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危機逼近
他會不會拿著不死軍去對付軒轅慕景? 鳳傾傾微一沉吟,心中警惕稍稍退卻,就算是他要拿著這軍隊去對付軒轅慕景,那就算是玄術之間的舉動,軒轅慕景不能對凡人動手,對這些不死不滅的玄術改造出來的藥人卻是能動手的,真要對決上了,他也不一定會吃虧。
想到這裏,她稍稍安心,繼續問道:“平江那些百姓,諸雲逸恐怕抓了不少人充入不死軍了吧。”
她後來稍稍計算過人數,幾萬人的城鎮,除了這些活下來的,加上死去和化為藥人的,還有七成人不知所蹤,屍首也沒能找到,那時候她便在想,是在那山洞中被掩蓋了,還是說被諸雲逸已經給帶走了。
“是,我們實驗出來的藥人已經有成功的了,”木人道,“不過隻有一萬人成功了,其餘的藥人都被砍碎,要麽喂了豺狼,要麽丟入河中……”
看著鳳傾傾明顯冷凝的臉色,木人顫抖不知該不該往下說。
“他倒是還坐得穩,在那位置上肆無忌憚,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平江幾萬人,最後存活不過數百,還有一萬人都給做了不死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行屍走肉活在世上,何等可悲可歎。
木人不敢說話,他也算這一切的推動者,若鳳傾傾真惱了,說不定下一秒他也得喪命。
鳳傾傾沒時間去理會這小木人,直接用束縛術將他捆好,冷冷走出房門,小木人確定她走遠了,手上突然旋轉出一股靈力,狠狠將束縛給破開,無表情的麵容卻露出一絲陰毒:“該死的鳳傾傾……竟然困了我這麽久,也好在沒有動手,總算讓我積攢了這股靈力。”
“這份大禮,我要怎麽回饋,才能不落下乘呢?”
木人嘿嘿一笑,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走到院中的鳳傾傾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回頭看屋子毫無變化,她皺眉不語,旁邊的侍女小聲詢問,回過神道:“無事。”
一切歸於寂靜。
諸國,皇城。
“你說鳳傾傾懷有身孕了?!”
諸雲逸拍桌而起,狠狠瞪著麵前的身形模糊的追影,追影連連點頭:“她現如今隻能留在予都,不能再跟著軒轅慕景一並行軍,我知曉陛下想要抱得美人歸,現在可不就是個好機會。”
諸雲逸臉色難看,聽聞這番話稍稍好轉:“該死的軒轅慕景……”
鳳傾傾竟然有了軒轅慕景的孩子!他若是想要將鳳傾傾變為自己的女人,就還得想辦法將她懷中孩子除掉,但這樣一來,他獲得鳳傾傾的心就更加艱難。
仿佛看出了諸雲逸在猶豫什麽,追影開口陰冷笑道:“丘婆婆在與陛下交易之後,便開始製作一道藥物,若我沒有猜錯,那藥物若是給心儀之人喝下,她就會按照陛下的心意行事,從心到身都會愛慕是哪個她第一眼瞧見的人,陛下何不問問丘婆婆?”
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隻是根據判斷猜測,但用來糊弄諸雲逸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諸雲逸眼眸亮起,唇角帶笑,看見他之後稍稍收斂:“朕知曉了,你退下吧。”
追影用這具身體堅持不了多久,聽到這句話便消失在原地,留下諸雲逸一人望著手中符咒,神情的笑意和可怖的渴望越發濃烈,像是有些瘋魔。
“鳳傾傾,你總歸是要變成我的……”
他的指尖的有小傷口,已經結痂,像是用小刀割開的模樣,而他麵容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不少,顯得有些生病模樣,而這一切旁人就算說了,諸雲逸也當做沒有聽到。
“軒轅慕景很快就要攻打過來了,予都已被拿下,他隻要再奪下兩城,就能直攻皇城,加上陳晤幫他守城,之前被打下的城鎮完全不能奪回來,該死!該死!”他狠狠的打著身邊的扶手,“我弄了那麽久的不死軍,現在卻要提前對上軒轅,可惡的軒轅慕景……”
他身邊沒有一人俯視,外麵的守衛聽到裏麵奇怪的動靜,也不敢推門進去。
他們的陛下進來越發魔怔了。
追影從諸雲逸那邊離開之後,回到了控天宗個,跌跌撞撞身形越發飄忽,滿心想著早些找到丘婆婆,自己就能穩定下來,一抬眼就看見一身紅衣的男子站在他麵前。
“逸公子,真是好久不見……”
追影看著這人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隻想要趕緊逃離,正想要繞開他,卻見到他伸手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冷聲帶著點點笑意:“你是去做什麽了?怎麽弄的這般狼狽?”
想到那個任務,追影下意識覺得不能告訴他,含糊說道:“沒有什麽,趕快讓開!”
他撞開逸公子的身形,往前快步走去,正在慶幸沒有攔住自己,就感覺從四麵八方憑空出現的絲線牢牢紮入了手腕中,若是他現在是肉.體還好,但是他現如今是半靈體,這一絲線插入後,頓時慘叫聲壓製不住的從喉口冒出。
“別這麽急著走啊,你做了什麽好事,我實在是好奇的緊。”
逸公子手上有隱約的絲線閃爍,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絲毫不抵眼底,追影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想要殺了他!!
“別!我說!我說!”他忙開口喊道,“丘婆婆讓我去刺殺鳳傾傾!為的是刺激軒轅慕景的心魔!讓他入魔後被天下人追殺!!”
逸公子卻搖搖頭:“你還有隱藏的話沒說。”
追影顫抖不止,想到了剛剛自己做的事情,哆嗦著開口:“還有,還有我剛剛,去找了諸國的雲帝,告訴他鳳傾傾懷有身孕,現如今就在予都……他想要將鳳傾傾納入後宮,我就順水推舟了一波!!”
“其他的,其他我也沒有做什麽了!你放過我!”
麵前笑意滿麵的男人突然變了神色,臉色駭人恐怖,眼眸彷粹有陰毒,冷聲問道:“諸雲逸要對付小傾兒?”
追影還未說一句話,感覺脖子上一涼,仿佛看見有個無頭的身體在麵前,轉瞬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