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謊話連篇,識破不了
兩個?
“所以你找到那位保姆了?”
光頭找人的本事,不用懷疑。
因為他是坐過全天下監獄的牛人,普天之下,沒人能跟他比較。
他的人脈,就算在阿拉也能用上。
“找到了,而且我還把人抓了起來。”
他有些驕傲。
“所以從她口中,肯定能問出帝主的下落。”
一閃一閃亮晶晶。
此刻的安予看光頭的眼神跟看自家大兄弟一樣,可欣喜,可高興了。
“那可不……”
他咧嘴一笑。
還挑釁般的衝著酥皮笑了笑。
好像在說,怎樣?我行,你不行吧?
“走。”
於是安予二話不說,要跟著他去見那位保姆。
眼下唯一能幫她識別帝主身份的人。
酥皮和嚴起就留守賭場,等候消息。
於是,安予到了唐人街。
一個不知名小角落裏,春花按摩店。
店鋪看上去也就十五平米,十分狹窄,而且桌椅倒了一地,似乎才打鬥過。
入了後門,就是給客人按摩的地方。
兩張小床,就有個女人被綁在其中一張床上,嘴裏還塞著抹布。
一看到光頭,眼睛瞪得老大了。
“就是她,春花兒,這條街最有名的按摩技師,很多在阿拉混得開的大佬都會來這兒,所以這女人,其實一直都是黑帝國的眼睛,發號施令,控製著很多大佬。”
就是看上去那麽平平無奇的女人。
長得很一般,五十多歲了,有皺紋,還皮膚粗糙,就是唐人街上非常不起眼的大嬸兒。
“嗚嗚嗚……”
她被捂著嘴巴,可卻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
瞪著光頭在叫喚。
“她有話說。”
他立刻咧嘴微笑。
上前就粗魯的把人家嘴裏的抹布給拔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是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給你的,想打黑帝國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玩意兒,毛長齊了嗎?”
春花怒罵。
還別說,一把年紀了,嗓門還挺大的。
“喲嗬,你怎麽知道我毛沒長齊嗎?我告訴你啊,爺爺我最不缺的就是毛,不信你看……”
光頭是個較真的,說著居然想把自己褲子往下拉。
安予從後給了他一下,十分無語。
他這才傻笑著把褲子拉回去。
“下次,我單獨脫給你看。”
但他不死心,又說了一句。
隻見春花本來很憤怒的樣子,都變形了。
“無恥。”
好半天了,她才憋出兩個字。
一把年紀的她,什麽陣仗沒見過啊。
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麽無恥的人,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嘿嘿,你要不老實交代啊,更無恥的事情,我都做得出。”
光頭一副老賴模樣。
不知道春花想到了什麽,臉唰一下就紅了。
安予看的無語。
見他倆好像挺聊得來的,也不著急問話。
往後院走去。
那是她住的地方,既然久居此處,那肯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簡單的兩居室,別看破舊,但屋子裏打掃的很幹淨,而且還在茶幾上放著一盆小野花,開的旺盛,路邊陽台上放了很多盆栽,一看就是個很有生活情緒的人。
客廳不到二十平民,一應生活用品都是一個人的,所以她肯定獨居。
就連多餘一雙拖鞋都沒有,看來這屋子裏不會來人。
一米五的木板床,四件套還是小碎花的,衣櫃,床頭櫃,還有一個梳妝台。
除此以外,幹淨整潔,連個垃圾桶都沒有。
安予從外到裏的搜了一圈。
外邊的春花,這會兒被光頭氣的像瘋婆子一樣在罵人。
光頭沒心沒肺的在笑。
等安予搜查完走進去時,春花已經被鬆綁了,然後就要一頭去撞牆,卻被光頭拉著手,動彈不得。
“大姐,我不就嘲笑一下你是老chu女嗎?你至於這麽激動?其實我是在誇你,我佩服你,居然守了一輩子。”
他繼續道。
笑的很流氓。
就算安予在他麵前,都不算個什麽。
“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氣的想咬他,可光頭最有欠,力氣又大,她就跟小雞一樣被他拎在手裏,晃悠著,當個消遣。
“照片上這個女人,是誰?”
尋了很久,就在枕頭底下看到一張合照,後邊還寫了一排字。
“祝春姐二十八歲生日快樂,願你早日和心愛之人結婚生子。”
很漂亮的字體。
而照片上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女孩兒,挽著春花,站在海邊拍照。
照片的背麵正好是無望島。
“我妹,死了。”
春花隻是瞄了一眼,十分冷淡的道。
妹?
“可你們長得不太像,你這妹,也太漂亮了,而且氣質出眾。”
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熠熠生輝,仿佛對生活充滿了激情。
“誰規定姐妹就一定要像的,我們同父異母,她像她媽。”
春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似乎嘲笑她見識淺薄。
“噢?”
安予盯著照片打量許久。
春花用力甩開光頭,想一把搶過照片。
“這是我的東西,不要碰。”
她沒好氣的道。
安予假裝沒拿緊,被她搶走了。
“緊張什麽?我又不會把死人從墳墓裏刨出來鞭屍,隻要你好好配合我,別說你沒,你都可以平安無事。”
她咧嘴微笑著,透著不懷好意的惡笑。
仔細一看,居然和光頭有些相似。
看的春花心頭毛毛的。
沒見過比光頭更可恥的男人,真的長見識了。
她沉思了片刻。
望著門口許久,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可能逃出去,然後就妥協了。
轉身就回小床上坐好,雙手放在大腿上。
“你想問什麽?”
語氣平和,似乎放棄反抗了。
“你是什麽時候離開無望島的?為什麽要走?”
安予也坐下。
那就好好的聊一聊。
“快二十年了,我妹死後,我就離開了無望島,獨自一人生活。”
她歎了口氣,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那你喜歡的人呢?沒跟你一起?”
她又道。
春花微微有些錯愕。
隻覺得這女人,真是靈敏的不像話。
“也死了。”
她淡淡道。
提起來,不像提起妹子那樣傷心,淡定的像是對那個男人沒有一丟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