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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薑國篇 第三章 新朝即將來臨

  筱家村迎來戰後第三個清晨。太陽早早地懸在空中,撥開空中的雲朵,讓陽光灑向大地。


  傅晴骨一如既往地早起,做了早飯,把父親從床上扶起,扶到桌上用飯,隨後提了水桶準備去河邊洗衣服。河邊也陸續來了一些婦人,都是來洗衣服的,看見傅晴骨,都互相打聲招呼。靠近傅晴骨的一個婦人看見了她手上戴著戒指,好像相當名貴,戒指上有一顆紫色大寶石,奪目璀璨。婦女好奇問她戒指從何而來,還這首飾必然價值不菲,人間罕見。其他婦女也靠近端摩那枚戒指,都這戒指美的像有魔力一般,讓人眼睛離不開。被眾人這麽一,傅晴骨也覺得這名貴首飾不適合自己,洗衣服時也怕弄壞了,便脫了下來,回答眾人是那位趙公子送的,不能隨便變賣典當,回到家中便把戒指放進了盒子裏。


  炎徹和燕輕侯離開的當中午,村長就召集村民們,商議接下來村子的事情。撫順侯金震逃走,祁國睚眥必報,有可能卷土重來,筱家村又會是第一個遭殃。其實村民還不知道金震已經死在路上了。商議中,村民有的要放棄村子,軍隊都在國都附近,像上次一樣及時趕到的可能性不大。有的人接著放棄村子又能去哪,其他村子不會接納他們的,他們原來的家餘城已經被祁國占領十多年了,薑國一直沒有要回來。有薑國人生活的地方自然是薑國的領土,若是連人影都沒有,不是告訴別人這是塊無主之地,人人搶奪了嗎?


  眾紛紜之時,傅晴骨卻要守衛村子,與敵人抗衡到底。村民們先是一愣,隨後嘲笑她,她不知高地厚,還她一個女人不懂本分,在商量村子的事情時插嘴。傅晴骨氣不過,她能力不行她接受,她是女人沒有權力她不能接受。村裏的年輕人都去當兵了,都是女人支撐這個村子。村子裏多少六十多歲的老人不是女人在伺候著,男人和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一樣的。傅晴骨強調不能一直指望別人來幫助,至少也要盡自己一份力。燕輕侯畢竟隻有一人,沒法在各個邊境來回奔走,如今對薑國虎視眈眈的不隻有東邊的祁國,還有北方的凉國,南方的雍國。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硬實力,這樣別人也會多少畏懼我們,而不是肆無忌憚地闖入。村民笑她無知,隻會嘴上,若真是敵兵來了,哪個不是逃走保命,隨後大家不歡而散。


  傅晴骨並沒有因此氣餒,當她就自己準備村子的防禦,按照自己的想法武裝村子。之前被金震刺傷的婦人沒法勞動,傅晴骨傅晴骨經常有空就去送飯,還把她的孩子當作弟弟看待。每次上山砍竹,姐弟倆便一同前往,一起把竹子背回村子。父親殘疾,看到女兒如此賣力,也體會她要強的性格。她兩個哥哥早早戰死沙場,使她懂得凡事自己不努力最後命運都會被別人掌握。她的母親用身體的餘溫保住了她的命,使她更懂得珍惜生命。女兒背回竹子,父親便幫忙把竹子削成錐,用繩子紮緊做成拒馬。當年退役他還有一把劍帶回村子,藏在地裏,希望劍還沒有壞。翻開泥土找到後發現有點生鏽,要重新磨下。就這樣父女兩人在院子鼓搗持續了兩。可惜畢竟人少,兩的時間根本做不出什麽。但是傅晴骨還是堅持上山砍竹,回家後父親教她如何用劍。


  傅晴骨自幹粗活,手腳比一般女子是有勁的。拿起父親給她的劍時,是她第一次握住武器。那劍雖然生鏽,打磨後還是鋒利的,可以把竹子一下劈開。在她父親教導下,她開始熟練地揮劍,渾然就像一個剛入伍的新兵。這些動作都被村民們看到了,不少人還是不以為然,有的人已經心裏有所觸動了。


  那晚上她洗好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村裏有人找村長,他們在屋裏聊著。傅晴骨呆在屋中無聊,想起前幾日白放在盒子裏的戒指,又拿出來看。戒指上鑲著一顆紫寶石,是世間罕有,仔細看寶石裏麵的紋路似乎在運動。炎徹曾經對她過,當她真的需要幫助時,戒指可以給與她幫助。但她不知道這戒指有什麽神奇之處,或許是價值連城,可以賣很多錢吧。就在這時父親進門了,與他聊的村民已經回去。父親拄著拐杖對她村裏有人來媒,介紹的男子在岩城做商。傅晴骨一下便回絕了,傅老也早知結果,也沒再多什麽,讓她早點休息。傅晴骨把戒指放在床邊,隨後也吹滅燭火睡去。


  夜裏她做著夢,夢見祁國一支部隊襲來,村裏的人被屠殺。她從夢裏驚醒,此時黑夜寂寥,空氣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貌似還有人類活動的聲響,是從她的院子裏傳來。傅晴骨看到枕頭下發出黯淡的光,拿開枕頭發現戒指有明顯的光輝,像一顆夜明珠一樣。她下床穿上鞋,帶著戒指走出屋子。


  傅晴骨到了院子後完全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白沒有做完的道具,居然都被人都做好了!而且做得比她更要精細,更牢固。傅晴骨驚訝之餘,在月光下看到一個身影。身影越走越近,讓她以為還是在夢裏:走來的人與她一模一樣!

  傅晴骨鎮定下來,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誰?”


  對方:“你是誰我就是誰。”


  傅晴骨對這種不明不白的回答很是不滿,世上怎麽會有兩個自己。她又問:“你從哪裏來?”


  對方又接著回答:“虛無混沌裏。我聽見你的需求,你又在召喚我,我就出來了。”


  “出來?從哪出來?”


  對方便指著傅晴骨手裏的戒指。原來這個人是從戒指裏出來的!傅晴骨當然是覺得不可思議的,又問她:“你叫什麽,為什麽跟我長得一樣?”


  對方:“我沒有名字,混沌之初我被這個戒指收容,與它合二為一。之前的使用者都叫我器靈。至於我的樣貌,我本沒有樣子,隻是混沌的意識在受到使用者的耳濡目染中自己演化出模樣,所以我根據你的長相化成你的樣子出現。”


  這個器靈又是“混沌”又是“器靈”的,完全是傅晴骨沒聽過的東西,讓她更加摸不到頭腦了。她:“總之你不是人,也不是壞人,對吧?”


  “我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但我確實不是人,我是盤古遺留的一股碎片,是宇宙的一部分。我隻知道使用者召喚我,我就出來了。我感應到你的需求,按照你的意識完成這些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器靈回答。


  “盤古?聽起來像個人名。使用者,是指我嗎?”傅晴骨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器靈點了點頭。傅晴骨便長舒一口氣,雖然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召喚出這個器靈的,但是之前那位趙少俠所確實無誤,這個戒指確實有很大的力量,絕不是普通一塊能還錢的名貴戒指。傅晴骨對器靈:“這些防具和武器都是你做的?”器靈又點頭。傅晴骨很高興,看著這些武器,比她們白做的結實,武器的刃也被磨得鋒利。她想了想:“你還能再幫我個忙嗎?”


  第二清晨,村民都陸續起床,當他們出門時都意外地發現村外一夜之間多了一條河,河包圍了整個村子,村門口有一條架橋。在大家議論紛紛時,傅晴骨走到了大家麵前,向大家炫耀這些傑作。村民們問:“這是怎麽回事?你一個人做的?這些東西沒有十幾個人,兩三功夫可是做不出來的。”


  傅晴骨:“我一個人當然完成不了,之前一位趙大俠給了我一件寶物,我便是用這寶物做的。”完,露出手上的戒指,喊了一聲“阿紫”,那個器靈便出現在大家麵前。村民們都驚呆了,一個與傅晴骨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甚至分不出真假。想不到那個戒指有這麽大本領,村民都驚奇地看著那位與傅晴骨一模一樣的人物。


  “阿紫?是我的名字麽?”器靈。


  “是的,人都有名字,以後你就叫阿紫了。”隨後傅晴骨又揮動戒指,從戒指裏變出昨夜弄好的盔甲和武器。她對大家:“之前我們有理由自己沒有能力,現在有人幫助了我們,我們沒有理由再自己無力了。大家都挑好家夥,應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敵人。這個戒指還可以儲存很多東西,隻是我還不熟練,放的東西不能太多,不然找不回來。”


  但是人們大眼瞪眼依然無動於衷,沒有人敢上前拾起武器。傅晴骨也困惑,明明一切都已經做好了,為何這時還是沒人站出來。結果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她認養的弟弟,孩子雖但是也試圖拿起武器,他吃力地道:“我一定要為娘親報仇!”村長也一瘸一拐地走出,他語重心長地:“我雖然老了,畢竟還是打過仗的,我知道戰爭的殘酷,大家都畏懼打戰。但是現在的環境就是你不去打別人,別人照樣會打過來。我就算沒了條腿,當年的本事還沒退步,我還是能砍幾個兔崽子。我不想下次再被人抓為人質,讓燕輕侯進退兩難了。”聽到村長的話以及看到他的表率後,接著就是人一個個地走出來,都拿起來武器。不論男女老少,都站了出來。每個人似乎都受到了鼓舞,發誓要自己守衛村子。他們便從每的農活時間裏調出時間來操練。男女老少參差不齊,但是每個人都是自信的表情,畢竟還沒有真刀真槍實戰過,沒人想到戰爭的真正殘忍程度。村長帶頭教會大家射箭,使用長矛,安排戰術,在村門口搭起了瞭望台,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午飯休息的時候,傅晴骨想到了炎徹。她不知道炎徹現在在都城怎麽樣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感謝這位恩人。其實她真的不知道,就在第三,孟朝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這個國家正在迎來新的改變。


  在孟朝的宮殿上方,已經烏雲密布,城裏的人都以為是要下雨變了,卻不知王宮裏正在發生的改變,一場牽動國家以及整片大陸命運的改變。


  炎徹就站在薑王麵前,盛氣臨人。


  燕輕侯終於明白他帶來的少年不是普通人,不但幫不了國家反而要滅國。似乎一瞬間他就要成為千古罪人,居然引狼入室,把魔族人帶到國家最高權力者的麵前。他馬上朝炎徹喊話:“趙……魔人炎徹,你的可是真的?你是魔族?朝堂上沒有戲言,你如此胡話已經犯了死罪了。”


  炎徹對燕輕侯:“既然我犯了罪,還是死罪,不如燕將軍親自動手,將我擒拿如何?”


  燕輕侯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進入宮殿時已經解了武器,現在斬鐵劍不在手上,自己沒有武器。縱使有武器也無濟於事,從筱家村一役他深知對方實力在飛升境界,與自己簡直是差地別。他無奈問道:“難道你在筱家村與祁軍對戰的一切,都是你處心積慮?為的就是讓我引狼入室,把薑王送到你麵前嗎?”


  炎徹:“那倒不是。我本來在來之前都對王位、國家一切都不感興趣,今的想法也是臨時有的。之前我在乎的是民生疾苦,哪裏有不幸我便去往哪裏,直到所到之處沒有絕望為止。結果到了孟朝,我才看見這裏的人民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同樣都是人,卻因為身份地位被封三六九等,被因為身價財富判定自身價值。人民都渴望希望,才在世上苟延殘喘,可是領導者卻遲遲不能給與人民想要的生活。尤其是人們常把燕輕侯掛在嘴邊,燕輕侯一定會把失去的疆土收回,不用再打仗。他們一直在等待你,而你卻要為了這個沒用的人,一個虛假的位置而拚命。你跟我一起看看這個老頭,都快到入土的年紀了,一身疾病,根本不能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做出什麽。你知道這個國家真正的麵貌嗎?你知道人皮底下到底是不是人?在這個地方有多少披著人皮的野獸比我們魔族還要貪婪在壓榨啃食著人們。我去看了,通過一的時間了解這座城,這裏富裕的生活都是踩在平民百姓的身軀上才擁有的,而真正付出勞動的人民卻沒有分享到勞動的果實,甚至被安排在”夢生城“的地方等死。”


  一到夢生城,公主的臉色變得憂傷。燕輕侯其實深知國內頑疾,但是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尤其是三個王子都有產業在裏麵,將來他們其中一個都有可能繼承王位。而且朝廷裏沒有人和他站在一邊,他孤掌難鳴,對於王子的彈劾都被其他人淹沒。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謀奪篡位,大逆不道。國家正因如此狼狽我才引薦你治理國家,你卻一直欺騙我,還想搶奪王位。”燕輕侯怒。


  “燕將軍,你錯了,我沒有搶。你們的薑王會主動把王位給我的。這應該叫讓位,不是嗎?”炎徹完,對坐在椅子上的薑王,“我跟你打個賭,如果薑國人民不再風餐露宿,食不果腹,不再有人橫死沙場馬革裹屍。人民可以過上安定的生活,你就把王位給我。甚至其他國家的王位也是我的。如果我做不到,我會回到我本來的地方,再不來人間。”


  在一旁的炎鐵戈此時對他的侄兒感到由衷的佩服,一直一來炎徹都是軟弱無能的樣子,從沒有這麽堅定地去做一件事情。


  宮廷裏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現在的局勢對三個王子來很不利,夢寐以求的王位很可能拱手讓人,二王子馬上呼喊薑王,讓他不要上魔人炎徹的當。炎徹轉頭怒視,讓他瞬間害怕地跪在地上。而薑王也十分冷靜,以他的年紀仿佛年輕時就經曆了許多風雨一般,狀態沒有太大起伏。


  薑王考慮了一下,答複他:“老夫慚愧,執政數十年國家由盛至衰,與我脫不了幹係。如今國家風雨漂泊,危在旦夕,老夫卻無能為力,祖先百年基業毀在我的手中。這個賭老夫願意賭,如果魔王大人真的能做到,老夫自然卸任讓位與你。如若不能,定將舉國討之,玉石俱焚。”


  薑王這話出口後,所有群臣跪著大呼“不可”,但是薑王心意已決。


  燕輕侯認為薑王出這話是被逼無奈,禍是自己闖的,必須自己來了解。可是當他想上前擒拿炎徹之時,炎鐵戈早就看出他的想法,突然移位到他身邊。之時站在他身邊,炎鐵戈身上散發出的壓力就讓他動彈不得。


  薑王親口答應後,炎徹長舒一口氣:“就等你這句話呢,有些氣我憋了一了。麻煩你讓手下告訴薑國內所有百姓,薑王現在由我魔人炎徹接管,所有薑國人要服從我的命令。”


  薑王最後向炎徹確認一遍:”希望你能道做到。“


  ”哼,希望不是用嘴巴就有的,你最好保住身體,用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如何來治國的。“


  薑王便傳喚侍衛,讓他們馬上出去,先通知城裏的百姓,然後讓各級官府通過驛站傳達各個縣城,讓全國人都知道現在薑國已經易主,被魔人掌控。


  看到局勢已定,王子們不甘心,他們汙蔑燕輕侯,他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把魔人帶進了都城,鼓動群臣要他趕緊上前殺了炎徹。而燕輕侯卻以薑王為質為理由,沒有動作。燕輕侯明白自己實力與炎徹相差甚遠,動手隻是飛蛾撲火,而炎鐵戈在身旁以氣場施壓,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現在的燕輕侯站著已經是極度困難了。而且炎徹沒有加害薑王,甚至在用另外一種看不懂的方式在清理朝野。


  城外,負責傳喚的士兵敲著鑼在城裏呼喊:“魔族挾持薑王,魔人重現人間!”聽到通告的人都不以為然,這魔族百年前就不在人間了,哪裏還有魔人,還挾持薑王,真有本事應該是屠城了。


  炎徹此時心情很舒暢,感覺自己已經開始一番大事。接下來他立馬就對手下頒發命令:

  清除國內毒瘤!


  宮裏的人沒明白炎徹的是什麽意思。炎徹:“你們人類就配合我們工作就好了,接下來我會按照自己的辦法治理國家。為了保障薑王的安全,防止在我治理國家期間遭遇不測,我的叔叔將照看好你的國王。”隨後,炎徹就帶領所有隨從走出了王宮,隻留下炎鐵戈一人。


  炎鐵戈態度很慈祥地對宮裏的人道:”大家準備一下,新朝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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