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殘忍的真相
顧思傾那邊聽到嚴峰所說的話,也忽然間明白了什麽,忽地從桌邊站了起來。
“你是說薑雲升就是開貨車的司機,而你是他的兒子是嗎?”
嚴峰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在顧思傾身邊踱步,陷入了思緒裏。
“我父親是醉酒駕駛,可是他是無心的,雖然害死了你的父母,但是他也承擔了相應的責任,我們全家因為這場禍事而被牽連,不得不舉家搬遷,變賣了所有家產。”
“可是你卻不放過我們,我們全家幾次出意外,被人襲擊,被人開車撞,被人找麻煩,我媽為了我和妹妹的安全,將我們分開。”
“祖父祖母和妹妹,媽媽為了躲避禍事去了國外,隻有我為了等我父親,所以沒有走。”
“可是我父親卻在入獄後第二年便去世了。”
“消息傳來,說他是自殺啊,可是我知道我父親根本不可能自殺。”
“他去世的前一個星期我還去看過他,他還要我們等他出獄,他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
“父親去世之後,我便去歐洲找我母親,可是我剛到歐洲便聽到了他們去世的消息。”
“他們所在的房子失了大火,隻有我妹妹生還,其他人全死了。”
顧思傾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峰,霍得朝其衝了過去。
“就算是如此,為什麽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薑雲升。”
“當年的事故之後,我根本就沒有把目標放在你父親身上,因為據我們調查你父親根本不是無心的過失,而是有人收買了他,蓄意所為。”
“有人想要收買我父母的命,想要侵占顧家的財產,所以才有了那場事故。”
“你父親隻是一個工具人,我根本不會在意他,甚至於連他的名字我也是早就忘了。”
“如果我真的把你父親當成敵人,就不會和楚家一直糾纏不休,恩恩怨怨鬥了這麽多年。”
顧思傾自以為有理有據的辯白,可在嚴峰那卻一切都是詭辯。
顧思傾的話音才落,嚴峰便惱羞成怒的轉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為什麽你不敢承認,為什麽你敢做而不敢當呢?”
“如果我沒有證據,我為什麽會把這件事安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嗎?在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收到了獄中留下來的我父親的遺物,在我的父親遺物裏有一封信,那封信明確的告訴他,要他自己承擔錯誤,否則我全家都要陪葬,替他承擔。”
“正是因為那封信我父親才自殺的,而且在他的遺書中也明確的表示過,他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過錯,而保全我全家人的性命。”
“至於那封信我留下至今,也找專人對比過,和你的字跡如出一轍,你還敢不承認是你寫的那封信嗎?”
雖然嚴峰氣急敗壞地掐著顧思傾的脖子,但顧思傾卻並沒有覺得十分痛苦。
也許是因為他壓根兒也沒有用到多少力氣。
顧思傾死死地盯著嚴鋒,默默的許久斬釘截鐵的篤定道:“我沒有。信不是我寫的。”
嚴峰死死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顧思傾,眼中透著殺氣,渾身都在顫抖,可是在默默了許久之後,又輕輕地鬆開了她。
顧思傾輕咳了兩聲,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好,你不承認,可以,那歐洲的大火你怎麽解釋?”
警方在出事的大火中發現了,一個定製款的手表,而那款手表全球唯一的一個就在你們顧家。”
“是你19歲生日的時候你父母給你的,你的手表為什麽會在事故現場?”
嚴峰斬釘截鐵的怒視著麵前的顧思傾,字字句句都在控訴。
顧思傾滿臉疑惑,抬頭看向嚴峰:“手表?什麽手表?我19歲生日的手表?”
顧思傾問著,不禁想起了什麽。
“是,確實是有那塊手表。”顧思傾喃喃著,繼而傳來冷笑聲。
接著冷笑變成了苦笑,抬眼看著嚴峰,輕輕搖頭,突然間紅了眼眶:“你真可憐,我也真可憐。”
“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嗎,我知道你說的那塊手表,那塊手表,確實是我十九歲生日的時候,我父母定製給我的,全球唯一的一塊,上麵還刻著我的名字縮寫,GSQ。”
嚴峰聞聲,霍得朝顧思傾衝了過去:“你承認了是嗎?”
嚴峰的臉上瞬間變得淩厲而恐怖,滿目殺氣的盯著顧思傾,抓著他的肩膀失控的晃著:“終於承認了,你終於肯承認是你做的了是嗎?”
“不是。”顧思傾猛地掙開了嚴峰高聲喝到。
“你真可憐,我也真可憐,我們就像小醜一樣被別人耍來耍去。”
“我真的沒有想到,這盤棋有人下了十一年,我真沒想到,事到如今,自己一直在活在別人的算計裏。”
“好大的牌麵,好大的一盤棋呀。”
顧思傾也有一些失控了,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突然間有些感慨。
感慨楚家人的布局,感慨這麽多年的恩怨。
“你在說什麽,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凱文再次逼過來喝問道。
“我告訴你,嚴峰,不對,是薑曉峰。”
“那塊手表,早在11年前我就送給了楚盈盈。”
“什麽?你說什麽?楚盈盈?”
“就算十一年前,你年少不懂事,而現在你也應該知道我和楚盈盈之間的恩恩怨怨了吧。”
“11年前我和薄暮宸快要結婚的時候,楚盈盈回來了,和順謙卑,落落大方,對我更是親切又友好。”
“手表,是他對我說他非常喜歡,想要我送給他。”
“雖然那塊手表是我父母送給我的禮物,可是不過就是一塊表而已,而且我介意他是薄暮宸前女友的身份,不願意得罪他,所以就把手表送給了她。”
嚴峰不敢置信的衝著顧思傾連連搖頭,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胡說,你騙我的對吧,我這麽說,你才隨便敷衍我的是嗎。”
嚴峰臉色難看,心裏恐怕更加難過。
如果資料屬實的話,那麽從17歲開始,嚴峰就跟了楚文山,接受他的培訓,替他賣命,替楚家賣命。
顧思傾也不反駁,任憑他抓著自己搖搖晃晃的失控,隻是默默了許久,才悠悠的辯白到。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這件事要查非常清楚。”
“薄暮宸知道那塊手表,薄暮宸的姑媽薄婷也知道,甚至連薄雲海也知道。”
“我送給楚盈盈手表的時候,薄家人都在現場,你可以不相信薄暮宸。”
“但是薄婷從一開始就為楚盈盈賣命,他的話可信。”
“薄雲海恨我入骨,薄雲海的話也可信,一切都有跡可循,你大可以自己去調查。”
“我沒有寫那封信,我更沒有去放火去傷害你的家人。”
“我說過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父親是被楚家人收買了,我所有的恨,所有的目標都放在了楚家人的身上,根本沒有在意你的父親。”
嚴峰突然間僵住了,定定的看著顧思傾,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她,滿目震驚之餘,盡是慌亂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