來了嗎?”
“發到你的郵箱了,她最近還好,已經回了薄家莊園,不過這幾天似乎聽說了你和薄暮宸的事,不斷的派人去找薄暮宸……”
“這個我知道,這兩天你盡快搞定GM雜誌的主編,時間緊迫,如果等他們反應過來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還有,不要沒事就來找我,我很好,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前麵廣場放我下來。”
“是,我知道了。”
楚盈盈的律師到了,辦了手續,簽了字,楚盈盈和徐秋妍也都放了出來。
在警局外的停車場,楚盈盈見到了倚在車邊的薄暮宸,便忙朝其迎了過去:“你來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打她,那些東西都是他自己砸的,她做戲陷害我。”
薄暮宸怔怔的看著楚盈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五年前,你從薄家的樓梯上摔下來,是你自己摔下來的,還是顧思傾推你的。”
楚盈盈驟然一驚,臉色忽的變了,瞠目結舌的看著薄暮宸:“你在說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是顧思傾推我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我當時看到的是她傷害你,如今我看到的是你傷害她,至於真正的真相是什麽,我想隻有你們自己清楚。”
“薄暮宸……”楚盈盈脫口一聲厲喝,忍不住的惱意,可是話音一落,又瞬間後悔,臉色也立時變得柔軟。
“暮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傷害她,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你信我,我也是為了我們的感情,為了我們好,難道你真的要為了她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嗎?”
楚盈盈再次分辨,拉著薄暮宸,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
薄暮宸暗暗的歎了口氣,看著楚盈盈,輕輕拉開了她挽著自己的手。
“我提醒你,離顧思傾遠一點,如果你再去找她麻煩,我一定會跟你翻臉。“
薄暮宸像是命令一樣,說完之後,便開了車門準備離開,可是下一刻楚盈盈便一把拉住了他。
“暮宸,你別這樣,為了她不值得,這些年她一個人能活得這麽光鮮亮麗,背後有多少像原越那樣的人。”
“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一個女人,除非靠著一個男人,否則怎麽可能如日中天,活得瀟瀟灑灑。”
“她是在玩弄你,在耍你而已,我們當初沒有幫她,她一定很記恨我們,所以才回來報複我們,希望我們分開,我們不應該中計。”
“這麽多年,她一定早就習慣了和各種男人睡覺周旋,她在你身上用的手段,不知道跟多少男人……”
“夠了……”薄暮宸一聲怒喝,猛地甩開了楚盈盈:“這些話,我不需要你告訴我,她是怎樣的人,我要怎樣看待她,都與你無關。”
“暮宸,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很難聽,可是你不該為了那樣一個女人,毀了自己,毀了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你想想薄楚兩家的合作,你想想我們之間應有的安定吧。”
“你說過夠了嗎?我不想……再聽了。”薄暮宸一字一句的喝道,眸中盡是寒光。
薄暮宸上了車,絕塵而去,而楚盈盈卻攥緊了拳頭僵在了原地。
“我們被算計成這樣,決不能輕易放過她。”徐秋妍在身後惡狠狠的低聲道。
楚盈盈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朝徐秋妍看了過去。
“她現在就是個瘋子,什麽大家閨秀,什麽修養氣度通通都沒有了,我們在她麵前,還保持著風度,吃虧是正常的。”
“婚禮當天,我明明記得她身邊有很多保鏢,還有一個身形矯健,異常幹練的女人,現在卻一個個消失的無影無蹤,查無此人。”
“我已經叫人仔細去調查了,她背後一定有人幫她,指不定是哪個當冤大頭的男人。”
“她那幅狐媚勁……你放心,薄暮宸遲早會看清她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好好調查她,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況且薄暮宸也隻是說說,哪會真的為了那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放棄這段婚姻,就算他肯,他媽也不肯啊。”
楚盈盈聽著徐秋妍的話,心裏才仿佛有些安慰,臉上的怒意和不安,也才算消減了些。
傍晚的時候,薄暮宸見到了韓星,韓星也將和原越的談話內容一五一十告訴了薄暮宸。
正如顧思傾說的那樣,原越確實說了,雖然沒說合同的事,也沒說豪華別墅的事,但是他把昨夜的事情,撇的幹幹淨淨的,畢竟他也怕薄暮宸真的把他當敵人,針對起來。
薄暮宸眉頭緊蹙的從辦公桌邊站了起來,滿目錯愕的看著韓星:“你確定,他真的是這麽說的。”
“是,原越說,昨天從酒吧出來之後,他們確實是一起走的,隻是走到半路,顧思傾就下車了,顧思傾還說讓他關了手機,不要卻任何找得到他的地方。”
薄暮宸滿眼吃驚,又充滿了疑惑,繞過桌子朝韓星逼了過去:“什麽意思,然後呢,為什麽這麽做,她後來去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原越急著上飛機,說是要去歐洲簽一個很重要的合同,耽誤不得,我也不好太過糾纏,所以就放他走了。”
“不過他臨行前,很是篤定的說,自己和顧思傾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手都沒拉,叫老板你不要認錯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