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了錢
“係統，我怎麽感覺，你是在玩某種變態的養成計劃？”
“本係統的核心任務是將宿主打造成一位正直、有德、可信、可敬之人……”
“怎麽……編不下去了？”姬妵問道。
“本次對話還剩下十分鍾，請宿主酌情考慮時間問題。”
“這麽快的嗎？”姬妵微微一愣，他感覺連五分鍾都沒有。
一看手機，麥麻麥皮，才過去兩分鍾。
所以，垃圾係統，你這裏的時間是以1/10計算的嗎？
“本次服務即將結束，友情提示，請宿主提取牌照，並盡快上崗。”
“草！”
果然，才過去五十秒而已。
姬妵忍不住再次破罵垃圾係統。
“違規詞匯（3/3）……準備電擊療法，係統能量耗盡，本次電擊療法將推遲到明日……”
姬妵：“……”
做人，還是少說髒話。
姬妵是這樣想的。
此時此刻，他終於領悟到做一個不說髒話的優秀青年，是多麽重要的事情。
“不要啊，係統！！！！”
姬妵趴在方向盤上嗷嗷大哭，如果能重來，他一定隻會說：“氵！”
良久，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的姬妵才緩過神，撇著嘴，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喂，媽？”
“好，我馬上回來……嗯，知道了……沒事的，你放心，我開車呢，回去了再說……嘟嘟嘟……”
姬妵掛了電話，腦子裏一團亂，真想找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好好冷靜冷靜。
但是老媽又催著他回家，不可能一直癱在這裏不走。
摸著真皮方向盤，姬妵都快要哭了，喜提新車的快樂，瞬間被垃圾係統幹的稀碎。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姬妵覺得就不該去那破廟還願，還願送祖宗，真是要了親命。
回去路上，姬妵想了想，還是走的河堤。
路過那輛稀碎的奔桑，看到已經有幾個工裝人員在收拾了。
這一刻，姬妵心裏其實挺複雜的。
就算是一個玩具，陪了自己將近十年的光景，也總會有些不舍的情緒。
“唉……算了，先回家吧！”姬妵自語，隨即一腳油門，速度徒然提升。
再一腳離合，三推四，維持四十多的速度向家的方向趕去。
你還別說，新車就是新車，真香！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正巧趕上飯點。
也不知道是因為買了新車的緣故，還是因為姬妵出了車禍，今天下午的夥食格外豐盛。
肥美的鐵鍋燉大鵝，鮮嫩的清蒸鱸魚，色澤豔麗的紅燒排骨，誘人十分的紅燒肉，還有姬妵最最最愛吃的辣子雞，以及一大盤已經剝好的大蝦。
特別是最後這道大蝦，蘸著以味極鮮和少許醬油搭配的料汁，味道簡直美極了。
這些菜，將整張桌子嚴絲密合的占據了。
“快吃，兒砸！”在三番五次檢查完姬妵的身體，並確定沒有受傷後，姬如雪這才趕緊招呼兒子上桌吃飯。
“太多了，我感覺都吃不完了……”
姬妵看的直吞口水。
一口剔骨辣子雞含在嘴裏，爆炸性的辣味將整個味蕾激活，姬妵吃的眉開眼笑。
“爽！”姬妵毫不吝嗇的讚美：“媽，你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太香了！！！！”
“慢點吃！別噎著！”姬如雪慈母微笑，她又麽會告訴兒子，這些菜都是她找國宴的大師傅，親自上門，去隔壁老王家做好後再端過來的。
這味道能不好嗎？
不過，隱藏這秘密，才能坐式家境‘貧窮’的事實啊！
“爸，咋不把王叔叫來？”姬妵吐出一塊骨頭，吃的滿嘴流油：“王叔今天可是幫我們大忙了，給咱省了多少錢？
把叔叫來一起吃，你們還能一起喝點！”
“呸，就你話多！”老黃感覺被噎住了。
這嫌貧愛富的狗兒子。
要不是沒得選，分分鍾將你削肉還母剔骨還父。
“呦，正說去叫你呢，咋還自己來了？”
老黃剛開了門，就見隔壁老王提了瓶六年，正準備敲門。
“拿的什麽破酒，回去換一個！”
老黃附耳小聲喃道。
老王心領神會，立馬高聲道：“呦，菜還不少，我回去拿瓶好酒去！”
那邊姬妵背對著門口，正吃的不亦樂乎，也看不見這邊的動靜，就算回頭，也隻能微微側過半麵。
因為他家的飯桌擺放，以及每個人的座位都是經過專業人士考量後才定下來的，你敢信？
“王叔，你趕緊的！”
姬妵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麽好好吃肉了，平日裏都是清水煮麵，偶爾中午會有兩個雞蛋，菜裏也會多點肉絲。
像這種大菜，一周最多也才能吃上一次，而且還隻是桌上的其中之一。
如今天這般奢侈，打他記事來還是頭一回。
“草，老王，你啥意思？”老黃跟著老王一起進了他家，剛關好門就吵起來了：“你不覺得今天的演得有些過頭了！”
“後麵你讓我怎麽圓？”
“喝什麽？論劍還是茅台？紅酒最近沒上貨，就那幾瓶幹紅了！”講完這些，老王才接上麵的話回道：“咋，還演？你還真想演他一輩子？
老板，你也不想想他現在都多大了？說難聽點，再有兩年就是奔三的年紀了……唉，老板，我要是他，等我哪兒一天知道你敢這麽騙我，我非得找你拚命不可！”
“不至於吧？”老黃也突然回過味，再這麽演下去確實是沒意思了。
兒子的前半生整個就是一楚門的世界…。
至於拚命？
搞不好還真的有這個可能，畢竟姬妵並不是……
“老板，換作是你你能接受嗎？”老王選了一瓶飛天，然後又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空瓶：“要我說，現在就這樣了，不用去刻意演，也不要再去騙他，他要是發現了你就跟他攤牌，發現不了……我介意您和老板娘還是考慮練一個新號吧！”
“草，我媳婦身體啥情況你不知道？練小號？我特麽捅破天也還懷不上啊啊！”老黃本來聽得還挺投入，結果後麵老王說禿嚕揭他傷疤就讓人接受不了了。
“唉……也是。”
說話間，盡職盡責的王秘書已經將整瓶的飛天茅台，倒入了之前拿出來的空瓶。
嗯，飛天——老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