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宋若熙,果然如他之前讓人調查的那樣水性楊花,在走廊裏就這麽地迫不及待了。


  單手將她拎起,直接走進了婚房裏,打開浴缸的水龍頭開關,直接調到最冷,然後把她丟了進去。


  腦袋咚地一聲撞到了牆壁上,宋若詞嘟起了嘴,揉著腦袋,本能控訴,“好痛啊,你怎麽能這麽對待病人?”


  病人?發騷也算病?池君寒眸光森寒,看著浴缸裏的冷水漸漸沒過她的身體,也看著她臉上的緋紅一點一點地褪去。


  現在是冬天,這水接近零度,若她還能繼續保持裝瘋賣傻的樣子來撩撥自己,那也算她是個狠人。


  刺骨的冷水讓理智微微有了那麽一點點地回籠,宋若詞抱著自己的膝蓋漸漸縮成了一團,跟個貓兒一樣靠在浴缸的邊緣,歪著頭,睜著大眼睛,“哦,你是池君寒啊……”


  池君寒麵色森冷,被她忽然這麽酥軟一叫,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滯。


  目光,筆直地落在她的唇上。


  淡淡的粉色,唇角天生有一點點上揚,像一尾小小的魚鉤。


  旋即,他移開目光,將手裏的動作做完——


  嘩啦一聲,頭頂的蓮蓬頭被完全打開,水像冰雨般瘋狂砸落,將她再度籠罩……


  好冰,好冷。


  隔著水幕,池君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浴室。


  ……


  泡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宋若詞才拖著冰涼的身體回到了臥室裏。


  池君寒已經躺在一側,睡著了。


  她沒有興趣觀摩他的睡顏,隻靜靜地走到了另外一邊,拉開被子,把自己縮了進去。


  既然他不舉,那她也不必擔心他半個來個狼變什麽的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就當是自己在外麵合租,多了個室友吧。


  如是想著,也算是這段倉促而狼狽的婚姻中唯一的閃光點了。


  許是太累了,她並沒有輾轉反側,而是很快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枕頭也已涼透。


  本來對這段婚姻就沒什麽舉案齊眉的期待,所以也根本不會存在失望。宋若詞利索地起身,老傭人就在外麵敲門了,“大少奶奶,還有十分鍾吃早餐,不能遲到。”


  “……”


  衝進浴室裏一頓的手忙腳亂,最後出來幸好在衣帽間裏找到了宋家送過來的行李,她隨意抓了一條白色羊絨裙套上,趕到餐廳的時候,剛剛好是十分鍾。


  池君寒穿著煙灰色的開君米毛衣,俊美冷毅地坐在那裏,麵前擺著一杯濃鬱的黑咖啡,手中拿著今天的晨報。


  整個餐廳就他一個人在,聽到腳步聲連眼皮都未掀開一下,目光依舊落在報紙的金融版上。


  傭人拉開了他對麵的椅子,宋若詞隻好過去。


  一落座,目光不小心看到了他手中報紙的頭版頭條,讓她頓時瞪大眼睛——


  池家不愧是百年豪門,娶個媳婦都能上金融時報的頭版頭條,上麵是婚宴現場的照片,沒有新娘也不妨礙他們賓主盡歡,隻是那標題格外刺眼——


  [池宋兩家喜結連理,池君寒和宋家二千金昨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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