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這個男人目的很單純嗎?
“老大,我聽說越是吐的厲害,生出來的孩子就越調皮……”
喪草在一旁看了也難受,五官都已經擠在一起了。
“嘔……”
安予本想說話的,但架不住惡心,又幹嘔了一會兒。
此刻,就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她哪裏還是腳下生風,意氣風發的殺手一枝花啊,此刻就連散個步都要有人扶著,時不時的就腿軟走不動路,還得歇一歇。
玉無心看著她如此,已經整雙眼睛都長在她身上了,可還是不能跟她分擔一些。
“一周後,咱們回國。”
他已經聯絡好,到時候私人飛機直接飛往此處。
雖然有些冒險,但也顧不得了。
他無法想象,如果帶著她像來時一般顛沛流離,她還有沒有命回京城。
“那麽快?”
安予有些錯愕。
她一直在嘔吐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黑帝國的帝主找到了?亦或是……挖出了黑帝國所有在外的黑暗勢力?
“嗯。”
當然沒那麽快。
但為了盡快帶她回國,他不得不做些調整。
如今正是熬鷹在試探,在監視,在打探他們消息的時候。
也許下一秒他確定他們不會有動作,他就會立刻行動。
但也等不了了。
安予一腦子的疑問。
“酥皮,還有那位監獄一號光哥,已經抵達阿拉,並且已經在附近建立了自己的聯絡點,混入當地……”
所以他並未第一時間和他們聯絡,就算打過照麵,也是私底下。
他們一行人都是陌生麵孔,熬鷹並沒有他們的任何信息。
是啊,安予幾乎都忘了這次行動,帶了小夥伴的。
自己遲遲不露麵,他們就沒問?
“可千萬別說我懷孕了。”
想到光哥,她趕忙提醒。
“這件事,也不是遇到誰都要說的。”
玉無心露出一抹無奈微笑。
雖然他也想,但總覺得那樣會讓人覺得他有病。
“保密,等完事以後再說。”
她點點頭,囑托著。
原本都已經打算好了。
可是,卻在晚上出了意外。
阿拉當地某高官,夜訪無望島。
而且是光明正大停在岸邊,要求見麵。
似乎還是個有兵權的高官,帶著諸多武器,炸藥……
曾經黑帝國占據此處多年,無人問津,可現在卻突然來訪。
喪草立刻查找此人信息。
耶朗,軍三代,印尼首都中心jun官,派遣至阿拉,算是個邊境守衛官。
在此處五年,從未和無望島有過任何交集。
但此人雷厲風行,頗有手段,五年前初來阿拉,隻一個晚上就收服了當地官員,成為老大。
從那之後,阿拉一直都風平浪靜,沒有出過大一點兒的事端。
所以這一時也不清楚他來的意圖。
“來者不善啊。”
但喪草自從開始調查他資料後,眼皮子就直跳。
因為來這兒的時間不長,而且阿拉消息閉塞,又落後,並非所有資料都能在網上查找,也不會全都輸入網絡。
所以他查找到的很有限。
可也總不能不見吧?
玉無心親自會麵,地點就在古塔一樓。
那裏勉強算是個會客廳。
耶郎,四十八歲老大叔,黑皮膚,小臉蛋,還留著兩撇很性感的小胡子,表情嚴肅,十分不好親近也不好惹的樣子。
此刻穿著當地獨有的軍服,氣勢逼人,尤其是他腰間的配槍,隨著他的走動,閃耀逼人,時刻在叫囂著自己的存在。
隻見他兩手插在腰間,翹起二郎腿,往椅子上一座,氣勢逼人。
“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希望你盡快離開阿拉,將無望島歸還孫管。”
他開門見山。
從那口氣裏,似乎和孫管是認識的。
隻是不知道什麽樣的關係。
玉無心沉默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畢竟,太突然了。
可下一秒他卻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上邊是孫管買這座島的證據,以及這些年捐助阿拉軍方的一些記錄,看得出,他憑借雄厚的實力,養活了阿拉的軍方。
“現在是你們搶了島,把人趕出去的,所以我希望你們盡快歸還,撤離。”
他淡淡道。
分明他們就是強盜,在阿拉公然搶奪,是可以依法拘留的。
但他又沒那麽做。
對他的態度,也算是和善。
“可是孫管向您請求?”
原本他對這島也沒有要占有的意思。
可是,總覺得這人出現的突兀了些。
他這一問話,隻見耶郎立刻皺起了眉,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但沉默了兩秒,還是回答了。
“不是,隻是我的手下得知他被人趕了出來,如喪家犬一般在城市裏到處奔波,慘的很,我於心不忍而已。”
那就是不關你的事了?
你插手做什麽?
頓時,玉無心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應該知道,依法,我可以逮捕你,甚至按照當地律法,槍斃你。”
他似乎看出這華夏男人的想法,非常不滿的威脅。
依法,的確可以。
但他們走的,不是法。
以耶郎的職位,不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按照當地律法可以處理的。
“明天,我們就撤離。”
玉無心也知道這些日子孫管一直都在阿拉裏漫無目的轉悠。
不知為何,雖然是熬鷹救了他,可他倆卻不在一起,更像是鬧掰了各自活動。
既然如此,不如把島還給他,看他如何處置?
也看看這位JUN官,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是熱心要把島還給大善人。
聽他這麽說,他表情立刻和善了許多。
“玉先生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明晚,我請你吃飯。”
不僅是和善,而且突然就熱情起來。
說的玉無心一愣。
這又是另一種突然。
他要拒絕的,可卻被他否了。
“在我的地盤,玉先生最好聽我的,有些事情才會好辦些。”
而且還笑著威脅。
隨後,也沒多說什麽,他下了島。
這一波操作,讓人看不懂。
就算絞盡腦汁,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幹嘛。
又或者,他們想多了?這人隻是突然出現,來搗亂的?無關緊要?
安予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但現在虛弱的身體讓她腦子也不大好使,想事情的時候無法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