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話 虎頭蛇尾的後續
高聳入雲的仙塔。
130層至140層,內部是打通,中間懸浮著一顆巨大的類似蜂巢的金屬球-亟靈化素儀,沿牆邊是盤旋的走道。
一間間辦公室,極具不同個性,有機械器物風格,亦有鳥語花香的大自然風格……不斷有人在其中走動。
位於高層的大會議室,此時,長長的桌旁坐滿了人,有些人是虛幻,更多是個意誌化影。
“說說吧,之前計劃不是好好的,把魔抓住,審問他,怎麽突然就死了,誰殺的,給我一個真魔死去的遺蛻是讓我向市長,向議員尊者們報告。
你們不知這事關“漠江敕令”,怎麽?你們想誤了大事。”
坐在首位的局長,大圓臉沒有以往的和氣,甚至不給麵子地直接嗬斥。
洪醫生與白手套等直接負責此事的人麵露難色,漠江朝陽區遷民移居立廟一事根本就瞞不住江城的各方勢力。
普通人還不清楚這可能意味什麽,但修為高深者卻能從匯聚的地勢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其實不止江城,甚至在其他人境城市都有類似的安排,隻是官方沒有特別宣傳。
“這是我們考慮不周。”洪醫生是無話可說。
說起來,她也就是個聽令行事,可事情搞砸了,她也推脫不了責任。
“報告,我看了,我想聽聽你們說說,作為當事人,你們的看法。”
洪醫生先說,然後就是其他人,時間就這樣點滴流逝。
“你說聽到大海的聲音?排擠出來時卻沒有看到大海化像,慢慢想,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詳細說說這大海的聲音。”
忽然,桌前有一份行動報告,穿著藍白寬袍的老者邊看邊問。
洪醫生沉默,回憶起那刹那的感覺,似真似假,太短暫了,她都以為是錯覺。
“嗯,由於逗留的時間太短,我元神未穩,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錯覺,聽那海水聲,我有種心悸,浩大。
對了,出來後我體內丹海都震蕩不斷,這應該是我受到魔念影響?”
說到這,她也把握不準。
眾人皺眉。
“讓鑒查處那邊的六科上點心,試試能否從真魔遺蛻檢查出什麽,最好能抽離一些記憶,就算是片段也好,看看他的行為是否有幕後在指使,是否與漠江有關?”
實在是這事太離奇,篤篤篤,局長的手指敲動,在思考。
“這次行動涉及到了那家庭,不要告訴他們真相,以免他們亂想,後續的補償多給點,聽說那個嚴謹是二中的優秀學子。
他的要求盡量滿足,二中校長跟我聯係過了,能作為他的擔保人,武器證書給他,把他列為後續三級觀察對象,不要影響他的學習生活。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或許我們要的答案在他的身上。”
一局局長與人交流眼神,說到最後,臉色變得肅穆許多。
旁邊的秘書低頭記錄。
這場會議繼續開,話題一轉,說到漠江廟工程,說到修仙者烈士殘魂訓練進程,與真仙模擬數據相比有多大的差異。
一件件事情匯報,更說到中學的交流月,“日誕節”的安排,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下午。
眾人散去。
“喂,老狗,你跟我老實說,你為何那麽關注這個叫嚴謹的人,這可不太像你這隻無利不起早的狗妖辦事風格?”
手機傳來一陣音樂聲,嘎吱的搖椅,隻聽犬吠叫,沉默了一會後。
“沒什麽,隻是覺得那人有趣,我看不見他的過去,行了,他也不算差勁,適當給點幫助於你,於我都不礙事。
他是人族,未來真有成就,那也是你們人族的幸事,憑晧日子那個老家夥跟那幾位,你們這些後輩再不努力努力,你們想累死他們啊。
我還要去聽學友的演唱會,我很忙的,連個母狗妖都沒時間找,你別整天煩狗,小心我揍你。”
通話直接掛斷。
一局局長立在窗前,默默俯瞰江城櫛比鱗次的街景,這是他的老家,是他保護的地方。
視野移動,落到遠處的漠江邊,一堆鐵皮圍繞而圈起的施工場地,碎石滿地,位於四方暗中有真人牧守,防止出現任何意外。
這不是普通工程。
或許不是最重要和看重的試點,但保不準就成功了。
……
陽光小區。
浴池中。
嚴謹躺在裏麵,池水有些黑乎乎,看著不幹淨,可水明明是涼的,卻有股陣陣暖流鑽入他的身體。
酥麻遍體,像是有人在給他按摩,舒緩他因突然暴增靈氣從而讓象征“精”的人體與象征“氣”的丹海產生一些不協調。
其實,他的不協調不隻是“精氣”,更是他本不該成形的“元神”得到一股補助。
太多滋補了,讓原本就強過身體的“神”更加厚重凝實,更成形了。
三者的不協和導致身體跟不上思維。
在水池子旁放著一小盒子,裏麵就是黑狗提前給的酬勞。
——
黑玉膏。
骨骼癢癢的,仿是在生長,內視體內的嚴謹看到一條條骨骼在滋髓,肌肉衍變,更結實了。
尤其是他看到波浪滔滔的“丹海”,一寸有餘的小人盤腿虛坐“丹海”之上,那是他的元神在顯化。
這不對。
元神應該是練氣九重後,步入下一境後,以氣養神,凝神,從而顯化元神之體。
如此才是這個修行的正確打開方式,他怎麽亂了,練氣未成,元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孕生,具現成體。
四目相對,這種視覺觀感很奇怪,
從禦使靈力,滋潤人體道蘊紋,促生人工“道蘊靈體”,協調身體四肢……一點點確認身體情況。
砰。
浴池石碎了個缺口。
“兒子,你沒事吧!”陳慧萍今天沒有上班,特意請假,此刻就守在外麵。
由於生活,練氣修行一道,她早就放棄了,大約每日就維持養身而吐納。
修行事,她不懂,能做的隻有擔心。
就嚴謹這一個兒子啊!
“會不會出事了?”
嚴大壯摟住陳慧萍的肩,安慰說道。
“沒事的,你就別多心了,醫生都說了,他隻是修行提高暫時影響四肢靈動,這後遺症經過一段時間調節就能夠恢複。”
陳慧萍咬咬嘴唇,看著關上的門。
“老公,你說兒子這麽不讓人省心,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口不對心的話。
“行,你這話說變就變,之前還說兒子聽話,再生一個多好,現在又覺得這個號不省心,重練一個。”
嚴大壯調笑著說。
錘了一下,陳慧萍靠在嚴大壯的胸膛,嗔道,“瞎說什麽大實話。”
“走吧,他沒這麽快出來的。”
拉著手,嚴大壯帶陳慧萍離開,理性更多點的他比感性的陳慧萍更理智。
守在這沒用,反而容易讓心憂起來。
時間向後推移。
君威廣場。
一座離嚴謹大約半小時的商業廣場,由於是上班時間,人並不多。
通知沒事了的嚴謹來到君威A座,從旁邊的電梯直接上七樓,整層都是康式訓練館,專門接待修行者,或是中層收入人群鍛煉健身的地方。
康氏這個招牌是江城所屬的漓江省州的馳名品牌,甚至在南部洲都有一定的名氣。
叮。
電梯門開了。
兩扇電梯門,另一扇出來的是虞焰姬和徐正偉。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