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暗中鬼影浮現
鳳傾傾將之前收起來的資料擺開,分析說道:“陳晤此人向來正直,且,對於百姓十分愛戴,他管理慶餘城的時日之中,受到的愛戴比往來那些都要多的多。 不僅有保家衛國這一點,對百姓的勞作上心多番幫助,自從他上任之後,就幾乎年年富餘,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從中獲取任何好處,一心為民著想。
然,你我也能從中看出,此人心中寄掛的是諸國百姓,是民朝民生,對於在位的帝王,他未必是那麽在意,諸雲逸原本還能算帝王,但是等陳晤知曉了諸雲逸對著百姓下手,他心中就算不會叛反,也會起了怨言和怒氣,對於諸雲逸的所作所為產生意見。
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這些事情給調查出來,並且有證據,一點一點的放到陳晤眼皮底下,讓他自己慢慢去發現。”
軒轅慕景讚同:“此人聰慧且有主見,與其你我一次性告知,不如他自己調查來的有效用,他可以不相信軒轅的調查,卻不會不相信自己手下傳遞過來的訊息。
隻要進行其中引導,等到兵臨城下的時候,就能知曉他的態度和打算,除此之外,也得繼續思考要如何進行攻城,以免這法子無法將陳晤拉攏。”
兩方入手,才能保證穩妥。
鳳傾傾也是這般想的,攻城一事她也得在意起來,思考如何去做這一件事。
“這邊緣地方,必須要一探究竟?”鳳傾傾有些猶豫,“萬一其中也牢固不可輕易擊破呢?”那邊防圖上麵隱藏起來的地方並不算多,隻是她在猶豫,其他地方雖說不好攻克,卻不能保證這些隱藏起來的地方不會是敵軍虛晃一招。
“能夠破開的地方並不少,慶餘的地勢就注定了它易攻難守,所以這些點起碼大部分都是脆弱的,隻是無法探查清楚,在陳晤管理之後改動了什麽,”軒轅慕景指給她看,“因現如今攻進去的地方從來就不是那麽容易,加上時間關係,我們隻能從中探查清楚,才能推斷該如何行動。”
鳳傾傾微微皺眉:“……不如,等到了邊關地區的時候,讓我潛入去調查……”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軒轅慕景果斷的否定:“不行。”
“你雖現在身有玄術,能夠比尋常人強,但是麵對尋常人是不能使用,”軒轅慕景嚴肅道,“那些將士都是尋常人,但他們都不是俗人,你若隻能動武術,定然討不了好。”
“傾傾,我不希望你去犯險。”
鳳傾傾遲疑片刻,最終看著他的眼眸什麽也沒說,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距離抵達諸國還有十日左右,她心中多少也開始糾結,這若是不能有應對的辦法,哪怕到了兵臨城下,她們也隻能陷入苦戰。
她曾想過從其他城攻入,仔細研究之後發現即便如此,慶餘就像是一麵盾牆,牢牢的擋住了所有進攻,他們無法進行下一步,所以,這慶餘城必須得拿下。
翌日。
收拾軍營的時候,鳳傾傾心中寄掛著這件事,便隨意走動,等待軍營收拾完畢,路過一處偏僻處,鳳傾傾遠遠就聽見有士兵在說著“紅衣”,“半夜”之類的詞匯,心中頓生疑惑,默不作聲的靠近。
她用靈力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悄無聲息站在了營帳之後,聽那幾人說道。
“……你是不知道,我聽昨夜守夜的人說,看見個紅色的影子唰的一下就飄過去了,也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心說該不會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不是守夜嘛,所以還是堅持著跟上去了,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沒能看見半點影子了,地上也沒有蹤跡,你說嚇人不嚇人。”
“這地方還真是詭異啊,昨夜在這裏紮營的時候就感覺陰氣深深的。”
“不止你那一個人看見啊,我昨晚上就是守夜的,我後半夜守夜的時候,也看見了山林之中飄飄忽忽有個紅色的影子,看著像人又不像人,我當時就不敢出聲了。”
“這老一輩的兵都說過,這山林之間多鬼魅,該不會真的是什麽不好的東西吧,好在我們現在就要走了,不然還在這裏紮營就太可怕了……”
鳳傾傾聽到這裏便靜靜走開了,原來隻是傳聞閑談,她還以為營帳之中發生了什麽詭異的事情,至於那所謂的紅色身影,就算是鬼魅,離開這塊地方約莫就好了。
實在不行,她也能出手讓這東西吃點教訓。
這件事她也沒有在意,何況她心中還寄掛著事情,便很快將這些事情給忘記在腦後。
等到晚上紮營的時候,她才再度想起來這件事,與軒轅慕景說了一嘴,軒轅慕景也覺得奇怪:“約莫是什麽山林野怪吧,沒有靈氣的靠近,也沒有出現傷人的事情,多半是沒有危害。”
這山林之間本身就會有些生靈精怪,下三天因為靈氣薄弱,出現的精怪也沒有多少靈力,很少能對人造成威脅,他以往行軍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隻是從未聽說過有紅色的。
“算不上什麽大事,要是它想要動手再說。”
鳳傾傾便也沒有繼續在意這件事。
沒想到第二日,卻聽到談論這件事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不僅僅隻有那幾個士兵在閑聊,她過去找相思的時候,聽見那兩個看管馬匹的士兵也在小聲說著這件事。
“昨晚上有不少人看見了紅色身影,聽說前一晚也有人看見了,該不會有什麽鬼魂之類的東西混跡在軍營之中吧?”
“瞎說什麽,我們這裏都是男子,男子陽氣多重,哪裏有鬼怪敢輕易進來,就不怕落得個魂飛魄散嗎,你就是想太多了,被他們一糊弄,就相信了。”
不少人都看見了……
鳳傾傾微微皺眉,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這件事似乎不僅僅是精怪那麽簡單,隻是線索給的斷斷續續,她怎麽也無法將其中的斷裂聯係到一起,就像是一副不完整的畫,缺少了最為關鍵的位置,從而整幅畫隻能看個大概,不能理解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