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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萊國篇 第一章 孤獨的劍客

  此時趙益歌還在海州趕往圈地的路上。他在路上極快地奔跑著,雙腳接觸地麵留下一雙厚實的腳印。但他的速度早已今非昔比,隻是他自己渾然不知,不知不覺他就不再覺得自己手腳上的護具沉重,距離圈地的距離也不過兩刻,橫穿海州城時當地的居民隻看見一陣風從身旁吹過,再向遠方看去早已沒有人影,還以為是錯覺,不知那是一個在烈日下奔跑的青年。前方一片稻田擋住了去路,趙益歌縱身一躍飛過稻田,雙腳踩到稻穗,稻穗輕輕搖晃,沒有掉下一顆。還在田裏農作的農民,隻看見頭頂一片黑影掠過,起身東張西望沒有見到異常又低頭苦幹。趙益歌不斷奔跑,臉上還浮現了一絲微笑,他好久沒有這麽奔跑過了。過去,他奔跑是因為逃命,毫無目的地躲藏,一旦停下就不知道哪裏會有危險出現。後來被人販抓住,一關就是十年,本以為雙腿都喪失了行動的能力,沒想到自由之後奔跑是那麽快樂的事情。


  在閣樓中,當炎徹聽到柳生以為自己是來殺他時,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後搖搖頭。側室柳生的女人在給孩子喂奶,孩子是一種安詳享受的狀態。炎徹雖然看不見,但聽見了她們的心聲,尤其那個女人,她腹中的胎兒在蠢蠢欲動,似乎等不急破殼而出。那個女人的心靈也是淳樸,心中一直在為那個陌生的孩子祈禱,似乎在為她孩子的將來做鋪墊。即使自己是一位不速之客,但是作為一個快要當母親的女人,她沒有把情緒帶給腹中的孩子,或許這麽多年她早就習慣了,總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闖入,但是結果都是無一幸免,她這回估計也是猜到同樣的結局,所以才鎮定自若。


  炎徹為了解除尷尬,對柳生閑聊道:“你的妻子似乎就快生了,我聽見她體內那個熾熱的生命在不斷呐喊著。”


  柳生是一臉茫然,原以為自己的心劍可以刺破人的內心,沒想到這個對手連女人腹裏的孩子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便回答道:“臨盆就這幾日。還不知閣下大名?”


  “炎徹,我是個魔人。”


  柳生這才上下打量他一番,發現他雖然樣貌與人類無異,但確實頭上有一對常人長不出的犄角。剛剛試探他的目的,結果炎徹含糊過去,他隻好換個話題繼續試探。


  “那在稱呼貴人為炎君吧。鄙人柳生,非大陸人氏,乃是萊國之人。方才聽聞閣下可以知曉妻子腹中胎兒情況,不知能否聽出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很重要麽?別的沒什麽好,健康是一定的。”


  “多謝炎君的庇佑。方才對炎君多有不敬,還望見諒,還未知炎君所來何意,望明示,以免招待不周。”


  炎徹見柳生已經把話到這個份上,也就開門見山了:“聽去往萊國的海路上危機四伏,而且沒有向導一般人都尋不到萊國的島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當我的向導,帶我去萊國。”


  “原來如此,雖然我已遭國人唾棄,但也是渴望回到自己的故土。鬥膽再問炎君所去萊國有何目的?”


  柳生這句話不問不要緊,一問自己手裏的劍抓得更緊了。炎徹不緊不慢地道:“我要去接管萊國,重新統治規劃這個世界。”


  柳生還不敢下定論,再問道:“炎君不要開玩笑,縱使我是萊國唾棄之人,但是也是不會做叛國之人。”


  炎徹又是笑:“我就知道一般人不會答應的。你剛剛你被萊國拋棄了,那是怎麽回事?”


  見炎徹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柳生便講起自己的生平:“大約九年前,我第一次離開國家來到大陸。我渴望外邊的世界與家鄉安分守己格格不入,獨自一人在大陸流浪。後來結識燕輕侯等人,大家互相切磋不分勝負,勝似好友兄弟。我們拜在劍聖門下學習劍法,後來名聲大噪,被世人稱為”七劍“。祁國國王知道我是萊國人後,想利用我知道前往萊國的方法,心裏其實想侵略萊國。當時他騙我想與萊國結交,要把他的妹妹許配給我。於是我便回國,把這邊的事情告知了國王。萊王很高興,給我分配了一些傭人,並且答應會來祁國建交。這座樓閣便是祁王按照我所萊國建築風格搭建的,並把這附近都以封底賞賜給我。就在婚禮當晚,萊國國王即將上岸,我知道了祁王的陰謀,他想要綁架萊王。可是隨從全都被祁國人收買了,我的消息沒有傳到萊王那裏。萊王上岸後被祁國士兵堵截,我拚死讓萊王返回了萊國,可是他仍然以為是我出賣萊國。最後這座樓就成了空樓,在我的心劍·流櫻下,非分之想的人都離開了。唯有嵐子,也就是我的妻子,一直留下來陪我。”


  到他的妻子,炎徹注意到從頭到尾沒有過一句話,他問道:“你的妻子,失語是生的還是?”


  “萊國的陰謀便是她知曉的,隻是她被發現,被人灌下失語的毒藥,從此不能話。雖然她不能再話,但是她的心靈比任何人都要純潔。我們夫妻雖然不能在語言上交流,但是心有靈犀。”


  炎徹聽完柳生的故事,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他的話要徹底顛覆柳生脆弱的心裏防線:“如果我要殺了你的女人,甚至是你女人腹中的孩子,你會答應我帶我去萊國嗎?”


  不出意外,柳生徹底憤怒了。雖然柳生還是跪坐在地上,但是身上的殺氣已經外露,炎徹的眼睛清楚地看見強烈的殺氣在柳生的房間裏彌漫。雖然炎徹的話很過分,但是確實這是最快讓對方妥協的辦法,不過以對方的性格也是肯定不會接受的。當然,炎徹不會對女人和孩子下手,這隻是激將法。於是炎徹便繼續道:“我跟你打個賭,怎麽樣?輸了我就離開。”


  “什麽賭?”


  “不久之後,有一個人類會來到這裏。他是我在人間看上的一個年輕人,他身上有不可估量的潛力。他還是七劍裏燕輕侯的徒弟。你也是七劍,對燕輕侯也是很了解。如果這個年輕人能夠打敗你,你要答應我帶我們去萊國。這個賭如果你不敢打,我就對那個女人下手。輸了我自然會離開這裏,當然,我是不可能輸的。”


  完,炎徹起身,往柳生的房間走去。炎徹的腳步在木板上發出輕微沉悶的聲音,每一聲柳生都聽得清楚。炎徹走到房間門口,停下腳步,柳生隻是握著劍,跪坐在地。就在炎徹邁出左腳,準備進入柳生的房間時,刀光劍影,隻是光影在人的瞳孔上略過的瞬間,柳生便出劍了。真可謂時劍走鋒芒吹葉落,一笑浮屠兩蒼生。炎徹的脖子上居然出現了一道血口!隻是傷口不深,淡淡的血絲從傷口上流下,而炎徹此時竟是一臉的興奮!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好像事情的發展讓他很滿意。從魔界踏入人間這麽久,終於有一個實力不俗的人類足以傷到他!從柳生身上的氣量來看,他的境界應該在入聖二重,但是即使是這個境界對炎徹應該是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足以證實這個人的劍術已經淩駕於他自己的境界之上,是真正的劍比人強。


  此時的柳生劍已回鞘,但他已經不敢再隨意拔劍了。剛剛使出的拔刀斬·飛櫻,是他最快的斬擊劍術,能在三米之內取人首級。而剛剛的飛櫻隻傷到了對方一點,明對方的速度完全在自己之上,靠速度躲過了斬擊。而且對方還擁有自愈的能力,非常棘手,自己如果不答應對方的條件,真的向自己的妻子下手自己是無力招架的。故而答應炎徹的賭約:“我接受你的賭約,希望你信守承諾,在此期間不要對我的妻子下手。”


  “當然不會,剛剛你的劍很快,你這劍也很獨特,是有弧度的,是為了把出劍的速度弄到最快吧?真是有點可惜不能跟你交手呢,你這身手估計燕輕侯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現在有點擔心我中意的那個人類會不是你的對手了。”


  “炎君不必緊張,結果未知,勝負未定,當年我與燕輕侯交手也隻是平手,未分勝負。”


  趙益歌已經快到圈地,從不遠處便看到荒地之中有一片樹林,目的地應該就在樹林之中。結果可想而知,當他剛踏進樹林時,就被心劍的心靈斬擊攻擊到了,隻是他自己沒有發覺。


  進入樹林後,從他對麵走來一人,他仔細一看那人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心劍流櫻創造的幻境就是受控者不擊敗自己是無法離開幻境的,而一個人想要擊敗自己難度可想而知。


  趙益歌此時明白事情不對,定是對方施了法術,可惜自己不知如何破解。還在思考之時,幻象已經開始向自己發動進攻。而那幻想招式與自己一模一樣,趙益歌接連數招都沒有占到便宜。再加上自己連續趕路,體力難以為繼,對方絲毫沒有勞累的現象,不久就落於下風。在交手二十招後,趙益歌被幻象一招犀咬打飛了手裏的劍。


  正在樓閣之中的柳生把在幻境發生的一切告知了炎徹,對他道:“你的這個人看來沒機會進來了。他沒有辦法突破我的流櫻,看來你要輸了。”


  而炎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笑著不要這麽早下定論,這個年輕人正是因為有著無限的潛力,隨時可以突破界限他才會看重他,讓柳生耐心等待。


  回到幻境中,趙益歌重新拿起劍依舊不是幻象的對手,縱使是處於迷幻狀態,但是身上的傷痛卻真實地留在他的身上,趙益歌明白,如果他在幻境中死去,他就真的死了。他重獲自由不過十多,不能就這麽白白停止。就在相持之時,他的護具意外脫落,頓時他感覺自己力量外泄難以控製,原本控製好力道的斬擊,手裏的劍如同脫韁的馬飛馳而出,一道沉重的劍術向幻象砍去,幻象一下被擊退數米遠。


  趙益歌頓時明白自己身上的護具就是一個限製器,在阻止自己的力量增強。若要打敗自己,首先就要突破自己,比現在的自己更強才行。他拿下身上的護具,一時間身體輕盈如羽,隻是輕輕一跳便有五米多高。突然解開限製,感受到力量的增強後,趙益歌信心大增,頓時處於上風。終於在一招高空中的鷹落斬將幻象擊敗,自己也從幻境中解脫出來。


  戰鬥結束後,柳生也把情況告訴了炎徹。他這個年輕人確實不一般,仿佛讓他看到了當年燕輕侯和自己比武時候,當年燕輕侯雖然一直沒辦法接近他,但是燕輕侯頑強不屈的樣子與這個年輕夥子真是一模一樣。但是勝負還沒有分出,趙益歌還要扛住他的拔刀斬,才算真正的擊敗他。趙益歌收回劍,走向樓閣,那裏早就有人在等著他了。


  柳生慢慢睜開眼,對炎徹道:“炎君的男人果然實力不同凡響,他已經進來了。”


  炎徹笑道:“那麽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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