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太可怕
她真的是很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這件事情已經讓顧洛對東方澤的恨意滔天了,其實她一點兒也都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
她覺得奇怪的是,東方澤沒有要加害許夢的理由,但是許夢如果要冤枉東方澤的理由又在哪裏呢?
這真的是一個問題,一個讓她沒有辦法想清楚的問題,被這個問題給紮著心的她,恨不得要將事情給趕快搞清楚。
麵對著她溫和的模樣,徐長明點了下頭,然後就立馬伸手將自己的臉給捂住,痛苦地道:“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看著他的模樣,天依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畫麵有多麽地嚇人。
她盡量將自己的語調放得低低的,然後輕輕地問:“長明,你告訴姐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不好?”
她問:“是不是許夢姐姐走路不小心,踩空了樓梯,然後摔下去的?”
徐長明衝著她搖晃著腦袋,腦袋搖晃地如同是撥浪鼓似得,一個勁兒地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雖然徐長明沒有告訴她,是怎麽樣的,但是她的心裏麵就像是一個大石頭給堵住了似得。
她也想不明白,徐長明如果要冤枉東方澤的話,到底是有怎麽樣的理由。
畢竟現在的他,是處於一種失憶的狀態當中,在那種狀態當中的他,純淨地如同是一張白紙似得,所以勾心鬥角嫁禍冤枉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的。
天依充滿了懼怕,她真擔心,會是東方澤造成許夢失去孩子的,真是很可怕。
她伸手使勁兒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目光望向了徐長明,衝著徐長明問:“長明,你告訴姐姐是怎麽回事兒,好嗎?”
徐長明恩了一聲,然後道:“我當時站在三樓的圍欄那裏,往樓梯看的時候,看的很是清楚,是東方澤站在許夢姐姐的身後,衝著許夢姐姐的腰上推了一把,當時許夢姐姐還在質問東方澤做什麽……”
“可她的話剛剛說完,她就跌倒在了樓梯上,發出了很是痛苦的喊聲,我看到樓梯上都是血,都是血,可怕,太可怕了……”
徐長明一邊說,一邊驚恐地喊:“太嚇人了,姐姐,姐姐,好可怕,好可怕……”
天依抱著徐長明,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然後溫柔著聲音安慰:“不怕,不怕,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哦,乖,沒事兒了……”
徐長明的情緒很是激動,不停地在提起樓梯上有血的事情,天依準備帶著他上樓去休息的時候,他緊緊地拽著天依的手,死活不同意。
“姐,我不去,我怕,我怕,我真的好害怕……”
見他著實害怕的樣子,真是讓人擔心,天依決定還是不帶他上樓了。
她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徐長明拽著她的手,擔心地問:“姐姐,那你會不會丟下我?”
“不會的。”她肯定地道:“我去看看,馬上就來。”
他抓著她的手很緊很緊,在她安撫的目光注視下,他這才輕輕地將手給鬆開,然後叮囑她道:“姐姐,姐姐,你要趕快下來哦,姐姐,姐姐……”
天依肯定地對他說:“很快。“
然後她轉身迅速的往樓上跑了去,樓梯上確實如同徐長明說的那樣,有血跡,而且血液都已經幹涸了,即使如此,還是能夠讓人看著觸目驚心地難受。
她轉身下樓的時候,臉色慘白地不成樣子。
感覺整個顧家,一下子就從豔陽天跌入到了霧霾裏,她很難受,為許夢失去的孩子,為東方澤的冰冷無情。
徐長明一點兒也都不想要在顧家呆著,所以,天依準備帶他去住酒店。
她和徐長明在酒店吃了飯之後,就帶著徐長明進了房間。
本來是想要將徐長明給哄睡了之後,然後她去找東方澤,不管怎麽樣,她覺得,她都應該問東方澤要一個說法。
但是徐長明一點兒也都不困,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著,讓她陪看電視。
徐長明是真的被嚇著了,她去衛生間的時候,他都充滿了擔心地看著她,問她:“姐姐,我怕,我真的好怕,你能不能夠不要去衛生間?”
聽著他這麽說的時候,天依真是哭笑不得。
她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溫柔著聲音道:“姐姐在這裏陪著你,你不要害怕,如果壞人要是來了的話,姐姐一定揍扁他。”
“姐姐,那我去衛生間的門口等你。”
徐長明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似乎她離開一分鍾他都活不下去的架勢。
天依很無奈,她是上衛生間呀,真是尷尬。
但是看徐長明著實是難受的樣子,她還是選擇答應。
她到了衛生間門口,然後對徐長明道:“你在這裏站著數數,從一數到二十,我就會出來了。”
語畢,她迅速地進了衛生間,然後將衛生間的房門給關上。
門外的徐長明大聲地問:“姐姐,我都數到二十了,你怎麽還不出來?”
天依特別地無語,上個衛生間還不能夠讓人舒坦。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徐長明很是大力地伸手一把就將她給抱住,那舉動,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突兀。
她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然後臉色很是不好地看著他。
問他:“徐長明,你能不能夠溫和一些?”
“姐姐,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真的害怕呀。”
“那好吧,走,我去陪你看電視吧。”
“姐姐,要不,我們喝點兒酒,怎麽樣?”剛坐在沙發上,徐長明就衝著天依詢問。
“喝酒?”
天依臉色不好地問徐長明,她現在哪裏有喝酒的心情,她的心裏麵像是被一個大石頭給堵住了似得,真的很難受。
她的目光望向徐長明的時候,徐長明的眼睛盯著她,亮亮地看著她,肯定地對她說:“姐姐,我真的很想喝酒,人家都說酒是好東西,喝了之後,就會沒有煩惱了,也不會害怕了。”
“所以,姐姐,我們喝一點兒酒吧?”
徐長明望著天依眼睛亮亮的,天依聽著他的這些理論,真是頭痛。
她奇怪地問:“誰教你的?”
總覺得這樣的言語,他怎麽會知道?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