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翼
要是人能夠死而複生,其實還是有原理可以追尋的。
年老之人,因為器官衰竭,細胞活性下降,從而引發各類疾病,才會有壽終正寢的說法。隻要有方法,讓壞死的細胞變得活躍,讓衰竭的器官更換新的器官,那麽肉體永遠保持年輕,人就會是永生的。隻要肉身不滅,靈魂也不會離開肉體,自然就能做到這種事了。這也是為什麽華回春在把葉風離的孩子帶來給鬼十裏施法救助時,要提前把孩子體內長向錯誤的骨頭給矯正回來了。
如果這樣能夠讓人理解和明白的話,那麽葉風離頭顱離開身體還能繼續活著,那就是沒有道理可循的。
人與所有普通生物一樣,都不能支配自己的靈魂。他們可以改造自己的肉體,偏偏不能控製經過。這葉風離實收分離之後,經過也肯定從身體裏飄出來了。但是在誅鳳台下的鬼十裏以及在天空中的三位神龍都看的清清楚楚,那葉風離的樣子可不像一個凡人那樣死後經過有離開過身體的跡象。他的身體就像一個混沌,開始和毀滅是一個閉環。比如一個星球是從爆炸中誕生的,但他死後也會爆炸,成為黑洞。但是再黑洞裏,它又是永生的。
葉風離的狀態就像宇宙的輪回,沒有終點。他每一次複活都比之前更加強大。現在,他的後背上已經有八隻翅膀了,這在羽族的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連《萬世之書》見到此景,都會把它詳細地載入書中。
葉風離變成八翼羽人之後,補,現在要稱他為羽神了。他的氣更加強大,如果之前他的氣是從千米高山落下的瀑布,那麽他現在的氣就跟暴雨中降落的雨水一樣,連綿不絕。受到他氣息影響的白羽人,現在變得更加可怕了。魔眾們在此之前,皆是進入到覺醒狀態才跟十三護衛隊的人打成平手。事到如今,他們也撐不住了。
沒過一會兒,天空城裏大部分烏羽族的人都被打倒了。就連葉緯翔,本來想著可以製服魏玲瓏,但是後來他才明白,即使自己用盡全力也無法困住對方。最後他還被羽族太後給按在了地上,被魏玲瓏反手扣住,拖著押送到葉風離的麵前。
魔眾們開始不敵白羽人之後,炎徹隻好先去幫助魔眾。反正之前神龍們參與了一手,既然對方想要插手,幹脆自己就不要介入,先讓他們碰壁。
炎徹把孩子交給了鬼十裏,讓他好生保護這個孩子,並且按照華回春說的那樣讓他活過來。
不過鬼十裏倒是犯了難,因為要讓孩子複活,就得讓孩子靈魂歸殼。可是在這天空之中,和空氣一般輕的靈魂被風一吹就不知道吹到哪去了。在這茫茫天空之中,要找到孩子的靈魂可不容易。鬼吏來不了高空,鬼十裏隻好親自去找孩子的靈魂,讓華回春先看好孩子。
炎徹離開之後,丹燭和翔旅二人麵麵相覷。丹燭說道:“那魔人似乎是把人交給我們來處置。他這意思是這不值得他出手,還是說他自己也沒把握,拍拍屁股走人了?”
翔旅說道:“他剛才不是說了嗎,葉風離有涅槃之力,無論怎麽殺都會複活的。這種與混沌一樣的性質,生與死的輪回能夠自己掌握的方式,連我們都犯難,更何況是他。”
“怎麽,聽你的話好像是你怕了?”
翔旅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道光束衝向他們,從他與丹燭之間穿過,徑直射入了天空裏。二人轉臉一看,葉風離一邊活動著頭部,一邊緩慢地飛上來。
葉風離的翅膀隻是緩慢地揮動,已經不再是推動空氣來讓自己飛行,而是用氣讓身體懸浮。他一邊飛行,一邊從翅膀上噴射出光束,攻擊兩隻神龍。翔旅舊傷未愈,隻能躲閃。而丹燭也是用手掌推開氣波,然後用黃金覆蓋的身體擋下光束。
葉風離到達了和神龍齊頭的位置之後,一改過去唯唯諾諾的樣子,用趾高氣昂得表情說道:“作為神,你們活的太久了,也意味著你們太老了。一直以來,人類就為神占有無限生命以及神力而不停奮鬥,隻為從你們手中搶來本應該分享給世人的東西。可是你們自私自利,偏偏要獨享這份力量。現在,我們自己就能獲得神力,直接成神,再也不用低頭看你們的臉色了。你們會有今天的局麵,隻怪數千年以來,你們隻會呼呼大睡或者遊手好閑,而人類在這段時間裏不停變化和進化。現在,就是我們超越你們的時候了。”
葉風離一番慷慨的講話,二位神龍是一句都不想聽。他們想著的是,就算你是神,作為晚輩怎麽能這麽和長輩說話呢。
葉風離一臉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骨肉被刺穿的聲音。他低頭一看,發現一根金色的長矛從後背刺穿了他的胸膛。長矛雖然刺穿了他的胸膛,但是上麵沒有一絲血跡。
很明顯,這是丹燭做的。不過葉風離也早知道這一手,他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所以也沒有躲開。他當著丹燭和麵,把長矛從身體裏抽出來,扔到了腳底下。他被捅出窟窿的身體,也出現一道光,把傷口愈合了。
炎徹那邊,先是去幫了青狼。青狼和那個苦僧打在一起,現在是鼻青臉腫著。雖然他依然站著,眼神如同一隻惡狼,但是明顯氣勢上已經強不過對方了。
炎徹來到青狼的麵前,對著苦僧吐出黑炎來。被黑炎纏身的苦僧雙手捂麵,痛苦不堪。青狼以為炎徹的黑炎天下無敵,連神族都可以燒死,更不用說隻是得到神力幫助的一個羽人了。可是當他和炎徹看著被黑炎燒了許久的苦僧依舊在地麵打滾,身體沒有消失,自然也是奇怪著。
仔細一看,便能發現,苦僧的身體被黑炎燒毀的同時又在不斷地複原。身體不停地恢複,也就不會被燒成灰燼,二黑炎是不把目標燒毀是不會消失的。如此循環,便出現了苦僧被黑炎焚燒卻不死的畫麵。
炎徹麵對葉風離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便是如此。縱使黑炎強大,但是麵對一個燒不完的東西時,雖然火勢可以看起來很大,但是實際效果並不理想。那鳳凰一定會有弱點的,可惜炎徹不知道。要是這個時候炎鐵戈在場就好了。他見多識廣,一定能給出很重要的看法和意見,甚至有一招製敵的奇思妙想。炎徹目前隻能想到這些,便讓青狼不要再和這些白羽人糾纏了,帶著青狼離開。
換個人去看,這些白羽人就像是加強版的炎徹。炎徹擁有女媧之血,身體也能夠加快愈合。但是加快愈合與再生是兩個概念,而且需要回複的傷口越大,消耗的氣息就越多。如果死上十幾次,諒是炎徹也再沒有複活的辦法了。
遠方的戰場上,雖然烏羽族和人類奮力反抗,但都不是那些暴走後白羽人的對手。
趙益歌在多艘飛船之間頂著狂風來回穿梭,用劍擊敗了很多白羽人。但是被擊落的那些羽人,墜落之後,又會重新回到空中,而且實力還比之前還要強大。一時之間,已經有多艘流星飛船被擊毀了。墜落的人類士兵被烏羽族人救起,放置在其他飛船上。但是飛船就會更加擁擠,讓作戰的空間變小。戰鬥力下降,他們便更不是白羽人的對手了。
之前一直聽從隱吩咐,和人類合作的葉鶴翔此時正在分析場上的局勢。他看出,以現在的局麵,到天亮之前,烏羽族和人類都會輸的一敗塗地的。烏羽族剛剛獲得自由,自然不能體會到失敗的滋味,否則就會一蹶不振。雖然魔族和人類是幫助他們解放獲得自由得恩人,但是在麵對生存的時候,他便顧不得臉麵和恩義。為了幫助人類,烏羽族現在可以說是首尾難顧,這樣的話他們連天空城都飛不到,就要全軍覆沒了。
葉鶴翔咬了咬牙,在那一刻居然萌生一個想法:放棄這些人類,先去天空城,見到自己的兒子以及被關押在天空城大牢裏的烏羽人。
葉鶴翔這麽做確實是背信棄義,但是為了種族的利益他不得不這麽做。
他環顧四周,此時隱已經不在他的身邊,參與到和白羽人的作戰之中。身為鬼魅族的隱身輕如燕,在空中飛翔時隻要懂得運氣的方向,也能向羽人那樣在空中熟練地飛行。見此情形,葉鶴翔便對周圍所有羽人喊到暫時放棄戰鬥,離開這裏直奔天空城而去。他還想了借口,說是神力來自天空城,隻要解決了天空城那邊的問題,人類麵對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了。甩下一句堅持住,居然就真的厚著臉皮帶著烏羽族的人走了。
但是,葉鶴翔沒想到的是,這些被控製的白羽人眼中在乎的並不是人類,而是他們。見烏羽族的人紛紛離開,白羽人便放棄了和人類的戰鬥,轉而去追烏羽人。讓葉鶴翔都嚇了一跳,讓族人不要戀戰,抓緊時間趕往天空城。
見此情形的隱收回分身和雙生暗影,看著被白羽人追逐的烏羽人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眼中都隻有自己,也怪不得其他人不去幫你們了。”
隱讓趙益歌不要去管那些羽人了,先修複好流星飛船,登錄到天空城之後再行動。
天空城那裏,八翼羽神葉風離又用之前的一個招式,從身上變化出鳳凰的模樣,朝丹燭和翔旅噴射紅蓮業火。翔旅靠著靈活躲開了,但是丹燭被火焰噴到。他手臂上覆蓋著的黃金鎧甲,被業火燒到以後開始融化了。丹燭氣氛難耐,便直接向葉風離衝去了。
丹燭這麽橫衝直撞,就是鳳凰的靶子。這回紅蓮業火噴中了丹燭全身,丹燭慘叫一聲,身體居然化成了鐵水,低落到了誅鳳台上。看到這番場景,葉風離仰天大笑道:“從此以後,連神都對我無可奈何了!我將是世界的支配者!”
隻聽見不知哪來的聲音回應道:“你這話說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